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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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奕从客房门口踱步到电梯处,短短的约莫十秒钟的距离,起码有五个女人为他驻足,而且频频回首。Www、Qb5、cOМ//

平均每两秒钟就吸引一个女人的目光,他实在太感谢老爸、老妈生给他如此俊美的相貌,也因此为了回报父母亲比天高、比海深的恩情,他决定化小爱为大爱;多回馈世上的女人,让她们觉得和天鹰雷奕活在同一个地球上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至少对苦闷的人生存有一丝希望嘛!

他就当作是童子军日行一善般,漂亮的唇一直高扬着炫惑迷人的弧度,颇具意味地勾得那些女人一颗颗芳心如小鹿乱撞。

雷奕站在电梯门口,双手闲适地插进西装裤的口袋里,两眼盯着墙上的楼层指示灯。突然从他身后飘过一阵浓郁的香水味儿,他一时善心大起,撇头望向擦背而过的女人。

那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款摆腰枝、回眸一笑,狐媚的丹凤眼贪婪地在他身上乱瞟。

嗯,身材不错,脸蛋不差,但他现在已不大提得起劲和女人欢爱了。雷奕给她一个“很抱歉,下次请早”的微笑。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雷奕的眼神还胶着在悻悻然离去的女人身上,双脚本能地踏进电梯,直到耳朵听见电梯内的人乱烘烘且不可思议的声音,他才回过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天啊!他雷奕上辈子到底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还是他这辈子造了什么孽?老天爷要这样子残酷的处罚他?雷奕实在无法承受这非人的折磨。

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眶微微发热。

他的大克星孙文麟此刻正像只壁虎般贴在电梯的透明玻璃上!

雷奕一张俊脸发青变紫,他瞪大眼,张大口,想放声大哭,为了自己悲惨的命运痛哭!

孙文麟一见到意中人,立刻敲打着玻璃,开心地大叫,“天鹰!天鹰!”

电梯内的三名男女顺着她的视线向后望去,其中一位男子怪异地看着雷奕,伸手指了指咧嘴的孙文麟,清一清喉咙道:“这位‘黏’在电梯外面的小姐好像认识你。”

他一定要假装不认识她!他一定要假装不认识她!雷奕回过神来;在心里拼命这样告诉自己。

“我并不认识那黏在玻璃上的壁虎。”雷奕想推得一干二净,眼不见为净地向后转,按了下层楼键。

“天鹰,我遇到麻烦!!”孙文麟见他打算开溜,焦急若狂的喊叫,双手紧抓住沿着玻璃架设的横铁条,两脚直踹着玻璃。“救我,天鹰!”

只可惜这是防震且隔音的安全玻璃,电梯内的人根本听不到她在嚷什么。

雷奕逃避现实地以冷背相对,其余三名乘客则目瞪口呆地看着玻璃外的女孩挥舞双足。

然后,电梯在五楼层面暂停下来……

同一时间,九楼阳台上的黑人手持红外线的灭音手枪,眯起眼向下瞄准暂停不动的目标物,扣下扳机——

***

孙文麟紧张地抬起头向上望,果然,那些黑人如史提夫所言想杀她灭口,瞧!现在正有一名黑人拿她当枪靶,而雷奕这负心汉似乎又没出手搭救的意思。

唉,靠人不如靠自己,她死命地伸长腿,勾住斜角的横铁条,想借力跳上身旁另一层楼的客房阳台。

“咻”的一声,子弹飞啸而过!

老天有眼!没让她如此善良可爱的好女孩白白牺牲。孙文麟激动地眼眶含波,呆望着离她小脑袋瓜儿约一个拳头距离的弹痕,在心里拼命感谢上苍。

***

电梯内霎时乱成一团,三名男女紧窝在角落里抱成一团,其中一个女人的左肩中弹,血流不止。

电梯门在五楼开放时,原本以为快解脱的雷奕在听到子弹穿透玻璃的声音时迅速回头。

该死!那个麻烦精不知道又惹上什么祸!雷奕一抬脚,修长有力的腿踢碎遭受弹击的玻璃,伸长手臂揽过挂吊在横铁条上的女人纤腰,把孙文麟抱进电梯里。

“老天爷!你又干了什么好事?”雷奕抱着她,嘴里乱吼乱叫的,“什么不好学,学人家壁虎老哥黏在电梯外面!你看看,现在玩来玩去玩出火来了吧!也不知道你又得罪哪一路上的黑道大哥,搞得人家抓狂举枪喂你……”

“我才要抓狂咧!看我身陷危险,被人追杀,你还打算装成不认识我开溜,我要去跟蛟哥哥投诉!”孙文麟回骂道。

“你尽管去打小报告,我才不怕!”他松开手,硬生生地推开她。

“呜……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个无情无义、没血没泪、狠心狗肺、铁石心肠的死老鹰啦!呜……”她真没用!

