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阿爸许2(2 / 2)
阿爸许见这里除了姥爹之外没人能听懂汉语,便直白说道:“别看我平时捉鬼驱鬼,好像我和鬼不共戴天一样。实际上有些鬼是我的挚交好友。在它遇到麻烦的时候,我会帮忙。在我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时,它会还我的人情。”
“这么说起来不太像是好友,反而有点像相互利用。”姥爹说道。
阿爸许无所谓道:“有利益才成为朋友嘛。没有利益就没有交集,难以成为朋友。比如我这次答应帮你解决弱郎的事情,也是为了借你这个外地人来证明我的实力。等我做到了,别的寨子里的阿爸许便会心服口服。因为其他阿爸许从来解决不了弱郎的事情。”
姥爹哑然。
阿爸许见姥爹惊讶,皱眉耸肩道:“请你原谅我说得这么直白。你们汉语里有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我驱使鬼帮我办事,靠的就是给它钱,给它供养。所以我必须从别人那里收取一定的利益。”
姥爹早就注意到,这个阿爸许每次给人办完事都要收一点东西。有时候是烟土,有时候是活鸡,有时候是酒,更多时候直接给钱。如果是别人,收钱收礼的时候或许会不好意思或者假装不好意思,而他收得理所当然,面不改色。要是别人送得少了,他还会摆出不高兴的表情。别人见他不高兴,怕他下次办事不力,立即再补上另外的礼品。
他收了礼品回家之后,会在自己家里再办一场法事,杀鸡舞剑,烧纸烧香。每当此时,家里便无故起风。此时姥爹才知道,原来阿爸许是给暗中帮他办事的鬼灵祭祀,让鬼灵好吃好喝,以示孝敬。
阿爸许回到那人屋里,坐在椅子上做了个抽烟的姿势。那人急忙将屋里藏着的好烟恭恭敬敬地送上,任他抽吸。
那人见阿爸许畅快地吐出一个圆溜溜的烟圈,见他面露惬意,忙凑到他面前一边打手势一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按照那人的手势和急切的表情,姥爹猜测他问的大概是还要多久才能好之类的问题。
阿爸许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话,大概是对别人的质疑表示愤怒。
他朝姥爹招招手,说道:“可能要等一会儿,你也坐着歇歇。”
“等什么?”姥爹问道。
“等我朋友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说道。
他们三人对坐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终于门口起风了,卷起地上的树叶和渣土,呜呜地叫唤。阿爸许立即放下烟,小步跑到门口前。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两耳倾听。
屋里的姥爹和那人都不敢打扰。
风渐渐弱了下去。树叶和渣土重新落在了地上。阿爸许转身回到座位上,对那人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说得那人面红耳赤。
姥爹好奇,刚要问,阿爸许就主动对姥爹说明情况了。
“原来是个獐子作祟!”阿爸许愤愤道,“那獐子把这里当它家了,晚上敲门进屋,进了屋之后就和他老婆睡觉。他老婆被獐子迷了,不知道压在她身上的是獐子,还以为是她男人。獐子用**法跟他老婆做过那档子事后,在太阳出来之前就回到山里去了。他老婆跟獐子做那档子事做多了,身体染上了邪气,所以病成这样。”
那时候姥爹经历的鬼事不多,听到阿爸许说獐子迷人,咋舌不已。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姥爹诧异道。
阿爸许不容别人质疑他,将手一甩,说道:“你不信?她手臂内侧肯定有獐子的抓痕!我叫她给你看看!”
阿爸许对那人又说了一番话。那人也像姥爹一样惊讶。
那人走到女人床前,将她的手从被子里抽出一看,果然两只手臂的内侧有数条破了皮的抓痕!
阿爸许解释说,獐子的体格小,不能抱住女人,两个爪子只能抓到人的手臂内侧。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人开门的时候没看到什么东西,而獐子早从下面的门缝里溜进来了。
姥爹目瞪口呆,心服口服。
阿爸许又问床头的女人有没有发觉异常。
女人这才似有所悟,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些话。
阿爸许翻译给姥爹听,说女人想起每天晚上做那档子事之前会闻到满屋的清香味儿。那气味不但好闻,还在一定程度上令人生起难以抑制又带着羞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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