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太子有一点动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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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坤明的葬礼按时举行了,棺木出殡时,陈夫人躺在床上不能出去,直央求言铮:“铮儿,你让我出去送送他吧,我已经好多了,我能撑的住!慌”

言铮无奈:“伯母,这不是你撑不撑的住的问题,骆太医也说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宜出门,你就听我们的话,好好养病吧!陈伯父在天有灵,不会怪你的!”

陈夫人泪流满面,言铮边给她擦脸边劝道:“伯母,你别激动,身体要紧,等过了这几天危险区,你再去看伯父吧!”

陈家新任的管家娘子也劝道:“夫人,熙小姐说的对,身体要紧,这一大家人还指望你呢,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啊!”

“嗯,我听你们的!……老头子,你走后,别惦记着,我一定会照顾好胜屿他们的!”陈夫人喃喃自语道。

见陈夫人情绪稳定了,言铮才出去给她端药,绿荷负责熬药,言铮看到她就问道:“身体好点了没?犯”

她身上的鞭伤言铮看过了,打的很重,言铮本来让她休息,她说睡不住就起来做事。

听到言铮问,绿荷赶紧点头:“姐,我……我好多了,你……别担心我!”

言铮边帮她扇火,边内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姐……别……别这样说,是我……连……连累了你……”绿荷一想到言铮为了她交出了账本,就不安地问道:“姐……那……那东西很重要吧?”

“没事,对我没什么用!”言铮笑了笑,忽地发现一件事,高兴地说:“绿荷,你注意到了没,你的口吃好多了?”

绿荷脸红了:“我……我一急就……就说……说不清楚!”

“别急,你就按我教你的方法,说话别注意对方的态度,只要在心里想好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就行了。咱们不心急,一天只要进步一点就行!”言铮安慰道。

“谢谢……姐……”绿荷感激地冲她笑了笑,看药好了就倒出来。

言铮看看四周,不见巧笑、倩兮就问道:“她们两人呢?”

“她……她们看到你和关……关二爷吵架,之……之后就不见了!”绿荷道。

“也许回去了!”言铮摇了摇头,巧笑、倩兮是关洛飞的人,估计两人见自己和关洛飞吵翻就回去了吧!算了,既然要在这时代生活下去,自己还是培养自己的人算了。

言铮想着把药端了进去,给陈夫人吃了药,又哄着她睡下,言铮才拿起医书到隔壁房间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葬礼怎么样了,估计宾客很多吧!言铮很同情陈胜屿,第一次担这样的大场面,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她想着陈胜屿的六叔,那男人看着捉摸不透,不知道私下是不是像飒芥一样也做着自己的事啊!

乱世出英雄,言铮想着身边这几个男人都是不安分的,就替赵天澜捏了一把汗,想坐稳太子的位置,他要面对的很多啊!

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就见巧笑冲了进来,一见她就叫道:“言姐姐,你快去看看二爷,他和拓跋太子在葬礼上遇到,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现在约着去比试了,我们没追上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

呃,言铮猛地站了起来,她从来没见过拓跋言出手过,可是从郜镔和龙四的身手来看,他也不会差到哪里!拓跋言和关洛飞比试,一定是因为自己,他们两一见面就针锋相对,这一架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言铮问道。

“往皇陵后山去了,倩兮去追了,我怕出事,赶紧回来告诉你!”巧笑急道。

赵罡为了笼络群臣,特意在皇陵附近划出了一个山头,有功之臣死后都可以葬在这个山上,共享皇陵的龙脉。陈坤明就是被送到这个山头埋葬的,离皇陵不远。

言铮和巧笑跑了出来,和陈府的下人借了马就赶向皇陵。等到了皇陵山下,看到太子,赵天楚,端木翊,肖北他们都没走,全站在山下看着。

言铮眼一扫就看到了郜镔和龙四也站在一边,就放下了心,只要不是群殴,拓跋言和关洛飞一对一,关洛飞不会有性命危险的。她相信拓跋言武功再高也不会杀了关洛飞。

“太子殿下,他们往哪去了?”言铮没下马,匆匆问道。

赵天澜指了指一条山道:“往那边去

了,两人都交待任何人不能打扰他们,熙小姐,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去看看!”言铮打马就往那边跑。

龙四飞跃过来,拦住了马吼道:“我们殿下说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你也不例外!”