“你哭个什么劲呀?”该哭的人应该是他吧!“不要哭了啦I”电梯警铃大作再加上她的哭闹,让他心烦。

“偏要啦!”孙文麟故意和他作对,扯开喉咙嚎啕大哭。

“我怕死你了!不要哭了好不——”雷奕话还没说完,使眼尖地瞧见几名黑人不怀好意地朝开启的电梯冲来,其中一人的手已伸人西装内看似准备掏枪。他急急伸手压下孙文麟以身相护。

“咻咻”几声,黑人先下手为强的连开数枪,电光石火问,雷奕抱着孙文麟滚到一旁角落隐身,烟火味暂消后,他做一扬手,电梯外那四、五个黑人立刻哀号连连,在地上打滚。

雷奕身手敏捷俐落,是擎天盟内无人能及,而赫赫有名的天鹰使暗器的功夫更是了得,黑白两道的人们尤其畏惧他喂有剧毒的暗镖,大家都知道,天鹰一出手攻击敌人,对手不是残废就是去见阎罗王,以身试镖的下场很凄惨的。

哇!太棒了!她未来老公好棒哦!瞧他三两下就把敌人收拾得清洁溜溜。好吧好吧!她郑重收回先前嫌弃他的话,其实她的天鹰俊逸迷人,神采非凡,而且身手一流,才没她才才一时猪油蒙上心肝般批评得那么一无是处呢!可见她孙文麟看人还挺有眼光的嘛!

而且……而且……雷奕现在还紧紧抱着她呢!孙文麟幸福地陶醉其中,开心得想尖叫。

雷奕不知怎地微微皱眉。奇怪,平日女人灌进他鼻息里不都是浓郁刺鼻的香水味,怎么现在他闻到的竟是一阵淡雅的茉莉花香,反而……清灵比浓烈的味道更令人心魂俱醉,心荡神驰……

雷奕恍惚地低下头,尚未意识到怀中的女人是谁,他茫茫然地甚至想一亲芳泽。

孙文麟根本不知道自己对雷奕造成的小小蚤动,还很得意地把小脸猛住他怀里钻,在他的胸膛磨蹭。

雷奕的身体突然绷得好紧,原本已兴味索然的感官神经倏地颤动复苏,他昏昏然地捧起胸前不安分的小脸,想看清楚到底是哪一个女人重新唤醒了他体内的,定睛一看——

妈呀!他像撞到鬼似地哀叫一声,惨白着一张俊脸,火速推开她,有如火烧屁股般倏地弹跳起来。

“怎么会是你这个麻烦精?”他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讨厌!一下子抱人家,一下子又摔人家的。”好痛!她抚着玉婰。

太可怕了!这个小魔女实在太可怕了!他到底是发什么神经才被她迷惑?像她这种掂掂没三两肉,没胸没腰没屁股,该凸不凸、该凹不凹的身材,他的身体竟见鬼地燃烧起来,刚才不是才快活过吗?

雷奕瞪着她清纯绝丽的脸孔,忿忿得说不出话来,他气急败坏地跨出电梯,心里头拼命咒骂,就算孙文麟有一张如天使般清丽的容颜,他也不该如此轻易降低自己的标准,魔女就是魔女,骨子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恶性因子,又麻烦透顶,难缠到极点,他雷奕又没有自虐狂,也不是对人生了无生趣,他不能这么没品味,这么没格调,这么求死心切地堕进魔女撒下的网,自取毁灭。

“天鹰,等等我嘛!”孙文麟见他老羞成怒的举步离去,她赶忙站起来,移动脚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今晚是我们两人的浪漫夜,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要去哪里过呀?”

孙文麟还不死心,继续作她的春秋大梦,标准的乐天派,完全忘记先前的紧张危险。

谁鸟她!“你管我要去哪里!”雷奕呻道,大步大步地迈开脚步。

“可是蛟哥哥命令你得陪我过节啦!”她小碎步地追在他身后。

又拿蛟来压他!“那是你和蛟私自订下的无聊协议,与我无关!你若觉得无聊的话,就叫蛟他自己来陪你玩。”雷奕紧急煞车,猛地转过身,气冲冲地怒吼。

孙文麟没料到他会停下;一时煞不住脚步,小脸撞进地结实的胸膛。

雷奕像遭逢千军万马蹂躏似地急急推开她,气得头顶仿佛冒出白烟。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这句话你没听过吗?”孙文麟抚着吃痛的红鼻子,不知察言观色地再一次激怒他。

“可是我不想死呀!”他恶狠狠地吼道。

开玩笑!人生多么美好,生气如此清新,他干嘛为了一个专门设计陷害他的主子送命?他还想多活几年,多上几个女人的床呢!

