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强力的回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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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武显然是喝高了,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才是在长安被压制的最狠的那个,这会儿说话都已经不自觉的带着一抹狂荡的味道。

“好!说得好!当饮三大白!”曹襄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开始同饮。

其他的“豪杰”见状,也一个个纷纷举杯,跟着曹侯爷同饮起来。

李欢回到府邸之前,就已经得到了禀报。

“相国,要制止他们这样的行为吗?”告罪之人,无外乎是司马迁也。

大家嫌弃他年纪大,干完脏事儿时候不好脱身,于是就将他排除在外。

本着劝人向善,毫无半点报复含义的原则,司马迁就这样找到了李欢。

李欢抿了一下嘴唇:“这简直就是一群小王八蛋……嗯,不对,曹襄还没说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说了,是皇后让他来的,这其中恐怕也有陛下的意思。”司马迁说话还是很含蓄,搅屎棍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

李欢立刻懂了:“无妨,去病的一千两百兵,应该都在吧?”

“都在,随时都可以露头。”

“这件事情,你亲自负责,保不准有疯狗逼急了跳墙。”

司马迁拱手道:“侯爷只管放心,那……”

“其他的事情,先不要着急,我们姑且先在这淮南观望一些时日再说,再者,曹襄、去病他们怎么闹腾,也只是在寿春城里,只要不耽搁了城外的春耕就好!”

“喏!”

司马迁点点头。

李欢吩咐赶车的人:“去见一下卓女。”

“是,主公!”

一处精美的庭院,外边看去,就是很正常的建筑,但是走进里边之后,就会发现这里头的装修风格,完全和安阳县那边的新式建筑一般无二。

巨大的玻璃鱼缸内,甚至能看到一条鳄鱼,宛若此地的霸主,时不时地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

旋转的楼梯往上走,身穿紫色衣袍的卓文君,正在悠闲地对镜化妆,听到侍女初一的禀报之后,卓文君手里的眉笔一抖,顿时就画歪了……

看着有些憋笑的初一,卓文君轻哼了一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死丫头,你不是说,侯爷这一两日都不会过来的吗?这么没脑的给我出主意,干脆把你赏赐给赶车的粗汉,让你夜夜叫破嗓子得了!”

初一想到那个赶车的护卫,立刻惶恐道:“小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笑您了,可是侯爷人已经到下边,您要是再不下去……”

她可不相信小姐是听了自己的话,真的就认为侯爷不回来了;分明是小姐自己也认为侯爷这一两日不会过来,刚到寿春,要忙碌的东西太多了。

卓文君对着镜子叹了一口气,可忽然眼睛又亮了起来,她在玻璃镜子内,看到了李欢一脸坏笑地把手搭在门框上。

初一细小的眉眼里透露着惊喜,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李欢走进房门来,发现这里边的布置,也完全和安阳县那边的水泥房屋一样,只不过这里边的更为精巧秀美,他看了一眼卓文君薄透的紫色衣袍,立刻走到窗口边上,把窗帘拉开看了看,然后又在床底下找了下,最后还把衣柜打开看了看。

卓文君表情奇怪的看着李欢做完这一切,方才怪异的问道:“你眼睛难道出了问题,没看到我人就在这里坐着吗?”

“没什么。”李欢坐了下来,“你穿的太诱惑……”

卓文君妖娆的笑着:“看样子,诱惑到你了!”

李欢拿起眉笔,坐了下来,用绣帕擦掉了她画歪的地方,无所谓地说道:“我心如铁,坚不可摧!”

随后在卓文君的嬉笑声中,帮她画好了眉。

卓文君一把捉住李欢的手,像是抓贼一样的看着他:“老实交代,你为多少女人画过眉?”

