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我只有你5(1 / 2)
直到,远去南楚的人马已经消失在平原,再也看不到一丝影子,谢诩凰方才萧然转身,一路走过人来人往的小镇,回到了原先的客栈。
刚一到客栈外,便看到外面拴着的马匹,心下明了谢承颢和晏西已经过来了围。
果真,一进到房中,谢承颢两人已经坐在了屋内。
“小谢,你怎么样?”晏西看着一身狼狈的人,紧张地问道。
谢诩凰摇了摇头,淡声道,“走吧。”
“金曼陀呢,你拿到了吗?给我看看,长什么样子?”晏西一脸好奇地问道羿。
高昌现在因为东西不见了,闹得鸡飞狗跳的,看他们都那么紧张的样子,她不由都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宝贝了。
谢诩凰沉默着没有说话,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注定也要空手回去了。
谢承颢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打量了一眼桌上空空也的盒子,似也猜测到了什么……
“怎么了?”晏西看她神色不对,追问道。
“回去再说吧。”谢诩凰有些疲惫道。
这两日一直没有合眼地照顾燕北羽,又给他输了好些内力,如今一放松下来,无边的倦意便开始席倦而来。
她不曾想到会在高昌与他重逢,亦不曾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仓促的别离。
这一别,山高路远,相见再无期。
“燕北羽走了?”晏西问道。
“嗯。”谢诩凰淡淡地应了应声。
晏西奇怪地看了看她,道,“那……我下去让人准备上路了。”
不是说东西已经拿到了,怎么还失魂落魄的,难不成……因为燕北羽?
不过,姓燕的竟然走得这么干脆,这倒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还以为他会为了抢人,跟他们干一架呢,没想到他们还没来,人就已经走了。
她说完,自己先出门下楼,去外面吩咐人上路。
谢承颢扫了一眼屋内,起身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包袱,道,“把衣服换了下来,朕在下面等着。”
说罢,闲步离开了房内。
谢诩凰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屋内,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他的伤……会好了吗?
她站了许久,默然去换了身衣服,看到放在床边的雪影剑怔了怔,过去将剑拿了起来,不由忆起这把剑最初送到她手里时的一幕幕画面……
“小谢?”晏西在外面叫道。
谢诩凰回过神来,环视了一眼屋内,将那个装了金曼陀的空盒子也带走了,以免留在这里让高昌王族追查到,而后离开了房间,出了客栈上了马车。
晏西上了马,一声令下道,“走。”
马车过了街道往北而去,谢诩凰敛目靠着马车,在两日的奔波担忧之后,终于才让自己在这一刻能合眼休息。
“金曼陀,给了燕北羽?”谢承颢问道。
除了燕北羽,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值得她不惜不顾霍隽的伤势,放弃了金曼陀。
谢诩凰听到了他问的话,却并没有开口回答,只是霍隽的伤势,不由愁上心头。
“看来,他都比你那大哥还金贵了。”谢承颢道。
一向,她眼中最重视的便是霍家的人,如今竟然做出如此抉择,可见她与那人的牵绊,比他所预料得还要深远。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心里有些怕了,怕她心中真的没有一丝自己的位置,更怕她萌生去意。
谢诩凰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疲惫地靠着马车,昏昏沉沉地睡着。
谢承颢见她还是不出声,便也懒得说了,找出马车上放着的小药匣子,取了伤药拿帕子蘸了,给她抹在额头的伤处,手一触到才发现她额头一片滚烫。
那天那么大的雨,她到方才衣服都还是那天穿的那一身,怕是湿了都又穿着干了,他撩开车帘冲晏西道,“水囊给我,走快点,她着风寒了。”
晏西打马走近,将挂马鞍上的水囊解下来扔给了他,催促赶车的人加快速度。
谢承颢接过水囊,找了帕子沁了水搭在她的
额头,担心帕子会掉下来,便一直伸手按着。
谢诩凰知道,但实在疲惫得不想动,索性也就没睁开与他争论。
晏西一路不停地催促密卫赶路,赶到北齐边境的城里才停下来,找了驿馆落脚,着人去请了大夫过来,于是一行人就干脆在城中停留了两日,直到谢诩凰身体恢复了些才开始上路。
辗转几日回到中都,正是天刚蒙蒙亮,一上岛上就看到霍隽房里的灯还亮着,还未进门便听到阵阵的咳嗽声,心口瞬间一阵阵的闷痛,
她那样信誓旦旦答应要去取到金曼陀回来,最后还是空手回来了。
“宛莛?”霍隽听到外面的声音,冲着门外道。
谢诩凰举步进门,看着清瘦了不少的人,眼眶瞬时一阵发红,“大哥。”
霍隽看着她的样子,似是明白了什么,并没有询问什么,只是道,“平安回来就好。”
“大哥,对不起……”谢诩凰垂着头,道,“当时他伤得太重了,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没命了,我把金曼陀拿着救了他。”
一个是她血脉亲人,是因为要帮她而受了伤,一个是她所深爱的男人,亦是为了帮她取到金曼陀,重伤命在旦夕。
权衡之下,她只能先救最危险的那一个,再另外想办法。
霍隽闻言,也隐约从她的话语猜测到了是怎么回事,大约燕北羽也去了高昌,而且受了很重的伤,所以她将取到的金曼陀先救了他。
不过,那边是需要用来救命,而他是用来调理伤势,自是先用来救命要紧,何况要救的那个人是她心中所爱的人。
“没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谢诩凰抿了抿唇,而他越是这般一句也不责怪,她心中越难受。
当年,因为他,他才重伤昏迷了这么多年,如今她却又自私的救了她最想救的人,却要让他日日承受病痛之苦。
“好了,你这一路回来也劳累,快回房去休息吧,有什么以后再说。”霍隽虚弱地笑了笑,催促她道,一看到她那额头的伤,心中亦不好受。
只怕,这一去高昌,她也是受了不少磨难,明明那人都找去了,她却也不得不因为他和孩子还困在北齐,而选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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