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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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他先前摘的果子,他默默的递给她,"吃点束西垫垫肚子。全/本\小/说\网"

蝶衣听话的将果子擦拭一下,开始吃起来,"你呢?耀武哥?"她看着另一颗果子,"你不饿吗?"

他今天带着她东奔西走的,怎么可能不饿?

但他想让她多吃些,只能强忍着饥饿感,"我不饿。"说完,他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飨,似乎在抗议地说谎似的。

蝶衣抬眼看着他,"耀武哥,你也吃嘛!我的食量不大,一个果子就饱了。"

她说的是其心话,她向来吃不多。

"不行!妳瘦得像要被风吹走似的,以后妳得多吃些。"他强势的表达他对她的看法。

蝶衣又再度感受到他的关心之情,小脸当下又红成一片,"嗯~~~那我以后全听耀武哥的话。"

啊~~~他是不是在作茧自缚啊?

怎么他没事又将话题扯到这方面去呢?

龚耀武懊恼的面皱眉,不知该如何话。

蝶衣却试着将心底的疑惑搬上面,"那个耀武哥……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最好不要!

呢~~~这是他心中的想法,但他当然没说出口。

"我、我爹给我的那个小瓷瓶里装的……是不是治疗筋骨的药?"他不是要她向他坦白吗?"我……我的腿……好酸疼……"

龚耀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想取回那瓶毒药自尽!

但……这毒药怎么曾是她爹给她的呢,难不成她爹要她看情况不对时,先自我了结吗?

可她现在又在说什么?那瓶毒药跟筋骨酸疼又有什么关系?

咦?她的腿酸?

他立刻瞪着她,"早说嘛!过来,我帮妳上点药。"

他向来随身携带金创药,不但能疗伤,还能消除肌肉的疲劳。

所以,他没多想的自衣襟内取出小药瓶。

蝶衣却愣住了,他……她……他俩又还没拜堂,怎么能……

但她转念一想,又忆起他曾对她说过"江湖儿女不必计较那些无谓的礼教",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意谓着他已将她看成他的人,所以,才要求她不要再拘泥于那些繁文媷节呢?

更何况,他刚才在水塘边已触摸过她的纤足,那……他俩已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了。

一这么想,虽然还满脸通红,她还是勇敢的点了头,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小声的询问:"可是我……连大腿的地方都在酸疼……"

龚耀武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替她腿下长裤,却在看到她面红赤的小脸、听见她娇羞的话语时愣住了,他……

能做这种事吗?

刚才触碰到她的莲足时,他心底的悸动都还未完全平复,他怎能放任心头的欲火再度燃起?

不行!他得避着她。

"妳……像这样使力,"他试着指导她,"先将药抹在酸疼的部位,再用力的推拿,就像我教妳的这样……"

一教曾她,他便躲在山洞外,"妳赶快替自己上药吧!"

"哦~~~"蝶衣试着依照他的指示按摩自己的大腿,"那我可以顺便问你一些问题吗?"

"如果我知道的话。"他尽量以冷淡的语气回话。

他不要她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情愫,那样的话,当她一旦知道自已要嫁的人并不是他,她绝对会受到莫大的伤害的。

而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看她受到伤害。

"我爹给我的那瓶药能不能……"还给她呢?

在蝶衣的心中认为,如果她能拿回那瓶伤药,那她随时想用就用,就不必烦扰到他了。

龚耀武却不懂她的心。

他一心认为她绝对是有轻生的念头,只是不想让他知道罢了,所以,他口气不逊的回道:"不能!"

蝶衣用力的柔搓着酸疼不已的腿,小嘴忍不住嘟起来,她不懂,他为何要没收属于她的东西?

因此,她试着替自己争取权益,"可是,那是爹给我……"是她爹这九年多来唯一送给她的礼物耶!

她好想将它放在身上,永远不离身!

"妳不是说过……妳的就是我的?"明知这样诓她很不道德,但他就是不愿她有寻短之心。

是喔!蝶衣闻言,小脸一红,原来……他是真心的,他真的将她视为他的人,所以才会想要拥有属于她的私人物品。

她……真的好满足喔!

