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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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姑婆,我不过走慢了你几步路,有必要气愤到要毁掉日光堡吗?”

瞧她做了什么好事!

因为殷风行动不便走不快,所以不耐烦的师姑婆手儿一摇说她先走一步、一会儿日光堡见,然后人就如一阵风扫过不见踪影。\\WWw.qΒ5。coМ//

一会儿,不到半个时辰,瞧她把一堡的男子都搞得魂不守舍,个个丢下手中工作齐聚一堂,两眼发直地直瞅着美人儿瞧。

刚一进堡不见半个男子,她还以为堡里出了事,急急忙忙偕同殷风入内。

结果呢!她一朵牡丹艳艳群雄,徒让红颜泪失声——她的表姐。

“哇!好清灵的月下仙子。”张毅都看傻了,怎么又来个绝色佳人?

今儿个怎么搞的,仙、妖从天谪吗?

“张毅,不可对二少主无礼。”对于他过度的注目,殷风有些许不快。

“二少主!”

当场一阵喧闹声起,人人纷云不已,乍是七分惊来三分喜,又有几分不信。

二少主是女儿身!

最诧异的莫过于日光堡的堡主江柳色,兄弟…兄妹十七载,竟不知唯一的手足是女儿身?太出人意料之外。

“你是…柳月!”眉宇间神似,五官如出一辙,除了那一身女子装扮。

忸怩的江柳月不自在的扯扯裙布。“大…大哥,我想换回男装可不可以?”

“不可以。”

一男一女同时出声,宋怜星用嘲笑的眼神推开喊得比她响亮的殷风,敢和她抢出风头!

“师站婆,我真的穿不惯女装,绊手绊脚很难行走。”她多次摔伤的膝盖正隐隐作痛。

小的时候很痛恨为何要穿男装,她羡慕其他人家的女儿可以梳理得漂漂亮亮出门,绑着可爱的小发辫玩布娃娃,而她只能穿着单调的衣裳和一群臭男童玩泥土。

那时她常想,长大了之后要将自己装扮成庆典游行的观音,受尽所有人崇敬与倾慕的目光。

等到她开始接触到堡务,视野扩充到外界商行,她才知晓女人的地位在男权世界是多么卑微,几乎是一件私人展示物,如果长相称得上美女。

渐渐地,接触的人一多,她愈来愈觉得以男儿身游走商界才是正确的做法,因为人们会质疑一个姑娘家的能力,是否能担得起重责大任,绝不会给予半丝机会。

虽然在夜深人静时,她会渴望有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依靠,但是日光堡的生计压得她不敢去想,兄长只适合当个医者,商务对他而言是一大负荷。

此刻她希望小时的愿望不会成真,她甘为男子身份,只要不穿罗纱。

“可以。”

“真的!”江柳月以怀疑口吻说道。

掩嘴轻笑的宋怜星轻点她额头。“我喜欢光着身子这主意,你呢?”

言下之意很简单,要嘛穿着动人的女装见人,不然就光裸着娇胴验明正身,她很慈悲地任她选其一。

“你…”她赧红了脸,似瞠似羞的一横视。

“不、不可能,她绝不是娘娘腔的江柳月,她是骗子。”噙着泪的华依无法接受她仍在人世的事实。

那表示她三个月来的努力全白费了,又要将好不容易建立的权势回诸于人。

“表姐,我与你无深仇大浪吧!仇恨我有何道理?”她还不够容忍吗?

因为她是继室所出?

“别叫我表姐,柳月已死,你这个冒牌货休要佯装亡者。”为了她日后的地位,必须铲除异己。

“她是柳月。”江柳色一句话让堡内的人安下心。

不管是男是女,二少主的经商能力人人有目共睹,永远是他们尊敬的二少主,不因性别而有所改观。

反而,他们还为堡中将有一位名副其实的小姐高兴不已,江南第一美女该由她担之,荣耀日光堡。

“表哥,不要被她骗了,你和柳月兄弟十多年,难道不知他是男是女吗?”一群盲从的人。

江柳色苦笑的一叹。“是我糊涂了,疏忽自家的妹子。”

柳月一向健康少病,自然用不着他诊脉,分不清阴阳乃人之常情。

“大哥,不是你的错,是小妹刻意隐瞒,请你谅解。”江柳月愧疚的一说。

他不问为什么,事出必有因。“自家兄妹何需言谅,是我让你委屈了。”

她娇羞的摇头一笑,表示那是她分内事,毋需挂齿。

“表哥,你傻了,外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相信,你要不要把日光堡拱手送人?”华依气得大吼。

他无所谓地谈然一视。“如果她要倒无妨,我志不在此。”

“我不同意,日光堡是我们的。”她犹认不清本份的自以为是。

江家两兄妹面上一觑,是他们的宽厚心态惯出她的任性与无知吧!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宋怜星看不惯地出声,“啧!哪来的一只大牛蛙,身上没几根毛妄自称大,表妹姓江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王。

“不姓江又如何?等我嫁入日光堡后,便是一堡主母,我当然有权维护自身利益。”这是她应得的地位。

说到激动处,华依忘神地向前跨一步,颊肉一痛才想起眼前妖娆女子的心狠手辣,又稍微一惧的退了两步,心想必报此仇。

她绝不甘屈于人下,她要当个高高在上的夫人。

宋怜星一眄局促不安的江柳色。“好哥哥,你要娶这泼辣女吗?”

