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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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不平静的早晨,人人面色凝重地望着一桌丰盛的早餐而不动筷,失去胃口地不置一言。全\本\小\说\网

过了片刻,粥凉了,酱菜也失了味。

多像和谐的家庭,三代同堂各据其位,严肃古板的爷爷坐在正位,两侧是良子贤媳,而安静不多语的孙子正为其未婚妻布菜,如果脸上再加点笑容会更圆满。

秦可梅脖子上可怖的五指痕正是原因,凝聚着上官家的低气压。

“爷爷,堂儿不想一大早就惹您心烦,但上官锋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沉不住气的上官堂首先发难。

“嗯——谁准你连名带姓的叫他,你不是上官家的人吗?”不像话!

“我只是太气愤他对待可梅的行为,她差点被他掐死了。”上官堂满脸怨恨地道。

“人没死就算了,她不是正好好的坐在那里吃饭。”喳喳呼呼地没个体统。

“爷爷,您太偏袒那个私生…二弟,真要人死了才算数吗?”上官堂不服地握紧象牙筷。

老太爷严峻地一瞠目,“别再让我听见那三个字,老人家的心口会不舒服。”

“可是二弟他太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任意的当众行凶逞强,有损我们上官家的颜面。”上官堂自知不是上官锋的对手,自然要回家讨救兵,并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泪眼未婚妻来助阵,更具说服力。

“哼!管好你自己就成,外面的风言***传臭了,给我收敛些。”他耳尚聪,不致昏庸。

老太爷是傅统的中国人,十分重视傅承问题,在儿子媳妇久婚不育的情况下,硬是安排了借腹生子的剧码,为上官家留下香火。

在他古老的思想里,流有上官家血脉的上官锋才是他的孙子,过继的上官堂不过是个外人,没资格插手上官家的事,甚至指责上官家的人。

要不是看在媳妇娴良孝顺,他老早将上官堂赶了出去,省得替人养孩子,造成家庭不合。

他是偏袒亲孙儿,老人家的私心总是向里不向外。

锋儿是个可造之材,有着一如自己在商场上的狠厉手腕,还有来自生母聪颖的智慧,在他亲自的调教下,果然成就了一番大事业,将长虹企业带到颠峰,历久不衰。

比起那个外来客不知强上几百倍,他只会浪费公帑玩女人,镇日怨天尤人不求上进。

“爷爷——”

“堂儿,别烦你爷爷,他会为可梅做主的。”恬雅的温柔嗓音像春风拂过。

“兰沁,少插嘴。”女人在上官家地位卑微,只需恪守妇道。

“对不起,爸,兰沁多嘴了。”傅兰沁低下头,一如以往的恭顺。

上官堂不满地向父亲求助,“爸,你能赞同二弟杀人的行径吗?”

“什么杀人,少冠上乱七八糟的罪名,我的孙子是乖张了些,总比你只会花钱的好。”哼!你教出的好儿子!老太爷用眼神责备媳妇。

“爷爷,您太偏心了。”上官堂知道自己不得宠,毕竟不是人家亲生的。

“堂儿,不许无礼。”上官宏低喝一声看向父亲,“爸,你不能再循私,锋儿的个性太冷残了。”

老太爷冷哼地勾起唇角,“还不是因为你,他的冷残个性有一半是你逼出来的。”生儿不养儿,当是累赘敷衍了事。

“谁叫他不在预料中出生,原谅我无法爱他。”锋儿的存在让他愧对两个女人。

上官宏深爱妻子去伤了她,背叛了婚姻的忠诚,只因她子宫异常难以承受生育之苦。

他不爱夜岚却喜欢她的陪伴,两人有过一段不算短的甜蜜时光,但是因为无法给予她爱,所以她对爱失去信心,从此郁郁寡欢地失去光华,结束芳华正盛的生命。

儿子肖母,每回看见锋儿容貌就想起曾经犯下的罪,妻子和夜岚的身影在眼前交错重叠,他不晓得亏欠谁的情分较多,一个人只有一颗心,难以中分。

虽然他也很想用一个父亲的身分去关爱亲生儿,但心里的愧疚感却始终徘徊不去,因此他选择以严苛的方式教育,尽量忽视其优越处有多像自己。

子不子,父不父是上官家的悲哀,他的确推不开责任。

“三妻四妾人之常情,若不是岚儿不肯入主上官家,破坏你婚姻的完整,锋儿的身世会留下话柄?”私生子的阴影会跟着锋儿一辈子。即使他早已认祖归宗。

安静的傅兰沁一听到自己婚姻第三者的名字,平和的心潮起了波动,肩膀微微的一颤。

“爸,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人都不在了。”上官宏在桌子底下握紧妻子的手予以安慰。

“咱们家大业大却只有一根独苗,如果不是你太固执,岚儿不会单生一个孩子。”开枝散叶的愿望何时成形。

傅兰沁温驯地一愧,“是媳妇无能,辜负了你的期望。”

“早知道你不能生就不允了这门婚事,一步错,满盘错…”上官家的香火差点断绝在她手中。

“够了,爸。我们现在讨论的是锋儿。”上官宏恳求地打断父亲的怨言。

“你在忤逆我?”

