第一百零九章 解铃(1 / 2)
秋华靠在沙发上,他提起红线来,语调很哀愁,脸上倒没有太多悲伤。只听他说道:“大家都知道诗人是忧郁的,但是有几个人明白?不是诗人造就了忧郁,是忧郁成就了诗人。”
我咧了咧嘴,勉强露出一个崇拜的笑容来,回答道:“高论,高论。”
秋华接着说道:“红线就是我忧郁的根源所在。她走了,离开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人世间,让我朝思暮想,却又求之不得。哎,我现在只是一副行尸走肉罢了。”
我听到这里,心里就有点疑惑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着她走呢?”
我正在出神,忽然发现秋华已经沉默下来了。
我抬头,发现他正在一脸微笑的看着我。
我有些紧张,问道:“怎么了?”
秋华说道:“小友,你既然是我的知音。那我们不妨学学古人,你说说看,从我的诗中,看出什么故事来了?”
我有些头大,只能犹犹豫豫的说:“我看出来,你们两情相悦,志同道合。”
秋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对我的描述似乎并没有满足。
我咬了咬牙,搜肠刮肚的说道:“你们的爱情虽然很美好,但是因为一些生活上的原因,却没有办法在一块。”
秋华坐直了身子,似乎有些动容,连连叹息:“是啊,是啊,说的对极了。爱情是一朵芬芳的花,一尘不染,冰清玉洁,可是仍然要扎根在肮脏的泥土里面的。你心里再痛恨这些,那也是改变不了的。”
他很是感慨了一番,到后来,甚至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片刻之间,成就了一首小诗的初稿。
他做完这些,就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心想,这小子把我当成心理医生了吗?喜欢我分析他的**。于是我只得继续说道:“你们两个不能在一块的原因,是年龄问题。”
秋华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来:“这个原因,我在诗里面可没有说。”
我微微一笑,指了指墙上的那幅字:“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秋华点点头,说道:“果然是知音,你说的不错。我们两个年龄相差太大,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没有办法在一块。哎,我家有老母,不得不百事孝为先,也是无奈的很了。”
趁着秋华又在感慨的空当。薛倩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老赵,你不错啊。通过两句诗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来。”
我小声的说:“别扯淡了,我哪有这水平?不过我知道,红线活到今年三十八了,而这老头快六十了。是个人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年龄不搭配。”
秋华又开始伤春悲秋,在纸上写写画画,大抵是什么忠孝两难全,不负如来不负卿之类的胡话。
他写了一阵,又微微的说道:“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我还没有说话。吕先生就在我身边冷冷的说道:“我还看出来,你欠她一杯酒。”
吕先生的语气很不好。秋华听了这话,脸上有些不快,随后疑惑的问道:“什么酒?”
吕先生直截了当的说道:“红线死的时候,邀请你喝的那一杯酒。”
秋华一听这话,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了。他看看吕先生,又看看我:“这个,从诗集上可看不出来。”
然后,他盯着我们,很不客气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找我来做什么?”
吕先生冷笑一声:“我们是红线的家人,特地来问你一声,你当年对她,到底是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
我心想:“吕先生也真够无聊的。几十岁的老光棍了,居然也搀和这情情爱爱的。不嫌害臊。”
王书记眼看两边气氛不对,连忙和稀泥:“都别着急,别着急,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必呢。”
秋华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你们到底什么来路?红线根本没有亲人。”
吕先生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我早该猜到了。如果她有亲人的话,也不会那么傻了。”
随后,他拍了拍放在沙发上的坛子:“她回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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