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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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庄纳魔厅的木柱上,用草书雕着四句话:风狂卷,水轻流,林不绝,火欲燃。\\www、Qb5、Com下面落款的是东方玥梅四个字。
厅堂内正坐着四个戴着鬼面具的领事。一个是薄纱白衣上绣着点点红梅,一个是粗大块头的黑,一个是深蓝绣金的黄,一个则是莲花清香的白。
一道七彩的光芒从上射至纳魔厅的大门外,一道人影逐渐成形。
蕊黛踏进厅内,双腿软跪了下去,““林”回来覆命。”她一脸的木然却掩不住内心的强烈伤痛,那满腔的伤悲让所有的人也心碎肠断。
“你失败了。”四个领事异口同声的说。
“是的。”珠泪又滑下蕊黛的脸颊。
“下去,接受你失败后的惩戒。”冰冷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纵容。
“是。林领命。”蕊黛恍恍惚惚的走出纳魔厅。现在什么都不再重要,她已经失去最爱,这才是对她最重的处罚。
蕊黛一踏出纳魔厅,四个领事马上拿下假面具。
“怎么办?怎么办?”冲动的黑虎首先发难。
“还有办法可以补救吗?”白莲接着说。
就连一向不爱管闲事的金云,也露出难得一见的担忧神情。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们。
“梅子?”他们三人一齐对那无动于衷的女人吼道。
东方玥梅掏掏耳朵,“别叫,我会有什么办法,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魔庄的规矩。黛儿现在已经完全是魔庄的人了,她的一生与魔庄脱离不了关系。”她又不是无所不能,叫她有何用。
“这我们当然知道。”
“知道还能做什么?每个魔庄人都有一次的机会,一次就是永远。而且他们又不像我们这些领事因为身分特殊,可以将自己的另一半带入魔庄却又独立于魔庄之外。”东方玥梅讲到这,突然灵光一闪。“也许我有办法了。”她笑颜逐开的说。魔庄的规矩本来就是立在那里,专门用来被人打破的。
“什么办法?”他们同时往她靠。
“先找无忧和无虑将蕊黛逼出魔庄,然后……”东方玥梅在他们耳边将计谋说出。
“上官翔翊会愿意这么做吗?”黑虎怀疑的问。要一个正常人放弃当人,去做一个不正常的人魔,有人会愿意做那样的牺牲吗?
不止黑虎这么想,就连白莲和金云也面露疑惑。
“那就看上官翔翊怎么选择了。”说完,她一阵狂笑。想不到紫玉竹笛的封印会后,她又有事可以忙了。
黑虎、白莲和金云三人全摇头的看着她,绝对没有人会想到这个疯女人是掌控魔庄所有人生死的头头。
※※※
上官翔翊、雷础秭和毛柳柔从丹赤别馆赶回火扇城。
“师父!”上官翔翊猛然闯入宋斐恩的书房,他满脸胡碴,从蕊黛消失后就越形消瘦的身躯,更加显出他的失魂落魄。
他无法相信她就这样走出他的生命,翩然而来,又平空消失。她不能这样对他,在她带走他所有的一切,将他遗留在原地。
宋斐恩看到他大徒弟颓废邋遢的模样,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他的女儿走了,回到魔庄,永远都无法再回来了。
“师父,黛儿的家在哪里?”上官翔翊冲到宋斐恩的面前,在他身后进来的雷础秭和毛柳柔的脸色比他更是糟上一倍。
“她走了吗?”宋斐恩放下笔,淡然的问。
“师父,快告诉我,您救过她,一定知道她住哪?”上官翔翊差点抓住师父摇晃,他是他唯一的希望。
“是谁告诉你我救过她。我从没有施恩给她,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宋斐恩慢条斯理的回答。
“那为什么您会……”
宋斐恩制止上官翔翊的质问,“我只能告诉你,她是魔庄的人。”这是他唯一能对他说的。
“魔庄?!”他们全惊呆了,那个江湖上最诡谲的魔庄?
“师父?”上官翔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消化这个消息。
“翔翊,你多久没喝酒了?”
宋斐恩的问题提醒了上官翔翊。“从……”从他抱过她后,他就再也没有碰酒,甚至忘了有这件事存在。
“翔翊,如果你执意找回蕊黛,你该知道全江湖上只有谁能回答你的问题。”
“师父,难道您都知道了?”难道他被人玩弄于股掌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你却把她弄丢了。”吓死徒弟是不用偿命的,他好笑的想。
“师父?”他们齐声惊呼。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们不知道的?
“开玩笑的。”宋斐恩笑了笑。
不过,他的徒弟们却笑不出来。
“翔翊,魔幻公子并不好找,尤其是他不想见的人。”宋斐恩的话才说完,上官翔翊便又冲出去了。
望着上官翔翊消失的背影,宋斐恩笑得悲伤,他知道上官翔翊的机会渺茫。然后他看向杵在旁边,不知所措的两个徒儿。
“你们都想通了吗?”宋斐恩沉下脸,严厉的问。
他们两人点头回应。
宋斐恩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我们火扇城要办场盛大的喜事了。”他的微笑融化了严厉。
“师父,您不怪我们吗?”他们对师父的反应感到诧异。
“如果你们的大师兄没有办法找到他的老婆,够让你们后悔一辈子了。”就像他一样。
“我们知道错了。”毛柳柔和雷础秭互视一眼,又想起他们的糊涂。他们只希望这不会变成他们一辈子的内疚。
※※※
上官翔翊身处在酒乡中,情愿不醒,悲哀的是他却越喝越清醒。
是老天在惩罚他吧!惩罚他不懂得及时把握,惩罚他的懦弱,惩罚他把所爱的人推拒在外,惩罚他不喜受约束的性子,所以才让他清楚的记得她的容颜,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娇笑与哀愁,她的木然与甜美。
什么他就是没有办法喝醉,没有办法醉得遗忘这一切?
他拿着酒往脸上倒,喝了快二十年的酒,他早已不知酒醉为何物。
快一年了,为什么他还不能将她遗忘?他什么时候爱她如此之深了?他耻笑自己,为什么要让他到失去后才发现,他爱她逾越所有的一切!
上官翔翊将酒不停的倒下,却突然被人制住了。
“够了,责备自己也已经够了。”
看向来人,上官翔翊的嘴角微微咧开,他苦涩的想到自己竟然还能发笑。“我没有,我只是想喝醉而已。”他打了个酒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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