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棚中飞猿(1 / 2)

加入书签

www.x630book.com,

那瘦弱之人纳闷地说:“可我还没念咒语呢。他怎么就急着撞上去啦?”

有乐倒在地上,眼冒金星的咕哝了一声:“手痒难耐,着急出去找解药……”随即甩着手喊疼,恼问:“刚才我摔倒的时候,是谁乘机用力碾踩我的手,还有脚也被踹了一下,以及身体上某一个不可以直接描述的部位也被践踏……谁干的?别以为我撞懵头就不知道是谁!”提手往每张脸上点过,然后又移回到一个眼窝黑的人脸上,哼道:“我看就是你了。你最可疑!”

那个在山路上设伏之人不顾眼圈黑,面对指摘,昂然道:“我一身正气,怎屑于干出这等宵小所为之事?”我不禁转面瞧了瞧他,见其面不改色,心下暗佩:“哇啊,我刚才明明看见……”

有乐却显得没把握,疑惑的眼光转而移向那瘦弱之人,见其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有乐皱起脸道:“你多久没吃饭了?我看这厮连抬脚都不一定能抬得动。”又移手去指正信之脸,哼了声说:“你一脸奸诈,嫌疑也很大!”正信啧然道:“我要踩你,直接就踩了,还用暗中踩?”我不禁转面瞧了瞧他,心想:“哇啊……”

有乐见我东张西望,就指着我,琢磨道:“你这么乖,模样跟鹌鹑也似,我看不应该是你干的,对吧?”我忙摇头说:“当然不会啦。”正信和那黑眼圈之人不由同时转觑我,皆有忍笑之色。我心下暗感不好意思:“刚才他撞到墙翻滚过来时,不小心踩到他那个地方了,叫人怎么好意思承认呢……”

有乐懊恼地起身,咕哝道:“你们这帮家伙没一个靠谱的,跟你们多待一会都危险,我看还是赶快穿出墙去为好!”

在他的坚持下,于是大家重新手拉手站好,准备再次冲去撞墙。

有乐这回没忘记还有咒语这么重要的事情,先问:“是你一个人念咒语,还是大家一起念?”那瘦弱之人翻了翻书,说:“书里没提,不过既然是团体穿越,我觉得应该要一起念咒诀才对。”有乐也觉有道理:“那正好可以顺便学到一门绝艺,将来穿越到我哥哥的房间,去拿他收藏的茶具不过有如探囊取物……咒语是什么?”

那瘦弱之人语如蚊鸣的说出咒诀:“……”

大家不由面面相觑。有乐先懊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唉,算了。还是你先一个人念咒语,我们一起齐心跟随你冲过去,看能不能穿透这墙。来,还是我喊一二三,冲!”

这回他学了乖,没有急着一头撞上去,只冲到墙边就刹足转身,见谁都没有动弹,有乐不禁拿手来指,恼道:“看看你们,个个精得很!这样怎么行呢,心一点都不齐。尤其是你这只蚊子,你念咒语怎么不来撞墙?至少你得先冲过去呀,再来!如果还是没人冲,我就踩死这只蚊子。手痒得很,别惹我毛起!一、二、三……冲!”

看见那瘦弱之人作势要冲,这次我也低下头闭着眼跟着一起冲,不料就要撞上墙时,被正信拉了回来,并且瞧见那黑眼圈之人也从另一边拉住我。

啪一声响,有乐又撞到墙上,这回撞得不轻。随着哎呀一声叫苦,眼冒金星而倒,翻滚过来,我移脚不及,差点儿又踩着他。

有乐不顾撞肿了脸,着急睁眼,只见好几只脚忙不迭地从他眼前急收,有乐抓住一只刹停之脚,怒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又想乘机踹我……终于被我抓住了吧,这只脚是谁的,自己出声认领!”

我们面面交觑,都觉得不是自己的脚。有乐也觉不对:“哇靠!怎么多了一个人……”没等他看清,那只脚已从他手上挣脱,就势啪的往他脸上踹个正着。昏暗中只见一人飞快收足,正信撩出一脚,斜伸来拦截他,两相交磕,嘭一声撞响,那人借势后跃,退开数步,桀然而笑:“看你们傻得可笑,怎么不让我也来多玩会儿?”

此时我才留意到这间昏暗的大棚屋里还有别人。正信却似并不惊讶,侧目瞥视那个跟他对了一脚就趁交磕之势后跃之人,冷哼道:“你要玩,还须先给自己松了绑才玩得起。”

我投眼望见那人原来身上还被捆绑着,却仗着双脚挣脱,在那儿活动筋骨,看衣着模样并不像先前袭击过我们的那些人,但是眼光悍狠,面有凶恶之色,似非善类。没等我多瞧一眼,他突然提足顿地,口中桀然笑道:“区区一个棚屋,怎能困得住猿飞派的高手?看看你们这些傻瓜,玩什么穿越,不如瞧我一飞冲天!”

其声未落,脚下猛然发力,倏地拔身高纵而起,半空中又踹一下墙柱,再次借势飞窜,双脚连环交踢,撞破棚屋,翻身腾空,飞出屋外,只听竹梢簌簌掠响,已不见人影。

我们不由得都聚拢在那人骤然撞破的棚顶大洞下方,仰着头惊呼:“哇啊……”

正信也仰着头往高处来回张望,听见那黑眼圈之人在他脸旁说:“你把这棚子说得如此固若金汤,看人家猿飞派轻功高手一下子就飞出去,华丽丽地走掉了。”正信啧一声,眼望棚外竹梢遮掩的天空,皱着眉道:“不得不承认这厮轻功果然了得,这么高都能飞得出去……”随即我们又面面相觑,齐声惊叹:“哇啊!”

有乐不顾鼻青脸肿,也挤到我们中间仰着头看。听见那瘦弱之人拿着书问:“还要穿越不?”有乐随手把他的那本皱书拿过来,卷之在握,啪的往那瘦弱之人脸上一打,两眼仍望棚顶,面都不转地说:“去你的穿越!就是因为你,刚才让我们在高手面前糗死人了……”

随即我们发现棚顶大洞外有水珠洒落如雨点一般,有乐摸了摸脸,仰着面说:“似是飘雨了。咦,还是红色的……”正信已觉有异,急忙把我拉开,变色道:“那是血来着!”

话声未落,竹梢上空簌然弹下一影,随着飘洒的血雨,曳落棚顶,刚好摔到那个撞破的大洞上,垂下血肉模糊的脑袋。众人纷纷惊呼:“刚才飞出去那个家伙,怎么转眼就被割烂成这样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