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撕破脸皮(2 / 2)
“想要拦我吗?天下之大,能拦我苏子善的可没几人,你也不在那一行列!”苏子善一踏地面,地上崩起一大块方形泥块带着瑞光迎向白明生的剑气。
“好宝贝,借点玄元之力一用!”躲入大红棺内的无忧鬼王朝棺外的红花谷主发出呼唤。
“好!”红花谷主大袖一摆,一掌往棺盖上拍下,源源不绝的将自身力量输送进去。
“玄元之力,原来比元力更高一层次的这种力量,就叫做玄元之力!”云辰将红花谷主的动作看在眼内,暗暗点头。此前他一直都不知道晋入逍遥境后,转化的这种比元力更强的力量是什么,现在倒是在这里得到了答案。
苏子善震起那块裹着瑞光的方形泥块正中白明生的剑气,“啪”一声,泥块被震得四分五裂撒下,剑气速度不减,顷刻击至苏子善眼前。
苏子善手一扬,速度快到难以看清他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就那么一晃,击到他面前的剑气马上被化解。瓦解了白明生一击,苏子善的面色却很不好看。仅仅看刚才那么一下,他就知道白明生的修为要比他高了一截。
白明生显然没打算要放过苏子善,右手连点,食中二指间迸发出的剑气以神鬼莫测的速度分由不同角度刺射出,一时间,剑气破空的咻咻声不绝耳。
血妖与水白涯对视一眼,两人暗暗点头,同时出手,攻向风逐浪。
“久闻北地天霄门的剑道无双,恰好我对剑道一途也稍有涉猎,望能与道友切磋一二!”血妖嘴里说着切磋,一出手便是杀招,他身上散发着的血雾聚成一个百丈大的魔头形状,噬向风逐浪。
尽管前面说了那么多,风逐浪早已料到跟水云涧的一场冲突是绝对少不了的,因而血妖和水白涯出手,他也没有半点意外。
“破!”风逐浪往前一指点出,一道璀璨的剑光横空而起,隐带风雷之声,斩向上方的血雾魔头。
魔头状的血雾当场溃散,被那道璀璨剑光带着冲往天际,留下一道长长的血雾轨迹。
“我有一剑!”破去血雾魔头,风逐浪双掌合什举至头部,气息也为之一变。这时候的他就像一柄将要出鞘的利剑,气势逼人。
“天霄门的化剑术!”血妖和水白涯一同惊叫,他们远道而来,自然是备足了功课,对于这边的地头蛇天霄门的各种信息自然是查得一清二楚。
化剑术,位列天霄门三大禁术其中,是一门未伤敌先伤己的秘法。据说,天霄门的大剑修,心中有一柄剑,联结着自身的精气神魂,每日以心念祭炼,施展时,便是直接消耗自身精血为代价祭出,将自身化作一柄人形的剑。未伤人,先伤己的邪异法门,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可怕威力。
意识到风逐浪一出手就是天霄门的禁术这等大杀招,血妖和水白涯不敢怠慢。他们很有默契的各击出一拳,两个拳头轰击在一起,玄元之力暴涌向外扩发,形成一道厚实的保护罩。
两人明显知道玄元之力形成的保护罩挡不住风逐浪的化剑术,水白涯现出他的真身,人形兽头的模样,回复真身的他气息强横了两份。一声暴喝,水白涯的金环大眼中金光暴闪,形成两道神轮脱离眼眶中,这是他作为妖的天赋之力。
血妖长啸一声,背后张开一双符文闪烁的金红肉翼。金红肉翼一卷,护在两人身前。
风逐浪眼睛紧闭,似对外界一切毫无所觉,他的气息越来越凝实,气势节节攀升。这时的他,像是一柄已经出鞘的剑,锋芒毕露,随时要暴起伤人。
“好可怕的剑!”感受着风逐浪身上散发出的剑意,云辰暗凛,暗暗思索如果对方这一击是向他所出,他该如何应对。
就这么一点时间,白明生和苏子善已经分出了胜负,苏子善腹间被洞穿,重创而遁。白明生也没有去追击,对他来说,夺宝之事,要比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重要得多。
“还真是拼命,一开始就用上这招了!”白明生看着施展化剑术的风逐浪,苦笑不已。
这时,风逐浪动了,身形横着浮起,合起的双掌爆起寒芒,如同剑锋将指。
却看血妖那边,一双金红肉翼飘摇,符文流转,从外面看去,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破!”风逐浪一声低喝,身躯如同陀螺般飞转,如一道长虹贯日般向前方掠去。
这一刻的风逐浪已经彻底化作一柄利剑,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他身上散发出锐无可挡的剑意,令观战的人都感到种遍体生寒的冷冽之感。
很快,一切发生得很自然,风逐浪化作人形利剑穿过血妖和水白涯的玄元之力的防护罩,再贯穿那一双金红肉翼,自另一端透出。然后,他在数百丈处的一山腰处落下,剑气散退,单膝跪地,久久也不动一下。
“结果是谁更胜一筹?”云辰忖道,一双眸子在血妖两人身前玄元之力的防护罩上的缺口看了看,又看着远处半跪在地的风逐浪。
现场静得可怕,没有任何人有任何动作,诡异的静。
“唉……”幽幽一声叹息,血妖和水白涯联手施出的防护罩散去。血妖那双巨大的金红肉翼上的符文黯淡,流转的速度越来越慢,然后,这双金红肉翼往地面压下,露出里面的场景。
水白涯两只眼眶中尽是血水,里面看不到眼珠子的存在,他身上更有一大片血迹,这血迹不是他的!血妖眸光黯淡,半低着头,看着胸腹间那道恐怖的创口,透过这道创口,完全可以看过对面。
刚才的一声叹息就是血妖所化,风逐浪施化剑术,直接从他身上穿行而过。他的肉脏之类的,已经悉数被风逐浪所散的剑气绞碎。
“真的很不甘心呢……”低声说了这么一句,扑通一声,血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双眼睛始终是睁着的。没人知道他最后说的不甘心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甘心死在这里,还是不甘心有什么手段未出就这么死去,反正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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