“蛟哥哥又不是要你去死,他只是叫你陪我过节啊!”她大声申诉。

雷奕紧抿唇线不说话了,他冷冷地眯起眼,低下头以眼神告诉她,那比死还惨!

“美女自动送上门来请君亨用耶!”孙文麟皮皮地说。

“算了吧!美女?”雷奕嗤之以鼻,打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实在看不出你哪里像美女。”

“那是因为你从没认真看清楚过我!”孙文麟不服气地鼓起粉颊,一双小手拉下他的头,踮起脚尖凑近他,逼得雷奕不得不正视她。

雷奕睁大眼,心脏狂跳,他真不敢相信眼前这张绝丽脱俗的脸庞的主人是孙文麟!他讷讷得说不出话来。

看他一脸呆滞的白痴样,孙文麟心里就有气。“我长得很丑吗?”怎么可能?二十七年前青年才俊的爸爸娶了中国小姐的妈妈,生下了俊雅倜傥的哥哥,如此优良的遗传基因,她发神经想丑也没办法!

雷奕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不知道是丑小鸭蜕变成天鹅?还是他的确太久没好好正眼瞧过她?总之,不知怎地,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清灵雅致的天使……

“对!很丑!”魔女就是以一张看起来纯真无邪的美丽脸孔去戏弄人,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以为她是天使。“我交过的每一个女朋友,没人像你这么丑的。”他言不由衷地嚷道,不自在地扯开她柔嫩的小手,心虚地避开视线不敢看她。

“骗人!爸爸、妈妈、哥哥都说我是可爱的小天使,月狐美艳动人,也说我不比她差,还有美丽婉约的茜姐姐也认为我漂亮耀眼,就你这个死老鹰不识货,一只眼睛被蛤仔肉遮住,把鲜花当牛粪!”孙文麟不服气地-一举例反驳。

“我不想和你争辩这无聊又已定案的问题。”雷奕走近一个趴在地毯上哀号的黑人,急于结束话题,不再理会她。踢了踢倒地痛苦挣扎的黑人,他问道:“说!为什么对擎天盟的人动手?”

“因为……因为她……”黑人痛苦难当得五官都扭曲了,颤抖地抬起右手食指指向孙文磷。“她窃取机……机密文件……”

“你当小偷?”雷奕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小魔女,勃然大怒的咆哮。

“我才没有!”孙文麟大声澄清。

该死的!这坏蛋竟然作贼的喊捉贼,想陷她于不义!而雷奕更混蛋,居然听个外人一派胡言,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她。孙文麟气得想拿三字经向他祖宗八代请安。

“她到底窃取了你们什么机密文件?”雷奕突地又把矛头指向黑人,单脚踩在黑人喘息的胸膛上。

“先生,既……既然说是……机密,就不能……不能随便大声嚷嚷……告诉别人吧!”黑人痛苦地喃道。

“问题是,你不交代清楚,我怎么定她的罪呢?”雷奕一挑俊眉,高扬唇线。

想必此刻这张俊美的脸孔在黑人眼里比恶魔还丑陋,尤其他嘴角那抹得意的笑意,和黑人的挫败沮丧成强烈对比。

哇!她未来老公真是机智英明,讨厌,这样她会越来越崇拜他的。孙文麟再度收回先前对他的埋怨,一只小手搂着他健壮的手臂,咯咯笑道:“天鹰,我只是在无意间听到,这黑狗的主人把赚钱的金饭碗藏在哪里,还有狗主人媲美阿姆斯壮登陆月球的鬼企图。”

雷奕嫌恶地拍开她的手,一脸她带有病菌似地嫌弃样。“你少一脸小人得意,虽然没直接证据证明你是窃贼,但你在擎天酒店闯祸,闹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一样是待罪之身,跟我回擎天盟向蛟跟你哥哥请罪。”语毕,他转头交代几名酒店派来处理现场的人。

“冤枉啊!”孙文麟尖声叫嚷,然后就像古代衙门捕快押解罪犯的模样,两名酒店的服务生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侧,强制扼住她嫩白的手臂,将她押走!

