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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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一直以为母亲是为了争一口气才要我回来,但现在我忽然明白,她要我回来,是为了粉碎你们这个可悲的『女神神话』,由我亲自来粉碎。”她说完突然冲向老金。

“小姐?”老金大惊,没料到她会突然行动。

她夺过他手中的木盒,抓起那颗黑沉沉的“神之眼”,奋力往地上丢去。

“不可以…”厉长东惊吼。

就在这时,两名女保镖迅速冲进房内,一手將她砍昏过去,及时接住黑石,交给老金,另一人则抱起她,退出房间。

厉长东虚惊一场,双眉不禁深锁。

“小翔的情绪还是这么不稳,后天替她办的继承晚宴一定要多派些人手看紧她,别让她做傻事。”他交代着。

“您还是坚持要让小姐继承东河集团?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少爷们也…”老金其实不太赞同。

“老金,我已经决定了,女神和总裁由同一个人担任,对厉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真正的执行者还是伯言,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厉长东严肃地道。

“是。”

厉长东很清楚,不论飞鸟翔多么叛逆顽抗,她终究会驯服,就像代代的“女神”一样,认命地为厉家效命,所以,只要稳住她,给她点甜头,厉家就能渡过难关,继续旺盛下去,永世昌隆!

东河集团很少办宴会,可是只要一办必定气势磅礡又盛大,几乎可媲美王公贵族的喜宴,美得让人惊叹连连。

晚宴地点就在厉家大宅,来宾都经过精挑细选,而且门禁森严,为的就是防止一些媒体记者和不相干的人闯入。

飞鸟翔穿着一件名人设计的粉蓝长礼服,剪裁高雅大方,完全衬托出她纤细窈窕的身段,只可惜她的脸苍白没有血色,仿佛郁结了多少心事,硬是让原有的美丽失色许多。

她现在早已闷了一肚子火气,哪有什么鬼心情参加这种宴会?虽然名义上为她举办,但看看她自己,被迫坐在厉长东旁边,不能到处走动;那两个女保镖像狱卒盯着囚犯一样紧跟着,完全限制她的行动,并且禁止任何人太靠近她…

哼!什么东河集团的新任总裁,根本全是唬弄人而已,真正的操纵者还是厉伯言,她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傀儡,厉长东以为给了她一个这么大的头衔就能安抚她,真是太小看她了。

眼前的这些奢华对她来说都是虚幻的,每个人的嘴脸都写着金钱∑力和野心,他们的笑容,看得令她作呕。

她眼光一一扫过大厅内的宾客,厌烦得正想撇开头,倏地,一个高挑俊伟的身影攫住了她的视线,她心口一震,脸色微变。

那个背影…和某人好像…

她的心狂跳不止,差点从椅子上弹跳而起。

但,当那人转过身,一张干扁无奇的东方脸孔马上让她的心又跌入深渊。

不是他…不是林天纵…不是她的王子…

一股酸楚涌上喉咙,她悲伤地靠回椅背,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这时,大厅旁的乐团演奏起柔调的音乐,大厅里的男女纷纷跳起舞来,那个男子也和一名女子翩翩起舞,一身的深灰色正式西服,姿态优雅俊逸,令人移不开目光。

她的心微微抽痛,突然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总觉得那人与女子共舞的画面有点刺眼。

真奇怪,明明不认识人家,可是她就是讨厌他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地跳舞,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男友琵琶别抱一样,一团火莫名地在心里燃起…

那男子一个回身,抬起头,视线正好和她对上,她一怔,心竟不由自主地咚咚乱跳!

奇怪!太奇怪了!她是怎么了?她满脑子都还是林天纵的影子,为何会对一个陌生男子心悸?

那男子虽然和舞伴跳着舞,但一直子着她,看得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这种快窒息的感觉,就和被林天纵盯住一样…

她有几秒钟的迷眩,但很快就惊醒过来,慌忙地转开头,手紧揪住胸前,难过又自责地咬着下唇。

她怎么会有这种错觉?林天纵已经死了啊!不可能会再出现在她眼前,永远不可能了…

痛苦地闭上眼睛,她真希望有人能来救她,把她带离这个牢笼!

“你怎么了?小翔,不舒服吗?”厉长东关心地问。

“我想出去花园透透气。”她要求道。

“这…”

“担心什么?有保镖跟着我,我还能逃得了吗?”她冷讽地道。

“好吧!你去吧!”厉长东心里明白,给她多一点空间她会早点适应她的身分。

她起身往大厅的侧门走去,两名女保镖紧跟在后,她不耐地皱着眉,不理会宾客们讨好的笑容,径自走进花园。

冰冷的空气迎面扑来,让她轻轻一颤,刚才混乱的迷惘一扫而空,思绪变得清明多了。

“东河集团的新总裁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不去招呼客人?”一个沙哑的嗓音操着流利的在她背后响起。

她转身,只见那名体态酷似林天纵的男子端着杯,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很快地,两名保镖已做出防卫动作,阻止那男子太过靠近她。

“里头没有一个是我的客人。”她轻哼了一声。

“哦?那我应该例外吧!我可是特地为你而来。”男子笑道。

“为我而来?什么意思?”她眉头一蹙,不解地看着他。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他说着举起酒杯对着她做了个敬酒的动作,便转身回到大厅。

她愕然地望着他的背影,心又没来由地抽跳,才刚清明的大脑又乱成一团。

那肩线,那腰杆,那举手投足,真的和林天纵好像…

呆立了一下,她伸手轻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清醒点!飞鸟翔!你脑子胡涂啦?他不是林天纵,他不是!”

骂过自己,她才稍稍释怀,正要往花园深处走去,大厅里忽然传出一阵騒动,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她好奇地转身,走回大厅,赫然发现那名男子一个人立在大厅正中央,所有宾客都退到一旁,厉伯言和厉仲言两人则愤怒地瞪着那男子,气氛紧绷。

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着那男子,纳闷不已。

“你是专门来闹场的,是不是?”厉伯言对着那男子大声怒喝。

“我很认真啊!真的是来向东河新上任的总裁求婚。”那男子说着转头瞥了飞鸟翔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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