悄悄的将金刨药放在一芳,她理好自己的衣衫后,便羞怯的走出山洞。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她的心突然一阵狂乱的怦跳,啊~~~上天果然还是很厚爱她,让她得到一个这么好的夫君。

她控制不住内心激昂的情绪,两只小手像是有自主意识般,一把搂住他的腰,整个身体紧贴在他的背上,情不自禁的喃道:"耀武哥……我的夫君……"龚耀武知道她走出来了,但他没想到她竟会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他!

这……他就是害怕跟她这么亲近啊!

不!其实是他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心底的欲念,趁着月黑风高之际,一下小心沦为无耻的野兽,所以他才避她如蛇蝎。

可她为何就是不懂他的心意,硬是自己送上门呢!

他……真的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啊!

而且,她干嘛老是喊他"夫君",他……不是啊!

可现在教他怎么开口跟她说分明?尤其现在身处郊外,万一他将真相告诉她,她因承受不住这个刺激而逃开,那他该怎么办?

算了,他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所以,他僵硬着身躯,没敢动一下。

蝶衣整个人陷在感动又感伤的思潮中.完全没注意到他不自然的表现。

她只是紧搂着他的腰,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夫君,这样跟亲近的人生一起的感觉好好喔!我……都快忘了这种感觉,谢谢你让我重温旧梦,我真的好感激你……"

不用吧!他又没做什么。

"虽然我过着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可那些都不是我要的,我……只想要有人陪伴我、关心我,甚至跟我朝朝暮暮的相处……我……过怕了孤独的日子……"她的嗓音愈来愈小,最后小得几乎令龚耀武听不见,"所以,就算你是个宵小……呃~~~梁上君子,我……也会跟你一起夫唱妇随……"

什么?!

龚耀武原本还对她的告白感到很满意,毕竟,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的真心话,但听听她后来说的是什么消话?

她……竟然将他当作那种鼠辈?!

哼!他可是华山名门正派的……

咦?不对,她当然会这么想啊!谁救他那两个师弟胡乱跑到她家行窃,又失风被捕,她当然会将他当成那种人。

这样也好,让她误以为他不是什么好人,那她应该就不会对他付出太多的真心。

好!就这么做。

他转过身,稍微蹲低身子,以深邃的眸光看着她,"是吗?妳愿意跟着我一起……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吗?"

蝶衣很用力的点头,小手也用力的握住他长满粗茧的大手,"夫君,不论你要什么事,我都会跟在你身边的。"

"妳……不嫌弃我们这种人吗?"她是个千金之躯,没道理对见不得光的人有好感啊!

蝶衣拚命的摇头,"不!没有人说读书人就一定是好人,也没有人说低下阶层的人就是坏人。"像在夏家,偶尔会对她表示关心之意的,居然是那些长工、奴仆。

"而且我相信你,"她说得斩钉截铁,"你一定是那种劫富济贫的侠士。"

龚耀武忍不住逗弄她,"妳怎么会这么以为?"没道理啊!他俩才认识不久她竟对他产生这么好的印象?偏偏那并不是他想要的呢!

"因为你跑到我家去行窃啊!"她说的天真烂漫,"我早知道自从二娘当家后,她就净做那些压榨佃户、苛扣奴仆薪资的事……如果我娘还在的话,才不会这样……只是,后来爹根本不管事……"她的神情变得落寞。

看见她脸上哀伤的表情,龚耀武好想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但他还是强自克制住自己。

"不过……不谈那些……总之,"她突然摇摇头,像是想将那些不好的回忆甩去似的,"我觉得有人会来偷我家的财物,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就这么希望自己的家被宵小光顾吗?

龚耀武无奈的笑了,"好吧!就算我是妳口中所说的人,"他顿了顿,"以妳这种千金之躯,怎么可能跟着我夫唱妇随呢?"

蝶衣仰起小脸,疑惑的望着他。

她听不太懂他话中的含义。

龚耀武眼见她已踏入他所误下的圈套,便好整以暇的继续说:"我是个必须高来高去的……呃~~~劫富济贫的义贼,那妳能做些什么?妳会武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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