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三个人的对决。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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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开口道:“给你打包了一些你爱吃的东西,趁热吃点。”

后者温凉不冷不热地对男人报以一笑,没什么情绪淡然道:“谢谢,有劳。”

“今天很忙吗?”男人没有在意温凉并不怎么热情的态度,环顾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微微蹙眉。

温凉写在脸上的疲惫他也看的清楚,想来她应该是从早上一直忙到了现在。

“和寻常一样啊。”温凉往后靠,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靠背椅上,明显感觉舒服多了,神色也比刚才随意缓和了一些。

“嗯。”男人答完,站在那里,目光安静的看着温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眼眸深处悄然的滋长。

彼此沉默了一会后,温凉非但没有请男人坐下的意思,还开口送客了:“我休息时间短,吃完东西后,就要接着去忙,你时间宝贵,顾总要不先走。”

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逐客的肯定。

顾寒时颔首,忽视掉温凉的话,伸手拉出温凉办公桌前的会客椅,长腿一跨落座。

很是理所当然道:“陪太太的时间才是最宝贵的,我又怎么会走呢。”

此话乍一听上去,真像动人的情话,本来应该滋生甜蜜的感触,可此时却像根细针扎在温凉的心上,说不清楚的别扭。

许是温凉的心理原因影响,温凉觉得自己和顾寒时之间,情话说来,总是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刺耳。

想起前段时间,她还同顾寒时出去了一趟,旅游去了,回来也不过两个星期。

也许正是因为在外面抬头不见低头见,对于温凉来说过于腻歪了,导致她回来后心中生起了一种逆反的心理,不爱搭理顾寒时。

“顾总这是在说情话?履行夫妻之间互相关怀的义务。”温凉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资料翻阅,漫不经心回上一句。

顾寒时刚想接话,口袋中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清了屏幕上的名字后,先是和温凉说了一句:“是阿年。”然后才接通。

听到来电的人是顾景年,温凉才终于抬起头,看向了顾寒时。

顾寒时先是和电话那边的顾景年说了几句,然后将手机递给温凉,说道:“阿年想同你说话。”

温凉结果手机,刚放在耳边,屏幕那头就传来了顾景年欢脱的呼唤:“妈咪。”

“嗯,怎么了。”温凉的神色一改刚才散漫冷淡,隐隐的带上了一些细密的温柔。

“妈咪呀,我好想你。今天课堂上老师让我们写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我写的可好了,老师还夸我了。”顾景年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

小孩子单纯简单,总会最纯粹的表达出自己的情感,说起思念的话来很是容易但最是真诚。

温凉的心忽而就柔软下来,笑着问:“我们早上才见过呢,就说想我了,是不是哄我开心啊?你写了我什么呀,今天在学校玩的开心吗?”

“才不是呢,才没有骗你,我超想你的妈咪。不管写了什么,妈咪在我心中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咪,等晚上回家,我拿给你看。今天我超开心的,班上有个小朋友过生日,我们还一起给那个小朋友办了生日会,唱了生日歌,还一起吃了蛋糕呢,巧克力奶油味的。”顾景年在电话那边,欣喜且琐碎的向温凉分享他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说到开心的地方,还会传来咯咯笑开的声音。

接下来的时间,温凉很是耐心听着,时而回应两句,大多时间都是电话那边的顾景年在开心地说着话。

电话挂断前,顾景年还很是依依不舍的说晚上回家见。

温凉和顾景年通过电话,心情显然有所好转,将手机递回去给顾寒时的时候,还清浅的朝着男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顾寒时趁着温凉同顾景年讲电话的时间,已经把纸袋的食物拿出来打开,整齐的摆在桌面上了,此时正将一双一次性筷子,递给温凉:“快吃点东西。”

温凉结果筷子,心情不错的邀请道:“你吃了没,要不要一起吃点。”

“方才是从一个饭局过来的,所以吃过了。”顾寒时解释道,手上正在解一个排骨汤的盖子。

温凉没有再废话,动筷子开始用餐。

还没吃两口,办公门外忽然传来几声敲门声。

温凉本能的放下筷子,对着门外道:“门没锁,进来。”