***

位为台北市中心的一栋摩大大楼,二十楼以下是擎天集团多元化的企业总部,二十楼至五十楼则是擎天盟的核心总部。

擎天盟下的四大门,分别由外号“天鹰”的雷奕、“地狼”的欧阳辰、“日豹”的孙文麒和“月狐”傅靖翔这三男一女负责,并听盟主段箭、外号“蛟”的指令行事。

这会儿于顶楼百坪的会议室内提早一日举行每月例行的高宰会议,但是五缺一。

傅靖翔和欧阳辰的脸色都不太好,孙文麒仍是心无畦碍、一派闲适,而段箭则因有大笔钞票进帐而笑得合不拢嘴。

“节还叫人家来!”傅靖翔怨恨的眼神瞪向主子,红唇噘得半天高。“也不晓得体谅我和阎王两地相隔,难得见上一面,节还不让人家过过两人世界,没人性……”

身为阎邦邦主的阎战长年住在阎王岛,而这个自成一国的岛上住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不同人种,是一个风光明媚、四季如春又富含矿藏的世外桃源。

好不容易与阎战有了个理所当然相聚的日子,原本计画到位于南太平洋的阎王岛上好好度个假,这下子全都泡汤了,傅靖翔自然是满肚子不悦。

段箭对她的怪罪颇感不可思议,“你跟我要求周休二日会阎战,这还叫不常见面吗?”他现在心情好也懒得跟她计较,只意思意思地回敬她几句,顺便提醒她他已经够宽宏大量了。“清明、端午、有的没的例假回哪一回找得到你?差点忘了你连儿童节也通得我不得不放牛吃草,还这么不知足。”

“清明祭祖,我当然要放假去扫墓啊!”傅靖翔不服气的回嘴。

“月狐,我看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孙文麒淡淡地合上手上的卷宗,温文尔雅的笑了笑。“傅家祖坟什么时候从四川昆明搬到阎王岛上去了我怎么不知道?”

呃……她忘了这个烂豹、死豹和蛟是同一个鼻孔出气的。“那端午节我要当个孝顺的乖女儿,陪我爹地去划龙舟,帮我妈咪包棕子啊!”哼!这下子他们可没话说了吧!那一天她的确是乖乖待在台湾,半步也没离开台北,而是由间战飞来月狐门和她相会……

“月狐,我就叫你不要说话嘛!”孙文麒摇头轻笑,很有耐心地点破她的话,“那一天日豹门的侦测系统追踪到你和一名长发男子驾着法拉利跑车上阳明山,而你爹地、妈咪则伙同众长老顾问窝在蛟他家喝雄黄酒。”

“我看那杯雄黄酒应该让你喝才对。”段箭要笑不笑地撇撇嘴,言下之意就是教她月狐现出原形。

傅靖翔被顶撞得很不是滋味,她凶巴巴地瞪着孙文麒。“日豹,偷写人家**很不道德哦!”小心眼睛瞎掉!她还算很有口德,没把心里的诅咒吐出来。

“放心,我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孙文麒意有所指地说,眸里夹带莫测高深的笑意。

傅靖翔心想,还好那晚和阎战一起欣赏夜景时她不小心睡着了,因此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然岂不是白白便宜孙文麒那家伙!

她赶忙寻找盟友,很小人地试囹挑起战火。“喂!地狼,你干嘛都不说话,好歹你也数落他们两个没良心的几句。想想你今晚是因为谁而不能和茜茜共度浪漫夜啊!”

欧阳辰虽然没讲话,但他的心情铁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俊脸绷得又臭又冷又硬,根本连看都不屑看那两个幸灾乐祸的男人半眼。

日本早稻田大学医学系毕业的鹤田茜目前虽在擎天医院里任职,但她坚持婚前不同居,绝不搬进地狼门,欧阳辰拿她没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帮她找了间位于市中心,保全系统又良好的华厦住所。

再加上彼此的工作繁重,两人碰面的机会自然而然减少许多,而且鹤田茜担任的是麻醉师,彼此的休假日期不能协调,就算是两个人都凑巧有空。他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爱人补眠,什么事也不能做。

原本还以为鹤田茜在节特地找人代班,他们这一对爱侣能享受难得的浪漫夜晚,哪里知道烛光晚餐吃到一半,袖扣不识相地大响,他想装作没听到也不行,只好在佳人嗔怨的眼神下,依依不舍、万般无奈地踏着蹒跚的步履离去。

“少把气出到我身上,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自找罪受。”段箭还一副“你们活该”的口吻。

“蛟可没逼你们不结婚唷!”孙文麒以公正人的立场道。“是你们自己先放弃与爱人朝夕相处的机会的。”

“他越这样,我越不想结!”傅靖翔恨恨地宣誓,骨子里顽劣的倔强性格彻底抬头。“我们才是他的出气筒,谁不知道故今天同时被他娘、我妈咪和地狼他妈妈安排依早中晚吃三餐节套餐,他心情不爽就找我和地狼开刀。”

“月狐,在你眼里,我是这么陰险卑鄙的人吗?”段箭眯起眼问道。

“你就是!”年轻男人的声音气冲冲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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