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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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鹰烈宣布即将成亲的消息之後,这段日子,秦府上上下下全都忙著。\\WWw、qВ5、coM//

全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唯独新嫁娘一个人镇日郁郁寡欢。

手捧著棋盘,苏绿柳躲在梅林中,故意远离所有人的蚤扰,一个人独坐在石桌前,百般无聊地下起棋来。

这棋盘是秦鹰烈最钟爱的收藏之一,棋盘是以极罕见的玄黑色石头刻制而成,棋子则是以晶润的白玉石和璀亮的翠玉石精心雕琢而成。这棋盘、棋子价值连城,全天下恐怕找不到其二了。

清爽的风拂过脸颊,吹乱了一头青丝。在这初秋午后,苏绿柳仅穿著单薄的衣衫,虽不觉得冷,可也感到微薄的凉意。

「哈瞅——」

打了一个小小喷嚏。她吸吸鼻,不以为意地继续下著棋。

几片落叶悄然落在脚边,天色渐沉,气温也降了些,天气逐渐转凉。苏绿柳没发觉,仍迳自陷入沈思中

「哈啾、哈啾——」这已不知是第几声喷嚏声了,不过苏绿柳还是完全不在意。

她宁愿躲在这里「受冻」,也不愿回去面对那霸道专断、可恶到了极点的秦鹰烈。

他真以为他只要一声令下,她就得乖乖戴上凤冠,穿上霞披嫁给他麽?

她绝对要抗议到底,这门亲事是准办不成的。她决意不嫁,就算他再用如何「残暴」的手段和威胁,她也绝不会答应的。

天色已晚,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梅林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还有呼唤声——

「苏姑娘——苏姑娘——」

「柳儿你在哪里?」

是秦鹰烈和罗齐的声音,他们在遍找不著她之後,逐渐往林子里寻找。

声响渐渐逼近,苏绿柳索性丢下下了一半的棋,娇小单薄的身子往梅林深处缓步而去。

望著高高的墙,她叹著气。要不是她的手脚笨,个儿娇小,早爬过墙逃婚去了。

小脸仰望著繁星闪烁的星空,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大喜之日尚未到之前,她一定得想个法子,阻止这一切灾祸的发生。她必须逃走才行——

立在身後的秦鹰烈,无声地走近她,将她揽在怀中。

「为何叹气?嫁给我真有这么令你为难麽?」火热的胸膛熨贴著纤细的背脊,她的荏弱和忧郁,这些日子他全看在眼底。

「你这分明是在招祸上身,娶了我,你将会大祸临头……」

在他怀中转身,抬眸认真地凝望著他,向来无忧的小脸蒙上一层令人心疼的陰霾。

「说什麽我都不会相信,我只知道我必须让你完全属於我,我才会安心。」她想离开他的意图是那么明显,让他不得不使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就算真有大难临头,我也不会在乎的。」语气是如此的真切和执著,令她好生气、好生气。

「你不在乎的事,却是我最害怕将会发生的事实——我都愿意不争名分留在你身边当你的侍妾,为何你却要如此执著地强娶我进门?!愤怒地推开他,她转身往林子外跑去。

「我是不忍心让你受任何的委屈,你为何不能体谅我的苦心?!」秦鹰烈旋即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不要碰我,除非你取消这场荒谬的婚事,否则一辈子都休想碰我。」

在小径上,他捉住她的手臂,她却冷漠地甩开。

「这桩亲事是结定了,我绝不会取消。」他语气愤怒断然,她竟然不愿意让他碰触。

「你自己去成亲吧,我也绝不会答应你的。」她的态度也是无比的冷硬。「从现在起,我搬回小阁里住,未经过我的允许,你不准踏进这里一步。」丢下狠话,僵直地半转身,她形单影只地往「净玉阁」走去。

「这里是我当家,你还没有资格如此命令我——」她太过分了,竟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秦鹰烈狂怒地冲上前,扣住她的肩,用力地将她扳转身面对他愤怒森冷的脸庞。

「不要碰我——」她大声地叫道,反抗地用力挣开他的箝制。「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哽咽地低嚷,无措又惶恐地背过身冲回小阁去。

「该死的,你给我回来。」秦鹰烈又追上前,绝不允许她离开他半步。

砰地一声,她将门力关上,扣上了锁。

「柳儿,把门打开!」他非常愤怒地在门外大吼。

「走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门内人儿心情也不好过,跌坐在地上哭成泪人儿。

那哀怨的哭声让他的心猛地一揪,很疼、很疼……

「把门打开,否则我要撞进去了。」发出最後的通牒,他真打算直接撞门进去。

她哭著跑回小阁内的寝房里,拒绝理会他。

眉头一锁,他真用肉躯用力地撞门……

砰!砰!