“不敢,我是就事论事,偏扯太远无济于事。”人丁不旺一直是老人家的痛。

“心疼妻子就说一声,又不是当其生不出来,哪个孕妇生产无风波,一命换一命也是值得。”岚儿死得太早了,不然一定设计她多生几个。

“爸…”

“好啦!不说了,免得儿孙怨我。”人老了就不中用。

上官宏苦笑地一摇头,“我对你没有不敬之意,不过锋儿是做得太过火了。”

“对人狠绝不就是你教他的?我看小梅也没受多大伤害,自家人就用不着计较了。”这时候他就关起门说是一家子了。

“可是…”父亲太纵容锋儿了。

“有什么好可是,可梅都不开口了,你一头热干么?”穷紧张。老太爷霸道地不容人反驳。

“黑是黑,白是白,是非公平都该有个定夺,不能因为可梅善良就欺她。”别人家的女儿也是宝。

娇涩的秦可梅雨手在餐桌上互绞着,红肿的眼眶可见哭了一整夜,怯弱的模样惹人心怜,不忍她受气。

“难不成你要锋儿负荆请罪,让她回打一顿?”真是笑话!

“我…”上官宏倒没想到这一层。

老太爷冷冷一说:“你有本事说动他的恶魔个性,乖乖地来认错?”

“不能。”他承认自己是失败的父亲。

“一大家子窝囊废,个个无能地只想批斗人,你们合起来若是有锋儿的一半能干,我死都甘愿。”

“爸——”如此严厉的说词让所有人都抬不起头,上官锋的能力是有目共睹,他们不敢多吭气。

父又如何?母又如们?还不如上官锋一根小指头值钱。

“我可不可以说一句话?”如猫似的细语轻轻淡淡,突兀地飘进众人耳中。

“谁在说话?”

怯生生的秦可梅小手一举,“上官爷爷,是我。”

“怎么?你要锋儿道歉?”她不先吓死才怪。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虽然他差点掐死我。”她细声地点出重点。

七天女巫她惹不起,但她们身边的男人就不在此限了,而且她的晶石非拿回来不可,目前她的力量正在消退中,逐渐黯淡。

“说吧!我待会有个球局。”一碰到她细细柔柔的娇样,老太爷奈下性子地问。

“暴戾个性的形成是人格缺失所影响,我不强求他有人性化的一面,只希望他能把水晶还给我。”秦可梅先贬个痛快。

老太爷眉头一堆,“水晶?”

“嗯,它是家祖留下的遗物,因女佣一个不察将它拿出去义卖,让可梅心中愧对先人。”她轻一抽气,晶莹泪光盈满眼底。

“卖了再买回来即是,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在意。”一只水晶嘛!地摊上一大堆。

“上官总裁不肯出售,说是要送给他女伴的礼物。”愚笨的女佣已被她收了魂,制成迷心咒。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都该被消灭,敢坏了她泪巫的好事。

“女伴!”一阵诧异声出自餐桌上三位长辈的口。

“他们两人的感情似乎很好,对不对,堂?”秦可梅一副以男人为上的小女人姿态。

上官堂自然附和地加油添醋道:“一个不知羞耻老腻在男人怀中的拜金女,五十万不到的一块水晶,二弟花了两千万去买来讨她欢心。”

真是可惜!一位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儿就这么白白被糟蹋掉,不出数日将成弃妇,如同上官锋以往女人的命运,欲哭无泪。

他是不介意使用二手货,经调教过的女人才更够味,口齿留香、通体舒畅。

“喔!真有此事?”风流是该有限度,女人宠不得,会爬到男人头上。

“不只如此,他还因我多瞧了那女人一眼打了我一拳。”这个耻辱他没齿难忘。

老太爷看看他微黑的眼眶思忖,“自个的女人多注意,不要见色心喜去招惹别人的女人。”贪花好色该受些教训,锋儿打得好。

“我没…没有,我只是和他讲道理,想要回可梅的水晶而已。”上官堂心虚地眼神闪烁。

“要!”老太爷听出端倪地一嗤,“我想你是打算不付一毛钱地强抢吧!”

“我拿回可梅的东西有何错?他本来就应该给我。”上官堂犹强词夺理的说。

“天下哪有应该的事,想不劳而获的贪逸态度连我都想揍你一顿。”过度自大。

心中有气的上官堂忍着不发作,目前他还得仰赖老头子的鼻息生活呢!

“上官爷爷别生气,都是可梅的任性惹的祸,和堂没牵连。”秦可梅甜美形象让人火气一消。

“水晶对你很重要?”

“嗯!老人家留给晚辈的纪念品以后也要传给后代子孙,相信您老也晓得传承的重要性,它对我们秦家而言比命还珍贵。”她说得合情合理令人动容,几句话全说进老太爷的心坎中,打动了他重传统的弱点。

“宏儿,你去公司走一趟,和锋儿商量商量水晶的归属处,不要为了一个女人霸占他人的遗物。”

上官宏面露难色的道:“他一向妄自作为,我怕说不动他。”

“宏哥,我陪你去,动之以情的说服锋儿吧!”傅兰沁轻握他的手予以支持。

“成吗?”上官宏实在没把握。

“总要试试看,一家人太疏离总是不好。”她表现出贤妻良母的端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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