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骞君子 温润如雨(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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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骞挂完号,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玩手机。

“小伙子,抬下腿。”扫地的大妈拿着拖布在擦地。

张骞很配合的把腿抬高。

大妈看了他一眼,边擦地边说:“小伙子,你到底得了啥病啊,能治还是不能治了,我怎么每天都能看见你?”

张骞:“……”

“小伙子,私人生活要检点啊,人不能自恃长得帅就乱搞男女关系,这不,报应找上来了吧?”

“你挂邓大夫的号算是对了,她虽然年轻,可在这一行很出名的。”

“不过,邓大夫虽然厉害,可也有医不好的病,你这三天两头的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张骞:“……”

大妈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36号,36号在吗?”小护士拿着排队用的医疗手册掀开帘子问。

张骞急忙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往里走,顺便竖了竖衣领挡了脸。

他现在已经混得这么脸熟了吗,连扫地大妈都记住他了。

啐!

邓初雨正在移动着鼠标点开下一个病人的病志,头上一大片阴影笼罩了下来,伴着一声假咳,好像是要提醒她‘我来了’。

邓初雨连头都没抬,现在仿佛能感应到了似的,只要他一出现,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头发丝都痒痒。

“又看病?”

“看人。”

张骞将医疗手册往她面前一放,一对桃花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脸,白里透红的肌肤如同灼灼日光下成熟的桃子,那颜色那水嫩,不咬一口都难解心馋。

邓初雨这才将目光从屏幕转向他的脸,凉飕飕的说:“张特助,你应该去挂神经内科,你不是下面有问题,你是脑子有问题。”

对于她的犀言利语,张骞早就听惯了,或者说,早就被她讽刺的厚脸皮了。

“医者父母心,邓医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就觉得那里不舒服,你怎么也得给我看看!”

邓初雨迟疑了片刻,向后一指:“床上躺着去。”

“这才对嘛!”张骞立刻乖乖的走到屏风后,就着那张黑色的检查床一躺,眼睛望着天花板开始胡思乱想。

在他的脑子里,身下狭窄的检查床变成了家里宽大舒适的席梦思,而他此刻正光溜溜的躺在上面等着女王的临幸。

一张秀气的面孔缓缓靠近,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正往他身上的某处伸去,她脸上的媚笑如同一剂猛药,让他忍不住一柱擎天。

如此春色……

“哎呦。”张骞突然一弓身子,双手捂着某地,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什么柔软的席梦思,什么温柔的小手,什么爆满的激。情,现在只剩下手插着口袋,俯视着他幸灾乐祸的邓初雨。

晃了下手中的小木锤子,她淡定的在病例上写道:“有痛感,无其它不良反应,随诊。”

张骞痛得快要缩成一团了,这个女人,还真下得去手,他的命。根子啊,他未来的性福啊!

“小赵,叫下一个。”邓初雨将医疗手册丢在他的身上,揣着兜走开了。

张骞叫苦不迭,却又不能发作,谁让他没病找病,活该被她敲一锤子。

张骞掀开帘子时,目光正与外面刚进来的患者撞到一起,后者一脸惊讶的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样子,语气颤抖的问邓初雨:“医生,真这么疼啊?”

“是啊。”张骞也不急着走了,顺势往邓初雨的办公桌上斜斜一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掏出烟来,修长的指头比划着:“她会用这么长的针往你的那里面捅,抽你的米青。液,抽你的血,然后再用锤子敲……”

男人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攥紧了手中的小册子,匆匆说了句:“我,我改天再看吧。”

说完,像是鬼追似的狼狈而逃。

张骞得逞的哼了声:“胆小鬼。”

说完便从烟盒中弹出一根烟,正要抽出来,却在半途被一只雪白的手夺了去。

邓初雨厌恶的将他的烟揉碎了扔进垃圾筒,没好气的瞪过去:“你有完没完,别在这里打扰我工作。”

“长得这么丑的男人也需要你给他看病?看那里?”张骞想到那场面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有那么多科室你不去,非要来男性专科,你就这么喜欢摆弄男人?”

邓初雨一听就火了,不过气大了倒也没有对他恶声恶气,索性身子向后一倚,半仰着头与他冷静的对视。

“张骞,我想有一点你必须明白,我是医生,在我的职业面前,没有男人与女人之分,我看得是病不是人,只有你这样没有学识的流亡民才会把我的职业想得那样龌龊,也只有你的那里才会无时无刻不想着跟性有关的问题。另外,我每天看什么病接触什么样的人那是我的自由,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指三道四,如果你这是想追求我,那么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不但是没兴趣,甚至是讨厌,恶心,所以,麻烦你离我越远越好,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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