虽然是休息时间,可是在局里,又哪里有什么休息时间,饭吃到一半被打断,被叫去忙正事是很正常的事情,几乎无时无刻都在上演。

大家都早就习以为常。

门板被人从外面打开,来找温凉的年轻警员走了进来,看到温凉办公室里有客人,还有桌上摆放的食物,明白自己可能是打扰到了温凉,有些不好意思道:“温法医,打扰到你了。沈队找你,好像是有一些关于尸检的细节要问你,让你现在过去他办公室。”

“好,谢谢,我马上过去。”温凉干脆的回答,即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不用谢。辛苦你了。”年轻的警员传达完消息后,不拖沓的离开了。

临走前多看了几眼温凉办公室内的顾寒时,难免有些探究的八卦意味。

“我去忙了,你也走吧,走的时候,随手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就行。”温凉整了整身上的衣物,往外面走。

顾寒时适时拦了一下温凉,手中拿着温热的汤递到温凉嘴边,柔声道:“喝完再走,热的,养胃。”

温凉没拒绝,难得温顺的接过那汤迅速喝完,把汤碗放在桌面上,动作流畅的从办公桌上的纸巾盒上,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嘴,说:“走了。”

“去吧。”顾寒时短短两个字才说完,办公室内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饭菜还冒着热气,淡淡的香味飘进鼻翼,让人觉得很有食欲。

顾寒时看了一眼,无奈之中,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

好歹是让那人吃了点东西,填了填肚子,此行也不是全然没有作用。

……

“温凉姐,温凉姐,醒醒……”文心摇了摇温凉的肩膀,将人唤醒。

后者醒来,睁开眼睛还有些不甚是清醒,看清文心的脸时,问:“人抓到了吗?”

文心点头:“嗯,抓到了,沈队亲手抓住的,已经收监了。”

“那就好。总算是解决了。”温凉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欣慰道。

“对啊,队里所有人都连轴转了十几天,总算是将人抓住了,对死者总算是有所交代了。”文心严肃的说,尔后心疼道:“温凉姐,你怎么在这里睡啊,会冻着的。”

温凉没有当即明白过来文心的心疼,环顾了一下四周,才记起自己竟在解刨室,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在此之前,她对一具尸体进行了缝合,缝合结束后,本来只是想坐下来休息一下,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

温凉没所谓的摆了摆手:“没事,这不是没冻着嘛。走吧,出去说。”

文心还是一脸的心疼,跟在温凉的身后,口头上叮嘱着温凉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体。

“好了好了,我的文心小妹妹,我是医生,非常看重我的健康,你就别担心我了。”温凉有些好笑,为了不让文心再执着于刚才那件事上说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调转了话题道:“此次出警,有没有人受伤?”

执警的时候受伤这种事情虽然大家都很害怕发生,也无时无刻都在祈祷不会发生,可又是无法忽视的现实,无法避免。

文心的神色在温凉问出这个问题后,刹那间黯淡了下去,沉重的心疼浮现在脸上,不用说,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受了伤?”温凉的心提了起来,她不敢问的更深,更不敢提死字。

文心看出了温凉的心思,连忙说道:“温凉姐,你放心,大家都安全的回来,只是沈队和歹徒搏斗的时候,被犯人用水果刀砍到了手臂,在医院处理伤口呢。我已和沈队通过电话,没有大碍。”

温凉的心一提一落,早就习以为常,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开始关心起了沈铮的伤势,想着等下去医院看看。

当下眼前要处理和安抚的应该是文心的情绪,看着文心一副心疼难过的模样,温凉伸手拍了拍文心的后背,柔声道:“怎么了,你很担心?”

