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咬下舌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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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拆行不行?”她软了口气。

“行啊。”卓曜脸上挂着轻蔑的笑,“你要是徒手给爷抓两条鱼上来,爷就不拆。”

徒手抓?那鱼连用网都很难弄到。

不过,乔伞看到他一脸胜券在握,好像认定了她不敢答应似的,心下一横就开始撸袖子,“抓就抓,谁怕谁。”

抓上来一定狠狠的用鱼尾巴抽丫的脸。

结果是乔伞自己的脸被鱼尾巴抽了好几下,这些家伙,每一个身上都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她在鱼塘里趟着水跑来跑去,弄得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可就是一条抓不着。

“现在认输,爷不会损你。”什么时候,卓曜端着红酒杯悠哉悠哉的踱过来,唇角上扬,显然看了很久的笑话,心情大悦。

喝酒?医生明明有嘱咐过他要忌酒忌烟,卓曜好像不抽烟,但是每天红酒不断,喝吧,喝得你伤口爆开再缝一次,疼死你。

乔伞咬着唇,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弯着身子继续抓鱼。

背对着他,卓曜正好能看见她颈后贴着的大号创可贴,那是被他咬的,他当时疼得厉害,也不知道这一口到底咬得有多重,她脖子那么细,怎么没给咬断了。

他想起在墓地时,这个瘦骨伶仃的女人竟然敢开着车子拼死一撞,那一撞,震憾到了他。

她怕死,很怕,因为开车的时候,她的手一直在抖,虽然极力掩饰,可是眼中流露的恐惧却无法遮盖。

到底,她是哪来的勇气。

“哎呀,抓到了。”乔伞突然一声欢喜的惊呼,手里紧紧抱着一条大鱼跑过来,邀功似的,“怎么样,怎么样?”

卓曜站在水池边,看她一脸欢天喜地的样子,心想着这次就放过她吧,可这种想法刚冒出来还没有形成决定,乔伞手里的大鱼忽然蹦了两下,向旁边一跃便蹦到了卓曜的脸上。

“叭”很清脆的一声,卓某人真的被鱼尾巴抽了脸,那条鱼抽完了某人的脸便落在水塘边,翻了个身又掉进了水里。

乔伞傻傻的看着眼前满脸是水,几近暴怒的男人,心里喊着完了完了,她就是说说而已,这鱼也忒给面子了。

半晌,她伸出湿漉漉的小手,试图用袖子给他擦干脸上的脏水,卓曜一把拂开她的手,气呼呼的转身就走,正巧拆鱼塘的几个人工人也进来了,经过那些人的身侧,阴沉沉的命令,“赶紧给我拆了它,一点渣都不要剩,还有里面的鱼,全拿去埋了。”

工人们莫名其妙,这鱼塘到底是怎么招惹这位爷了,难道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此时一身水的“城门”嗖得一下跑了过去,追着那位气汹汹的男人边跑边喊:“五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被抽好几下了,不信你看我的脸。”

工人们石化了。

五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想他卓五爷,竟然被一条鱼抽了嘴巴子,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成为全a城的笑柄。

那男人一生气就爱耍小孩子脾气,跟他相处了这么多天,乔伞也多少摸清了一些,就像现在吧,他竟然不肯吃药。

影子劝了半天无果只好来她,“五爷不吃药,乔小姐想想办法。”

影子这是把她当成无所不能的超人蜘蛛蝙蝠侠了,他跟了卓曜这么多年,他的话都不好用,她一个卓府低等下人,说话不是更像放屁。

“影子大哥,您别难为我了,我怕他一巴掌抽死我。”乔伞想想就肝儿颤。

影子将药放在她面前,一副祸是你惹的,摊子也由你来收拾的决绝。

在这样黑黝黝的目光的注视下,乔伞除了硬着头皮去劝某位大爷吃药,还能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就别长得高。

乔伞其实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气闷什么,昨天晚上摔了药瓶之后,他的脾气就差到了极点,其实那鱼也不是故意的,人何必跟畜**生一般见识,小心眼儿的男人果然最难对付,小题大做的男人更是不可理喻。

屋子里开着灯,他正倚着床头在翻文件,右手吊着,左手看起来不是十分敏捷,身上只披了件衬衣,不知廉耻的暴%露着他那诱人的胸肌,勾人犯罪。

乔伞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尽量柔声和气面带微笑,“五爷,吃药了。”

“不吃。”冷冰冰的两个字,像是小飞刀扎了过来,脸色更加的阴沉。

如预料中的反应,乔伞并不意外,生病的男人和发脾气的男人就像小孩子,对付小孩子,一定要有耐心。

“医生说这药一天三次,一次也不能少,不吃药,伤口会发炎,你不是还想再挨一刀子吧。”

哗哗是翻文件的声音,她的话好像是被自动过滤了,她的存在也被自动屏蔽了。

“姓卓的,你到底吃不吃药,别逼我用绝招。”乔伞将杯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搁。

闻言,卓曜从文件里抬起头,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饶有兴趣的问:“绝招?”

他倒想知道她的绝招是什么,掐着他的脖子逼他把药吃下去,还是哭哭啼啼的祈求他。

“你确定不吃?”乔伞手里攥着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药丸,似乎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爷说过不吃就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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