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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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怎么会有这种事,男人之间的友谊居然能在一剎那产生,还化敌为友联手草菅她的终身。//www。qb⑤。cOM\\
虽然她也不是不愿意啦!可是总觉得过程好像少了什么,前一刻她还在苦恼该不该爱他,会不会少赚一些钱,下一秒钟她就升级为准已婚人士,当众被拱上台宣布婚讯,气哭了当日的寿星。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点酸酸的,还有更多的甜蜜不断溢出,满满的涨得她胸口快要爆开了,感觉脚尖轻飘飘的,彷佛置身在云端。
这是爱吗?
猪血说她笨得不知道自己在谈恋爱,被那么优秀的男人看上是她运气好,没被雷劈死就该好好珍惜,金龟婿抢手得很,她再笨下去就没救了。
可是他没说过爱她呀!老是用眼睛「瞪」着她,还一脸痛苦的说她不解风情,把她这边摸那边摸的摸到床上去,事后还用牙签剔牙表示一饱口欲。
呜…他根本没追过她,这样就要步进礼堂对她太不公平了,她好不幸喔!
迟钝的袁月牙这才发现她没被「追求」过,而且月光、鲜花、钻戒样样缺,一点也不浪漫。
「袁小姐。」
完了,完了,她一定很爱他,所以他这么可恶她居然愿意跟他在一起,从客厅滚到厨房,再由厨房滚到阳台,然后在浴室洗鸳鸯浴。
唉!她变婬荡了,清纯小百合被污染成热情野玫瑰,想想他在自己身上燃起的一把火,她都感到很神奇,他有一双魔术的手…糟了,她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袁小姐,袁小姐…牙儿…」
咦!牙儿是在叫我吗?「谁?」
「袁小姐,妳还记得我吗?我是珊姨,汪奇父亲的妻子。」
袁月牙偏过头想了一下,随即咧开可爱的笑容。「我想起来了,妳是汪夫人。」
好巧喔!走在路上也会相遇,真是有缘。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眼神耀光的罗玉珊扬起僵硬的笑,似乎不太自在。
「有什么事?」不会是大汪叫她来的吧!是要商量婚礼事宜吗?她兀自吃吃傻笑,表情很梦幻。
「私事。」她说得不多。
无知最幸福,但迷糊到无可救葯就叫人叹息。
毫无防人之心的袁月牙就这么跟着人家,由原先人来人住的百货公司前,慢慢走进狭长的暗巷,还进了一间名为「暗香」的茶馆。
她当然不觉有异,有长辈带路哪会出什么错,除了四周的光线比较暗,还有无风自动的门帘外,里头的摆设十分雅致,古色古香符合茶的清雅。
不过当她看到包厢内候着一个人,眼睛瞳孔突然缩了缩,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她没忘记汪奇当众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时,汪家小公主像疯了似的大叫一声「不」,然后飞也似的冲上台甩了她一巴掌。
到现在她还能感受到火热热的痛留在脸上,她从不晓得女人的手劲能那么大,痛得她牙齿好像都移了位,整整三天肿得像发过头的面团。
「妳放心,我保证她不会再动手。」彷佛是看出她的踟躇,罗玉珊关怀的轻推她。
是吗?她可不敢有她的笃定。「我先声明喔!她要是再出手我一定还手,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软柿子。」她先虚张声势一番,不落下风。
「她学乖了,真的,我们只是想和妳谈一谈。」罗玉珊非常不安的搓着手,似乎对所处的环境没有安全感。
「那妳叫她坐远一点,不要靠我太近,我怕她会扑过来咬我。」为防万一,先小人后君子。
「嗄!」她很错愕,包厢才这么一了点大,能离多远。
「妳女儿很凶耶!跟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她要真捉起狂来,恐怕妳也拦不住。」所以她要坐在靠近门边的位置,要跑也比较方便。
「妳说谁是疯子?」按捺不住的汪涵雨大声一吼,目露凶光。
「妳瞧,妳瞧,都还没开始谈呢!她就打算掀桌子了。」还说乖呢,根本是把老虎当猫看。
「暗香」茶馆的包厢采和风式设计,一张茶几放在正中央,四个软垫各置四边,布置简单却不失朴素,榻榻米的气味扬散着稻禾清香。
一壶蒸腾的香片微放香气,几只白瓷茶杯优雅的摆放着,虽然看似典雅清净,却给人一种阴秽、诡谲的感觉。
「沉着点,小雨,别老是毛毛躁躁的像个孩子。」这孩子还要她伤神多久。
「是她先说我不是,我干么要容忍她。」小公主的脾气很冲,一点亏也不肯吃。
「是妳先做错事要请求原谅,人家说妳一句也是应该的。」谁叫她蛮横无理动手打人,让人念上几句理该她受的。
「我没有错,她抢我的男人才是罪大恶极,她该死。」没抓花她的脸叫人很不甘心。
罗玉珊倒抽了口气,讶异女儿态度上的转变。「妳…妳在说什么,妳怎么可以有这么负面的想法。」
她是不是做错了?
