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为了保护你,把我老爹献祭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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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养心殿,永乐帝正坐在桌边喝茶。

几日不见,他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苍白憔悴。

显然是生了一场大病,且还没有痊愈。

陆远躬身颔首,必恭必敬道:“孙儿给皇爷请安。”

“远儿来了?坐。”

永乐帝轻轻咳嗽一声,淡笑道,“前几日,朕偶然染上风寒。”

“几天来没有上朝,让你们替朕担心了。”

“皇爷安然便好。”

陆远低着头,神情有些复杂。

难怪永乐帝五征漠北之时,明明并未吃败仗。

仅仅只是被敌寇逃跑,回师时却病逝榆木川。

原来他在出征之前,就已经染上了疾病。

加之劳师远征,徒劳无功,心气一下子就败下来。

所以才沦落至客死异乡,终生未能再回皇城。

“皇爷,正所谓年老不讲筋骨能为。”

“您毕竟上了春秋,这身体也是大不如前。”

“我看,这亲征漠北,还是算了吧?”

永乐帝摇了摇头,笃定道:“远儿,如果你是为了此事而来,就不要劝了。”

“当初朕便跟你说过,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

“趁现在朕的身体还扛得住,一定要将北境鞑虏彻底驱除。”

“并将他们杀得胆战心惊,永远都不敢再犯我烈乾边境。”

“只要能完成这个夙愿,朕便是死在漠北,也无憾。”

“若是不去的话,倘若后世儿孙被鞑虏欺辱,朕在天之灵,也死不瞑目!”

陆远缄默,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皇爷,真是位大预言家啊。

您老确实是死在了漠北,但夙愿却也欲壑难填。

而且后世,确实有一位土木堡战神,愣是在御驾亲征之时,让鞑虏给生擒活捉。

还帮着鞑虏主动叫开城门,最终枉杀了一位大忠臣。

陆远明白,靠劝自己肯定是劝不动皇爷。

只得叹了口气,无奈道,“那么,孙儿唯有祝皇爷武运昌隆,旗开得胜。”

“此外,孙儿想申请离开皇城一段时间,到聊城去呆上几日。”

“为何?”

永乐帝困惑问道,“聊城又出什么事了?”

“倒是没有大事,但孙儿在那边办的苍鹿苑学堂,最近闹出了一些乱子。”

“孙儿担心那里的人手办不妥当,想亲自去处理一下。”

永乐帝面露正色,“远儿,这朕就得说你了,这还不算是大事吗?”

“不论何时,教育都是一个王朝兴衰一顶一的大事。”

“学堂纠纷拖延不得,你速速前去吧!”

“遵旨!”

陆远辞别永乐帝,离开皇宫,微微松了口气。

原本,他可以不向皇爷禀报,直接一声不吭前往聊城。

但若那样一来,擎苍卫们寻不到自己,必然会告知皇爷,让皇爷生疑。

如今自己主动请命,固然可能会让皇爷派人跟到聊城。

但至少不会胡乱猜忌,酿出更加严重的后果。

而且……

自己还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盘查一番。

看看皇爷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擎苍卫,究竟是何人。

陆远正优哉游哉,一边散步一边回家。

耳边突然传来柳凝露紧张的呼喊。

“世子爷,不好了!”

“有人要强闯柴房!”

“啥玩意?!”

陆远顿时一个激灵,这么快就露馅了?

他强压惊恐定了定神,沉声道,“凝露,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将他给拦住!”

“就算将那人弄死,也不允许他打开柴房的门!”

“……是。”

当即,陆远也没有散步的闲情逸致,直接雇了辆车,紧赶慢赶火速回府。

冲进院中一看,瞬间整个人都愣住。

顾清婉、灵雎、海妖、媿灵、苏璃烟、瑰蜀等众女围成一圈,小声议论纷纷。

而在他们正中间,正是自家老爹,站在柴房门外。

汉王一手握着柴房的门把手,距离开门只有一步之遥。

但他的双脚,却像被灌了铅一般,死死焊在地上。

使足了吃奶的力气,额头一根根青筋都突出来,却根本无法抬动双脚。

一边发力不说,还一边破口大骂。

“他奶奶的,老子今天还就不信了!”

“这柴房里,难道进了鬼不成?!”

“就算把地皮撬开,老子也得进去看看!”

众女都忍俊不禁,如同看耍猴一般,忍俊不禁小声议论纷纷。

陆远黑着脸走上前,没好气道,“都在这扎着做什么?回去回去!”

“哥,爹这是怎么了?”

顾清婉憋笑道,“他站在这里自言自语,都已经十来分钟了。”

“大姐,算我求你,别在这看热闹了成不?”

陆远满脸欲哭无泪,好说歹说将顾清婉哄走。

又给了灵雎使了个眼色,让她将海妖等众女统统带走。

待到只剩下老爹一人,才苦着脸走上前。

“爹,你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如此滑稽,叫什么样子?”

“远儿,你别管!”

汉王怒目圆瞪,咬牙切齿道,“老子今天,和这扇门杠上了!”

“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我!”

“起!”

汉王竭尽全力,想要从地面拔起脚来。

但是,他此时此刻被柳凝露用鬼缚咒禁锢着。

便是将双脚砍下去,也别想挪动半步。

为了防止自己老爹,用力用到脑出血。

无奈下,陆远只得朝一旁的柴草堆轻轻招了招手。

示意柳凝露将法力收去,让自己来处理。

柳凝露心领神会,终止鬼缚咒。

恰逢此时,汉王猛的一个发力,却失去了僵持的劲道。

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撞在树上。

“我的亲爹诶!”

陆远急得直跺脚,急忙冲上前将汉王搀扶起来。

“爹,您都一把年纪了,这又是何苦呢?”

“远儿你别管!”

汉王气急败坏道,“老子今天非进柴房不可!”

“那您进吧。”

陆远耸了耸肩,使出欲擒故纵的计谋。

“反正您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将双脚甩脱出来。”

“若是再闯到那门口,招惹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能不能脱身可就没准了。”

想到刚刚束缚着自己双脚的恐怖力量,汉王顿时额头冒出心有余悸的冷汗。

当即深思熟虑后,便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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