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2 / 2)
我点点头,小声嗯了一下。
这件事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当时陆严带我来这里带走江楚城的时候,我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鬼母既然已经出来了,为何那湖心小岛之中,还会有黑气冒出?
问了幽冥链,他似乎对这个问题也不是很了解,只说道:“当年炎夜大人原本是打算将鬼母消灭,但后来又改变主意将其封印在此。”
阴阳师对鬼物的封印是可以延续很久的,只要灵力不衰竭,那么那鬼物就不能够从里面出来。
江楚城若是要封印鬼母的话,以他的能力,鬼母怕是永远都不能够从这里,又何止是一千年?
“你说的没错,以炎夜大人的本事,他确实能够做到这一点。”幽冥链听起来像是叹了一口气。
“那为什么又会改变主意?”
幽冥链很久都没有回答我,我喊了他两声,因为不知道他名字也只能幽冥链幽冥链的喊。
他对这个名字十分不满意,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从刚才开始我就想问了,你为什么非把我叫成一条链子?”
事后过了很久,我才想起自己好像是被他岔开了话题,但当时我只是顺着他的话,觉得一阵惊奇:“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他说:“你不会给我起一个吗?”
我啊了一声,有点没反映过来:“我给你起?为什么?”
他“嘶”了一声,听起来就像是不怎么想搭理我:“你忘了吗,在古镇上的时候,你就已经滴血和我确认了关系。”
我:“……”
听见他后面半句话,糖糕立刻抬头惊悚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拍了下她的头,想起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我突然入梦,又在无意中被梦魇魇住,后来是靠着滴血到幽冥链上之后,才被他从那里带了出去。
可是当时……江楚城也没有告诉我说,这链子能够化形啊?
幽冥链哼了一声:“想起来了?”
我讷讷的点头,转头看了一眼那最后的几步石阶,想了想又问道:“所以你一直在等着我给你起名字?”
这种有灵性的东西一旦认主,且被赋予名字之后就会终身相随。但是因着我之前并不知道是幽冥链一直在和我说话,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想到说这东西其实是能够化形的,所以就没有考虑要给他起名字。
听见我那么问,他又不说话了。
等到我又要开口喊他的时候,他方才恶狠狠的说:“烦死了!你不要再那么喊我!还有要喊的话也只要喊一遍就行了!我耳朵很好,能够听得到!”
我:“……”
回想之前他在我梦中出现的那么多次,我觉得他的脾气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故而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不然你就叫小黑吧?”
“……”
因为这件事,直到我牵着糖糕走上石阶幽冥链都没有再和我说话。
锁魂台是这城中唯一没有被邪气侵蚀的地方,上面的一切都还是我之前来时候的样子……只除了那个不断翻涌着,往外吐着黑色泡泡的血池。
刚刚才稍稍松懈了一点的心在这一刻又提到了嗓子眼,我眯着眼睛细细一看,赫然发现那池中的水竟全是鬼邪之气。
但奇怪的是,我明明和糖糕已经站在了池子旁边,都感觉不到其中的邪气。
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最开始出现鬼邪之气的地方。”幽冥链终于开了口。
闻言我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最早发现鬼邪之气的人应该是墨泠,而且当时他好像说是有人强行闯入,而他们在入口发现了鬼邪之气才是。
难道说那些人是从血池进来的?
“不。血池是最早出现鬼邪之气的地方,但那仅仅是因为血池和炎夜大人本身有联系,和墨泠他们发现的那个并不是一回事,那些邪祟是从另外一个地方进来的,具体是哪里,我也不得而知。”
原来是这样。
虽然心中尚有疑虑,但我也没有再多问下去。
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和十万个为什么差不多,真要把问题全问出来,怕是要花上个几天几夜。
我看着面前那咕噜咕噜冒着黑色水泡的池子,说道:“墨泠发现鬼邪之气之后不久,我们便得知了糖糕和温禹被困在荒凉之地的消息。之前我猜想的是鬼母和下三界的妖魔之物勾结,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将江楚城引走。荒凉之地是下三界的其中一个交汇处,而他在进入那里之后,体内的鬼邪之气便开始有了失控的迹象。这么看起来,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操控……鬼母并没有那样的智商,会这样做的人,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你是说清寂吧?”
幽冥链刚一说完,我还没来得及点头,便突然看见前面的树后有一条黑色的猫尾巴一闪而过,我头皮顿时一炸,脑子里只有三个字:不会吧……
所以说,事实再一次告诫我们不要再别人背后说闲话。
尤其是清寂这种,你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来的厉鬼。保不准你在背后议论他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偷偷的听着。
看见那猫尾巴之后,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和糖糕对视一眼之后,心里有些发颤的问幽冥链:“刚才我看错了吗?”
“我想应该没有。”幽冥链回答道,“但是那猫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幽暗城戒备森严,就算它不属于阴阳两界,也不应该这么轻而易举的进来才对。”
他问的这个问题我也是十分想知道。
先前我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猫灵,也就是说,它十有八九是在那之前就已经进入了城中。难道是跟着萧翰林他们一起过来的?
我把心中所想说给了幽冥链,他沉吟了半晌,过后说:“不知道。”
我目光发怵的看着前方,先前那棵枝头开满了白色小花的树,现在已经变得有些光秃。那犹如雪一般的花朵,也是荡然无存。我喉咙有些发干,而后艰难的开口:“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幽冥链嘿了一声:“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什么都知道的?”
“但是你刚刚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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