在场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心语——没有你泼辣。

“呃!不,我…”

她没等他说完就笑得花枝乱颤。“听到了没?别在脸上抹金,很羞人的。”

“他…一定要娶我。”华依咬着下唇,满腹怒火的说道。

“怎么着,他是奸了你还是婬了你,几个月的肚子?我看你挺甘愿的。”她故意往华依的小腹一瞄造成流言。

“不,我没有和她…”

焦急的江柳色满头汗地解释,可惜没人听。

“哈!或者是我猜错了,你那么蛮横**,该不会是你强暴了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好哥哥吧!”

此言一出,四周响起闷笑声,连不苟言笑的张毅都勾起嘴角,暗叹大快人心,对她负面评价大为改观。

是妖是仙都出自人口,口口一相传,沧海变桑田。

不可尽情。

“我没那么虚弱…”一翻眼,江柳色选择被忽略,反正美女当前,无人肯听他说话。

“你胡说,你少编派我的是非。”可恶,居然没有一个人为她出头。

“风不起哪来的浪,人一正,梁就不歪,影子不生可就光明磊落,何惧之有?”宋怜星狡猾地一掀眉尾。

华依听得含糊。“管你浪不浪、影不影,立刻给我滚出日光堡。”

“嘘,你老是教不乖,四个巴掌不够是吧!”她喜欢加盐加料。

“你…你还敢打我!”华依害怕地往江柳色背后一躲,探出个头叫阵。

“木头爷,过来。”宋怜星食指一勾。

“我!”张毅一头露水的指着自己。

“就是你这块木头咯!”方方正正活像个四角棺。

“我叫张毅,不是木头。”他严正的指明。

“喔!张毅。”在他以为她记住他的名字时,她不意一唤。“木头,你想揍她几拳吧?”

他颠了一下微恼。“心动不敢行动,还有我叫张毅,不是木头。”

“好吧!木头,你高兴就好。”名字嘛!一个称呼而已。

“我高兴…”是她高兴吧!

“别兴奋得说不出话来,感谢我给你一个玩跳牛蛙的机会。”唉!谁叫她是个爱记恨的坏女人呢!

他一开始的敌视到最后的软化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以为沽名钓誉的“妖”是平空杜撰而来的呀!

人哪!私心藏不住,有利可图是谓友,除此皆防备。看透了不足以为奇。

“我能拒绝吗?”他有不好的预感。

“心情正好不太愉快,唱个曲来听听就作罢。”春柳难渡寒江水,落花皆是无颜色。

“嗄!”

不回答就当默许。“好哥哥,你走远些。”

她指尖一弹,一道耀目银光绕过江柳色身侧,缠环在华依足踝,张毅见状立即明了跳牛蛙的定义,赶紧拔腿往外奔。

“想走?”

卡嗒一声,张毅的手腕套上一银白连环锁。

“多完美呀!老怪物才刚教就派上用场,可见‘学以致用’这句话有几分道理。”她得意扬扬的说道。

这叫学以致用?“我说姑奶奶别戏弄我,钥匙呢?”张毅急忙想解脱。

“钥匙?”宋怜星非常用心的思索着。

“你还要想呀!”不会吧!天要亡他。

先有刁蛮女,后有花妖,日光堡怕是难有宁日。

她抛了个“别吵”的眼神。“柳月,你还记得我们下山前那朵金花吧!”

“你不是把它往温泉底下一丢,嫌它俗气。”应该…没牵连吧!

轻“喔”一声的宋怜星让张毅有种不妙感,浑身寒毛直竖。

“抱歉了,木头,到水里捞去。”她说得一点诚意也没有。

“什么,你要我和这狗奴才拴一辈子不成?”扯不断银丝的华依忿然叫喊。

“本来想说我的回旋刀可以暂借一用,可看你嚣张的模样让我想到一个可恨的女人,所以…自求多福”

她们两人本就是天云和地泥之别,她不过是找个借口来消磨一番。

“你可恶,还不把刀拿来。”她不想象头牛蛙被人绑了腿。

同是受难者的张毅知道他休想摆脱环锁了,因为华依的脑子就好似装了一堆石头,仍不知悔改的任意放矢。

宋怜星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阿欠。“好困呀!找张床给我。”

“你不许走,快把线切断呀!”华依急着跳脚直追,一个没注意线的长度,便跌个正面贴地。

“可怜哦!千蚕蛊王吐的丝万刃难削,加上九巧连环锁,唉!要学会认命。”她折回身蹲下来嘲笑华依的狼狈状。

“我要杀了你,我发誓一定要杀了…啊…啊…”她突然发不出声音。

指一收的宋怜星站起身。“我最讨厌话多的女人,尤其是人如心般丑陋的女人。”

“啊…啊…”

拼命嘶吼的华依仍然只有“啊”音,挤也挤不出其他声响,又惊又慌的抓抚着喉咙口向江柳色求援。

可江柳色才一张口,一只绣鞋就往他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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