文心如实地点了点头,回答说:“本来今天,我是要和他一起出警的,可他故意将我调开,让我在局里留守,想不到他会受伤,而我想去看他,又不能擅自离开自己岗位。温凉姐,我担心他,要是今天我同他一起出警了,至少现在可以守在他身边啊。”

温凉听完,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似是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今日沈铮带着刑警队出警围捕的对象是一个变态连环杀人犯,危险系数有多大,不言而喻。刻意留下文心,于公是因为文心初入刑警队,还没有能力执行这样的围捕任务。于私是不愿意让文心冒险。

这些想来不用温凉多说,文心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只是关心则乱,现在被担心沈铮的心情所左右,才会说起这些来。

“好了,傻丫头,这不很快就换班了嘛,等下了班,我们一起去医院探望就是了,你现在愁苦着一张脸,可不好看。”温凉安慰的拍了拍文心的肩膀,宽慰的朝着文心笑了笑。

文心强打精神的回了温凉一个笑容,可却是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沉默半响,才向温凉袒露心思:“温凉姐,我很害怕。”

“我懂。”温凉有些心疼的看着身边的女子,明白其心中无法排解的恐惧。

“自从和沈队在一起以后,我好像整个人都变的越来越胆小,畏手畏脚。他的每一次出警都能使我的心高高的提起来,心情变的焦虑害怕,他出警的时候,我都觉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文心如实地向温凉袒露自己的心思,她迷茫的注视着前方,接着说道:“我也是刑警,我也明白选择这一职业所要面临怎样的危险,明白为了守护安全,有时候付出血的代价无可避免。勇敢付出,勇往直前,是刑警必备品质。”

文心字字珠玑,温凉安静的听着。

“可我现在,竟越明白就越胆怯,这种胆怯我无法称其之为懦弱,真的,我自己至今还是不害怕面对险境,会一往无前的去面对所有的凶恶。但就是当沈铮去面对这些的时候,我就不自觉的变得胆小如鼠,左立不安,惶惶不得安宁。我相信沈铮,却也避免不了恐惧的心理。”文心越说到最后,脸色越是难看苍白起来。

温凉理解的劝道:“也许这就印证了关心则乱这一词语,我大抵明白你的心情。可惜的是,我是法医,不是心理医生,更不是什么知心姐姐,不知怎么宽慰你。只能说,不论怎么劝解,这一担忧和情绪应该都会存在吧,无法消除,希望你自己调整好自己的内心,平衡一些其中的关系,我真的不擅长劝人,帮不上什么忙。”

文心点了点头,眉心终于舒展了一些,似是将心中的话向温凉倾诉出来后,她轻松了一些。

温凉相信,文心是个心思通透的姑娘,有些事情甚至看的比她还明白,今天和她说这些,也并不是在寻求帮助,只是信任的朋友之间的倾诉和话常。文心早已在调整自己的状态,不用她多加掺和。

后半夜换完班后,温凉和文心连夜赶去了沈铮就医的医院。

等她们终于在病房里看到左手臂被包地像粽子一样的沈铮时,已经是凌晨了。

温凉见到沈铮后,刻意看了几眼病床尾的病例。

看来沈铮的伤势显然没有他向文心传达过的那样轻。不过也没伤及骨头,倒也不算太严重。应该是缝了许多针,短时间内,左手无法正常随心所欲的活动罢了。

打过招呼后,病房陷入一阵短暂的安静,文心站在沈铮的病床前,表情并不轻松,已然逼红了双眼。

沈铮铁汉柔情,哪怕心疼的紧,可温凉站在那里,他也不好说什么。

温凉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多余,她懒懒的将手中提着的果篮放到病床前的床头柜上,语气轻松道:“喏,沈队,买来孝敬您的,看到您还健健康康的躺在这,我也就放心了。这些水果,就让我们文心削给你吃吧。我累了,先走,要回家歇着。”

沈铮被温凉话中的挪逾刺着,神色变幻了一下,才假装淡定道:“好,这些天,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温凉又说了几句,便和沈铮文心告别了,往医院外走的时候,她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只想睡觉。

温凉走后,病房内只剩下沈铮和文心,没了外人,文心刚刚还苦苦抑制的眼泪,便无所顾忌的涌出眼眶了。

沈铮一见文心哭了,顿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的安慰道:“你怎么了,别哭啊,这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的。”

他的安慰直白且笨拙,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去牵文心的手,紧紧的握着,好似想用这力度告诉文心,他真的没事,她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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