李欢笑道:“真诚点说,我在这个世界,只为你一个人画过眉。”

卓文君jiao哼一声:“就算我是个富婆,你也不用这么骗我,你又不缺钱。”

“真的。”李欢很认真的说道:“金盏和云儿,每天都起得比我早,我想画也没这个机会啊!至于少儿,她更是一样,白芷和翠花,那就更加不用说了,圣雪师、红脂、蛮古殷他们,都起的比我早的。”

卓文君顿时信了几分,眉开眼笑的松开了李欢的手:“那么,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李欢拿起桌面上其他的香粉看了看,都是自己喜欢的香味,他忍不住笑起来:“故意讨好我?”

“才不是呢!”

卓文君心虚的把双手藏在紫色的衣袍内。

李欢瞄了一眼:“紫色果真很有韵味!”

卓文君咬着嘴唇:“干嘛偷瞄?不正大光明的看?”

“因为偷瞄不会腰疼,正大光明的看,我怕等会我腰又要疼了。”

卓文君听完之后着,直接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穿好衣服,我在下边等你。”

李欢丢下这话,便快速走出房门外,他是真怕自己一下子扛不住,紫色真的太有韵味了。

卓文君咬了下嘴唇,站在原地跺跺脚,这才重新让初一进来。

“这么快?完全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司马迁喝了一口茶,感叹道:“这还没凉透呢,算什么,温茶斩文君?”

“你说,你一个写历史的,又不是编段子的,怎么张口就来?你看看啊!这合适吗?”

李欢无所谓的摊手:“我要真是那种温酒斩美人的侯爷,听到你这句话,伤害到了自尊,那不直接就让人把你乱棍打死了?”

“只要不是乱棍捅死,打死并不碍事。”司马迁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李欢一阵皱眉:“司马迁啊司马迁,我怎么感觉,以前像是错看了你一样?”

“什么叫做错看了我?”司马迁很奇怪的看了一眼李欢:“你认为写历史的人,就要厚重?人也应该像文字一样冰冷?这叫什么道理?”

李欢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我忽然想起来,以前我见过一个写小说的,这个人写的小说人物都很惨,他还和别人说,他看到他的读者哭,他就想笑,特别开心。”

“哦?这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不知侯爷可否引见一二?”司马迁颇为认真。

李欢摇头:“你见不见他无所谓,反正他一定会看你的着作。”

“看我的着作,那就相当于是在与我交流了,见与不见,反而不是特别必要了。”司马迁含笑着。

卓文君和初一顺着楼梯往下走,司马迁立刻终止了自己那些只有男人和男人才会有的谈话。

“见过夫人!”

司马迁站起身来,拱手一礼。

这新奇的称呼,立刻让卓文君面色微红,木讷的点了一下头。

“哟,还挺羞涩哦!”李欢在一边上打趣着,就像是这事儿与他丝毫没有关系一样。

卓文君再也绷不住的脸红了片刻,方才恢复正常肤色。

“怎么比提前的时间到了?”卓文君为李欢斟茶。

李欢道:“情况比我们想的不一样,淮南王做了什么,你也知道。”

卓文君听李欢提到这个,脸上顿时浮现出来了一抹无语之色:“这边的现钱,都几乎让你一下提走了一半,要不是你过来的人说事情紧急,我可舍不得,这些钱到我的手里,都还没捂热乎……”

话说到一半,卓文君也不好再继续纠结于自己的钱,免得让李欢觉得她真的是一个掉钱眼儿里的人。

“既然都已经化解,不提也罢,不过淮南王此举,既然已经传开,你看报纸上……”

“报纸上,敢刊登这个吗?”司马迁眼底浮现一抹愕然。

“如果是以前,肯定不敢,但是我刚刚得到消息,说是平阳侯也到了,而且还在太子刘迁开的勾栏里边大闹了一场。”卓文君嘴角上翘,眼中流露出寒芒:“如果城中某一家新开的报社,是属于平阳侯的呢,平阳侯干出这样的事情,想来就算是淮南王知道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吧?”