之前女儿的表现就让她很不安心,又哭又闹的大喊着要跳楼、要自杀,把一家子闹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担心她真走上绝路。
后来她才稍微安静下来,异常平静的望着窗外不言不语,一整天维持相同坐姿一动也不动,叫人更烦恼她受不了打击。
但是在汪奇决定送她去英国后,她像是回复正常似的又大吵了一顿,死也不肯离开台湾,求她帮忙居中协调,还信誓旦旦不再闹了,愿意退回妹妹的位置,不强求不属于她的爱情。
虽然她以长辈的身分出面干预,可一意孤行的大儿子根本听不进去,口气微重的反怪她纵女行凶,伤了他心爱的女人。
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只好找来他的未婚妻,看能不能由她去改变他的决定,请他少点坚持,多点体谅,别让身为母亲的她为难。
「本来就是,要是没有她,大哥也不会把我关在房里任我自生自灭,还狠心的要我终老修道院,没他的允许不准踏入国门一步。」他做得太狠了。
她苦口婆心的劝道:「他只是要妳待一段时间修心养性,等妳学会控制脾气,他自然会去接妳回来。」
「哼!那跟放逐有什么两样,他要我滚得远远的,我偏不如他意,他应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她一脸恨意的瞪向袁月牙。
「妳怎么还是想不通,钻进死巷子就不愿回头,妳和他永远没有一丝可能性,你们是兄妹呀!」罗玉珊痛心低喊着。
不知醒悟的汪涵雨露出悲怆的冷笑。「妳跟我都很清楚他不是我大哥,我也不是他妹妹,我们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在法律上还是可以结为夫妻。」
只要她认亲生父亲。
「妳…妳别胡说,你们都是汪家的孩子,妳不要意气用事胡诌乱言,妳是汪敬文的女儿,是汪家的小公主。」她慌了,恐惧的摇着头。
「我是吗?」汪涵雨悲伤的沉下眼,看起来愤怒又无助。
汪家小公主。
哈!多可笑的称谓,像是一种讽刺,她顶着这样的光环活了二十一年,因为自己的贪图享乐和母亲的自私,她竟忍着不揭穿自己非汪家所出的事实。
所以她任性,她耍泼,故意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就是怕有一天她名义上的父亲发现她不是真正的小公主,会把她像孤儿一样的遗弃。
汪涵雨的身上也背负不为人知的痛苦,她性情的转变源自害怕不被一直认定的亲人所爱,她不想失去富裕的庇护所。
「呃,如果妳们母女俩想在这里吵…沟通,我想我还有事要做…」她似乎听到了不该听的私密,真是叫人坐立难安。
「不许走,妳给我坐下。」大喝一声,冒牌小公主的神色令人生畏。
嗟!她当她是谁呀,还下命令呢!「我不是妳养的狗,脚在我身上,由不得妳发号司令。」
刚开始听她们母女俩的对话,她是一头雾水,不懂两人之间有什么好吵的,还当做女儿的心态不正常,疯狂爱恋自己的异母兄长。
后来她慢慢从嘶吼中听出端倪,表情跟着不自然的想神游四方,当作没听见她们在说什么。
她忽然体会到一件事,其实她不该坐在这里,有些秘密应该永远尘封海底,不让它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否则会有很多人因此受伤。
「哼!妳以为妳来得了就走得了吗?妳实在太天真了。」善待别人就是亏待自己,她从不让自己受到委屈。
「妳不要以为随便恫吓两句我就会相信,我要走谁也拦不住。」袁月牙学她冷哼两声,抬高下颚。
因为汪夫人也在现场,她认为汪涵雨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人,她不信她敢在母亲面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还没那么坏。
但她错了。
「那妳不只天真,还很愚蠢,妳当我大哥…不,汪奇为什么急于送我出国,只因他晓得对他有好感的女人,或多或少会遭逢一些『意外』,甚至是离奇失踪。」她是不会容许他身边有她以外的女人。
「妳、妳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有点可怕,她能不能拒听?
袁月牙的脚跟悄悄往后移动,准备稍有不对劲就往外冲,她怕自己也成为失踪人口。
只是她才靠近门边,就发现几道剽悍的身影环着胸,站在门口处斜睨她,还朝她脚边吐了几口槟榔汁,行径嚣张的围住她的退路。
这时,心痛于女儿不受管教的罗玉珊也察觉一丝异样,她站起身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看外头的大票人马又瞧瞧女儿,不敢接受女儿居然利用她,陷害别人落入她早布好的陷阱中。
「她的意思是,妳乖乖的跟我们配合,不要有任何想逃走的无知举动,我这帮兄弟最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包厢左侧一拉开竟多了个内门,满脸得意的梁上君弯身走出,做了个「非常荣幸为妳服务」的手势。
「你要绑架我?」不是开玩笑吧!
「是请妳去作客,好帮某人厘清互惠的好处,不要穷追猛打的挖我的根。」他也不想走回老路子,是姓汪的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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