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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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来聊聊你的米虫生涯规画计画书如河?”

一寸寸逼近的放大脸孔显得特别狰狞,表情复杂的脸上线条歪七扭八地宛如国剧脸谱中,秦桧连下十二道金牌召岳飞回京,奉送大宋山河的嘴脸。/WWW、QΒ5。coМ/

一杯冷掉的茶,凌乱的办公室,杂七杂八的侦防仪器,还有被他赶至门外的“闲杂人等”,一室的空旷却依然有人满为患的窒息感,空气中发出霹雳的电流声。

其实不是件严重的事,不过是他刚好成为人家计画里的“金主”而已,真的不重要。

但是由夏维森的表情看来,这件不大的事似乎有商榷的空间,他相信一个求婚N次仍被拒绝的男人有权利讨回点公道,为什么老婆偷人他是最后一个知道?

呃,正确的说法是他不喜欢她有秘密隐瞒他,在他明确的剖白自己以后,她也应该坦诚告之。

尤其他是她心底计画的一部份。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刚学会三分钟泡面技巧,保证让你吃到吐。”

好忙哦!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米虫守则第一条:能吃能睡就是福,闲来无事唱唱歌,不管天下事。

他拉住她陀螺似旋转的身子,“芊芊宝贝,金主是什么意思?”

“嘎!金宝山啊,那是死人安息的乐园,你要预约吗?我帮你拨电话。”看他喜欢楼上还是楼下。

“你再给我装蒜看看,我最拿手的功夫是让水仙开花。”他一拳轻敲她脑袋中央。

“你欺负我,你不爱我了。”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脚跟悄悄地往后移。

米虫守则第二条:有好处拿千万别客气,遇到危险马上脚底抹油,有多远跑多远,绝对不能回头。

他心一软地揉揉她头顶,“米虫芊芊,你的志气哪去了?”

“被米虫吃了。”米虫不需要志气。

能屈能伸乃米虫本能,不然她哪敢赖在家里好几年由兄嫂供食,不在乎的一再换工作。

从小命太好了,有父母疼、大哥宠,所谓立志要趁早,她国小六年级的作文写“我的志愿”时,伟大的米虫事业笑倒全校的老师,一致佩服她的雄心壮志,要她好好朝蜕变成米虫而努力。

同样的“我的志愿”在国二的作文课出现,她一如初衷写着——我长大后要当一只贪安好逸的米虫,成天不务正业地找个金主供养我一生。

结果,班导师找来纵容她米虫思想的父母,经过一番长时间的沟通,大人们皆认为她还小,一时搞不懂她人生的道路在哪里,所以一笑置之。

到了高中时期,她又写了一篇“我的志愿”在校刊发表,惊世骇俗的言语有幸蒙教官点召,措词严厉地问她是否从事援助交际,她惊讶的大笑教官脑筋壤掉,于是她被记了两个大过。

因为她在校成绩优异,又有班导师和各科老师讲情,明过改为暗过,也就是不加入学期末的品德评分,只是她每个礼拜六得去辅导室报到,听一大篇令人昏昏欲睡的励志讲座。

直到毕业当天,辅导老师语重心长的告诉该名教官,左同学没救了,她注定当只米虫。

这番话让教官的睑刷地全黑,直到她考上T**律系才放晴。

可是,他似乎放心得太早了。

“你要当只米虫我是不反对,但是好歹尊重我这位“金主”,给我实质待遇,别让我像个冤大头。”他被骗了,她眼神明亮,根本没有哭的痕迹。

“人都被你吃干抹净,你还要什么?”脖子一缩,她像受虐妇女似的委屈兮兮。

“婚姻。”

“婚姻!”她故作没听过这名词,露出困惑的表情。“能吃吗?上哪儿买?”

米虫守则三:婚姻是黄脸婆形成的先驱班,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会毁坏米虫生活,不再有闲懒的时间。

还有她必须服侍公公婆婆、小姑小叔…(以上省略,他是孤儿),但至少丈夫的“需要”必须顾及,她无法早睡晚起身体好,还要准备早餐,不然街坊人家会说她不贤慧。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下过厨,三餐都是由他张罗。

“芊芊,要我打你一顿吗?”她装傻的功夫一流,若不是早在七、八年前他先爱上她,否则他会怀疑是她设计他爱上她。

她有恃无恐地描绘他的鼻形。“只要你不心疼就好,我让你打到死都行。”

“你喔!”他很想对她发火,可是气升不上来地直想笑。“我把你笼得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的是你吧!谁能比你更狂妄自大。”小巫难与大巫较劲。

“看样子你打算赖皮到底,不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喽?”迟早他会绑她上礼堂,在他被惹毛的时候。

“我们这样也挺好的,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黏在一起。”相处久了,口水中的甜度会互濡。

表情一柔的夏维森揽着她的腰,“我该拿你怎么办?打不得、骂不了,连生气都无力。”

“那就好好爱我,反正我很闲。”她俏皮的道,为米虫生涯打了一场胜仗。

“就你说得出口,不害躁。”他轻声一笑,笼溺的眼中有着深情。

“谁叫你爱我。”是他宠坏了她,让她也变得有点自大。“啊!咱们是不是搞砸活饵行动?”

买衣服买到手软,她都忘了此行真正的用意,一有时间坐就绝对不走。

“他来过了。”他说得淡漠,好象蚊子还没盯到他就被打死了。

“几时?我怎么不知情?”他们两个都没事,该不会他看错了吧!

“让你知道他还混什么,立志当米虫的你除了吃和睡是不怎么用到脑。”他取笑她的后知后觉。

说的也对,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你去管,与我无关。“他被抓起来了吗?”

她突然怀念起诗歌的悠扬柔美,一首首已琅琅上口的诗句就这样轻轻的哼了起来。

“没那么容易,他相当狡猾又聪明,要抓到他的狐狸尾巴得煞费苦心。”

双手环着她的腰轻晃,光是看她恬静的面容就让他有种满足感,所有的血腥和污浊经由她的明眸洗涤,如云纯白无垢不再有负担,轻飘飘地直达天际。

他本意就不是要逮到人,因此明知身后跟着一堆人,楚得决计不会现身,仍然招摇过市地为她添购日常用品。

他觉得把钱砸在她身上是件快乐的事,她要当米虫就由她去,反正他供得起。

小小的米虫能吃掉几粒米,逛个街都呼天抢地的大喊脚软,她能浪费的有限,反倒是他一心要娇宠她,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浓缩成一小片送给她。

他温柔的笑着,静静地听她唱赞美主的诗歌,心头出奇的平静祥和,他是该感谢主将她带到他面前,让他此生不留遗憾,懂得去爱一个人。

他的女人。

“夏维森,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异常的不安感中止了她的歌声。

“你这颗小脑袋只要想着爱我就好,其它事我来承担”他轻扣她前额,笑话她的多心。

“霸道,可是我爱你的************。”也许真是她想太多,有他在哪会发生事情,鬼都怕他这个黑阎王。

他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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