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常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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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辞开心道,“好!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好好养伤。”

常安闻言,道了声“是”,随即跟随刘管事出去了。

陈嬷嬷道,“殿下觉得他好?”

“嗯,”京辞道,“我昏昏沉沉时察觉到有人抱了我起来,觉得很安心。嬷嬷,以后让他跟在我身边吧。”

“好,”陈嬷嬷立即道,“以后干脆让他贴身保护您,也不必做暗卫了,光明正大的跟着就是。”

她皱了皱眉,却还是道,“殿下金尊玉贵的,身边是该跟着个人贴身保护着,否则老爷和咱们都心中不安……啊!对了!”她突然道,“殿下,祁世子来了!”

“祁世子?他来了?”京辞也惊道,急急忙忙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他、他怎么来了?他来了多久了?”

“殿下小心!”陈嬷嬷赶忙上前两步按住她,道,“来了好一会儿了,原本刚刚就要说的,结果让我给忘了。殿下,”她小心翼翼地道,“您见吗?”

京辞低头看了看自己——软塌塌地趴在床上,背上还带着伤,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的,实在不宜见人。

可是,她又想,自秋猎一别,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祁善了,或许,可以让祁善进来,隔着帘子不见面,听听声音也是极好的。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见……一见吧?”

不多时,刘管事又领着祁善与冯柯来了,祁善进了门,冯柯在外面等着。

也不知凌王府的门窗是用什么做的,隔着一道门却硬是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冯柯小心翼翼地尝试了半天,最后悻悻地道,“你们这凌王府可真是大,哈——”

刘管事看他一眼,“嗯。”

而这边,祁善进了屋,脚步放轻地走到帘子后面,陈嬷嬷冲他行了一礼转身也出了屋。

刘管事道,“你怎么出来了。”

陈嬷嬷看了冯柯一眼,冲屋内努了努嘴,没有说话。

屋内,京辞开口道,“将、将军?”

“嗯,”祁善答道,“我在。”

“将军怎么这么晚过来?”

祁善张口,想说自己其实很早就来了,只是想给她出气就又离开了,却道,“嗯,我来晚了。对不起。”

“嗯?”京辞疑惑,“对不起什么?”

祁善却避而不答,他问,“疼吗?”

“疼?”京辞伸手摸了摸后背,受伤的地方裹着厚厚的麻布,又麻又痒却并不很疼,然而她却突地又觉得十分委屈,这委屈溢得心都要满了。

于是,她哑着喉咙道,“疼,疼死了,也怕死了。”

她这话一出,祁善不知怎地也十分难过起来,心涨涨地要裂了一般,他恨死了自己为何听了冯柯的话没有抓了师敬琮来抵罪,脑子一热就从帘子后面走了进来。

就见四周摆满了熏笼、火炉子的床上,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小猫儿一样地趴着,鼻尖红红的抬头看着他,眼泪儿要流不流的,可怜极了。

她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道,“你怎么进来了啊?”

“很疼吗?”祁善却问道。

京辞脸腾地红了起来,只觉得这委屈是天下第一的了,哭道,“疼死了……”

祁善急忙过去,想握她的手却又不敢,只好扒着床边,急切地道,“别哭!别哭,你别哭了!我给你出气好不好?我给你撑腰好不好?”

他越这样说,京辞就越委屈,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嗯……好……嗯好……”

祁善忍住了心中对师敬琮万千的杀意,柔声地、像哄孩子似的继续道,“你别哭了,你一哭……”

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祁善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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