“你看,过来的路上我就说,这才是真正的神仙,闻着风儿,就能知道朝廷的味儿!”李欢哈哈大笑着:“既然你都已经有了对策,那曹襄这边,自然会全力配合你。”

谈起工作来,大家都正经了。

“土地这块,我们的手一直伸不进去,别的不说,淮南王对于土地这块,控制得非常死,从这边出去的湖泊庄园,几乎都是他的。”卓文君眼中浮现一抹郁闷之色:“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盯上了几个庄园,这几个庄园明面上,就是地方上的乡绅所有,可是真正接触之后,才发现,还是淮南王自己的。”

“淮南国所有的土地,都属于刘安,但是该做样子,还是要做做样子。”李欢沉吟道:“不过这也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我这个相国如果什么都拿不到,那不是可笑?”

“不能从你这里入手,还是得让曹侯爷动手,我们跟着一群人做选择。”卓文君眉头锁紧:“否则的话,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就全部都让淮南王知道了?”

“你看呢?”李欢转头看向司马迁。

司马迁沉吟片刻后:“我赞同夫人说的。”

李欢琢磨片刻:“也罢,这事情我会告诉曹襄,捣蛋这样的事情,他和去病还有李敢、苏武,以前在长安城的时候,这都是他们的日常。”

说完这话,他又想到了什么:“厂区建设,遇到的问题如何?”

“这个就算是你不说,我也要和你说的。”卓文君脸上流露出一抹幽怨之色:“淮南地方上的官吏贪污成风,打发走了大官,小吏都敢大开口,刘迁那边,我们都已经送了好多的钱粮,嘴上说着帮我们做事儿,可是下边的人,该怎么继续从我们这边捞钱,手就没停过。”

“没欺负过你吧?”李欢眼角一凝。

卓文君哼道:“他敢?我要是亮出我的身份,他这辈子只怕都要做噩梦!”

“给了多少钱有名册否?淮南国要开朝会,宣布新的东西,正好我让这些人吃下去多少,全部都吐出来。”

“那不还是进了淮南王的国库!”卓文君有些不忿,可是这些钱粮,她也没办法重新过自己的手。

“未必。”李欢眼中流露出几分笑意:“这些钱粮,会用在咱们自家的军队上,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淮南王就会发现我和他穿一条裤子,只不过现在么,我们彼此之间,都还要互相试探试探才行。”

听到这个,卓文君顿时感觉舒服多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本来就是固守了几千年的老想法。

“那……事情基本都解决了。”卓文君忽然嫣然一笑的看着李欢:“我到了淮南之后,根据这个地方的菜品,做出来了一些不错的小菜,留下来尝一尝吗?”

“这个……”李欢迟疑着:“去病和曹襄他们闹出来的事情不大不小,我想,我还是先得回去处理一下。”

司马迁立刻道:“侯爷放心,这些不过是小事而已,属下就能处理了。”

说完就走,司马迁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舒畅,丝毫不迟钝。

李欢脑袋一歪,咧着嘴一笑,看出点味儿来。

卓文君双手叉腰:“怎么?安阳县的婚礼少了我,现在都不愿意补偿补偿?”

“我是真怕你噶我的腰子啊!“

卓文君从可爱的鼻子里哼出声音来,翘着小嘴:“放心吧,你那一对腰子,我还要用几十年呢!初一,马上吩咐厨房那边,把厨具拿到这边来!”

“是,小姐!”

初一兴奋的小跑着离去……

王宫!

刘迁气冲冲的走来走去,看着淮南王回来后,他直接迎了上去:“父王!这安阳侯果真不是寻常人等,我们想的事情,刚出手,他就已经能破招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刘安看了一眼风度尽失的儿子,目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这何止是破招,分明就是狠狠地抽了自己的父子两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刘迁见状,忙拱手道:“父王,我……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做错了?”刘安转身在王座上坐了下去,这才道:“你没有看出,这个平阳侯曹襄,他是有备而来?陵儿呢?马上宣她来。”

“父王,你不是说,要吊安阳侯的口味,不让陵儿这个时候去见安阳侯?”

淮南王道:“你懂什么,任何政策的制定,都应该跟随实际情况的改变而变化,方才安阳侯与我说了一策,我细细想来,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曹襄这竖子或许是个意外,但是安阳侯,却似乎真有助我之心呢!”

“什么?父王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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