一声又一声的撞击声响起,这门板终究不敌他的力气,整片往内塌掉。

「砰!」木板和地面撞击所发出的剧响让人心惊胆战。

接著,因为他过於强大的撞击,而在他冲进小阁後,整个身躯直接往一排厚重的书柜撞去——

「该死的——」一声咒骂伴随著痛苦声吟和东西塌落的声音,从外传入内室里。「柳儿,救我——」

哭倒在卧榻上的苏绿柳,闻声惊惧地抬起泪脸来。

那不断传来的倒塌和碎裂声,让她心一惊,来不及细想,她跳下床火速冲往藏书阁。

「不——」冲出来时,她正好看见那高高的书柜往秦鹰烈身上倒去,上头的书籍全砸向他的头,然後他被淹没在凌乱的书籍和笨重的木柜下。

「柳儿——」他的声音很虚弱,恐惧在她心头狂肆地蔓延开来。

「烈,你不能死、不能死——」

她所害怕的事果真发生了,而且是眼睁睁地看见。扑倒在那如山的木板和书籍旁,她慌乱地将一块块碎裂的木板拨开。

「烈,求求你,你一定要撑住,我来救你了——」被木板割伤了手指,都沁血了,可她还是用力地搬动那一块块厚重的板子。

「烈……你说话呀……」里头的死寂让她好害怕,她低吼著、哭著。

「苏姑娘,你的手流血了——」闻声而至的罗齐,见到眼前混乱的情景时,吓了一大跳。

他忙将苏绿柳拉到一旁,还搞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姑娘,你别哭呀……你忍著点,我马上去叫人来帮你上药……」以为她是伤口疼,罗齐转身就要出去叫人。

「罗大哥,快救救少爷……少爷他……」苏绿柳拉住罗齐,小脸好苍白,泪流满面。

「少爷他在哪儿呀?」左右张望,他找不到少爷。

「他被压在里面,你快救救他呀!」她哭喊著,声嘶力竭。

「少爷——」罗齐大叫不妙,火速冲上前,拚了命将那堆散乱成山的木板和书籍搬开。

☆☆☆

昂藏精健的男性身躯下,交叠著一具娇袅雪白的女子香躯。

他过度的求欢让她剧烈地喘息著,脸颊嫣红,**的娇躯泛著晕红的色泽。

激情终於在天色渐明时平息,苏绿柳意识混乱地趴在他的胸前。

「你都受了伤,竟然还能……」她娇羞地嗔道。

「这点伤早就不碍事了。」都休养十来天了,再重的伤也痊愈了。「倒是你,把一双细嫩的小手割成这样,真令人心疼。」怜惜地握住她的小手,那日她为了救他,小手割出一道道血痕来。

她怞回手,这点小伤她才不在意。

「你若心疼我,就别再强迫我嫁给你。」

她所害怕的预言,已成事实地在她眼前发生,这件事发生之後,让她更下定决心对这件婚事反抗到底。

「发生那件事,纯粹是巧合,你不能——」他还是无法认同她的论调。

「这绝非巧合,你一定要相信我所说的。」握住他的手,她抬起晕红的小脸,激动地说。

「这是宿命的安排,我们这辈子注定是没有夫妻缘分,也或许……我们该就此分离,以免又招致更可怕的祸事……」低声说著,她的心痛如绞割。

「我绝不准你离开我,绝不准。」狠狠地将她抱住,恨不得把她柔进骨髓里。

「别再强求,我就留下。」望著他闪过沉痛的俊颜,素手抚上他的颊,要求道。「答应我……好吗?我愿意屈就当个侍妾,是心甘情愿,绝不会有半点怨言……」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真正属於我的。」答应暂缓亲事只是权宜之计,她忧郁的小脸逼得他非答应不可。

「我永远都属於你,除非你不要我……」宽阔的胸膛当枕,只要能和他相守,就算一辈子无名无分她都无所谓的。

「绝不会有那麽一天!」他信誓旦旦地允诺,翻过身,将柔软绵馥的香躯压在健壮的身怀下,从粉颈一寸寸开始往下攻陷。

她地趴在枕上调著紊乱的气息,眼角馀光一瞥,发现枕边一方小木盒,那精致的木盒她认得,里头摆放著那颗青玉石。

躺在身侧的秦鹰烈,循著她的视线,落定在那方木盒上。

将盒子打开来,厚实的掌中握著那颗珍贵罕见的青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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