“闪开,我不是任何人,大哥不会怪我的!”言铮猛地抽出一鞭,本意只是想吓吓龙四,可是龙四固执地站在原地伸着手。

言铮见鞭子快甩到她头上她也不动,只好往边上空抽了一下,一边勒转马头从另一边掠了过去。

“可恶……”龙四不假思索,一支飞镖就射向马屁股。

郜镔眉一皱,紧跟着甩出一支飞镖打落了龙四的飞镖,摇摇头说:“让她去吧,你要伤了她,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说话间,言铮已经消失在弯道那边,龙四眯了眯眼,冷冷地一笑,悄悄握紧了手,郜镔离的远没看到,她甩出飞镖的时候,同时也甩出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这银针上沾了迷幻剂,射进马腿里一时半会不会发现,等马跑急了,药进入全身血液,马就会发狂。熙言铮没武功,怎么控制发狂的马呢?

这次不死算她命大,摔得断手断脚也是她自找的!

龙四阴阴地一笑,掩去笑容,走了回去。

****

半山一块平地上,拓跋言背手站着,银色的面具对着阳光,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衬着他一身白衣,宛如神祗。

关洛飞站在他对面,缓缓抽出自己的蛇腹剑,边道:“言太子,可别忘记了我们的赌约,你要输了,今晚就离开沧焰,终生不能再踏入沧焰一步!”

拓跋言冷笑:“你逼着本宫走,是不是不愿意本宫去白府做客啊?可惜,本宫在沧焰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看来本宫今天非打败你不可了!关二爷,希望你也遵守赌约,输了以后就别再缠着我家言儿,你根本配不上她!”

“我输了就把言铮让给你!我关洛飞说到做到!”关洛飞豪气地吼道。

“那来吧!”拓跋言傲慢地说:“虽然是你发起的挑衅,可是为了让言儿不怪罪我,本宫让你三招……”

“呸,谁要你让!拔剑……”关洛飞气得脸发红,大声吼道:“我关洛飞输得起……你不出手,我就算你输了!”

他叫着冲了过来,一剑直指拓跋言喉咙,两人身高相仿,拓跋言如果不拔剑,还真有点难应付。

“本宫说让你三招就是三招!绝不失言……”

关洛飞还没看清拓跋言怎么动,这一剑就刺空了,他怒从心起,还没站稳剑又刺向了拓跋言的面具。

拓跋言这次没动,只伸出了两指就夹住了关洛飞的剑尖,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抹嘲讽:“关二爷,你以前的兵器不是蛇腹剑吧!这蛇腹剑你都没弄懂它的奥秘就敢拿来用,就不怕伤不到人反伤了自己吗?”

关洛飞只感觉蛇腹剑完全不听自己使唤,竟然抽不出宝剑来,他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拔剑……是男人你就拔剑和我好好打一场……啊……”

他还没骂完,拓跋言突然就放了手,关洛飞骤然失去重心,就往后跌去,一连退出几步才赶紧站稳。

“本宫是不是男人不需要向你证明……小子,本宫上战场打仗时你还跟在你娘屁股后面要糖吃呢!你以为激将法对本宫会有用吗?”

拓跋言嘲讽地一笑,勾了勾手指:“还有一招,来吧,小子,本宫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

关洛飞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冲了过来,这次半途丢了蛇腹剑,一弯腰拔出靴上的短剑就斜刺向拓跋言的下盘。

拓跋言脚下像是长了眼睛,关洛飞都还没看清他怎么动,那人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

“三招满了,小子,本宫出手了!”拓跋言在他身后叫道,关洛飞匆忙间回头,就见他一掌拍了过来。

关洛飞慌忙去挡,却在一瞬间怔住,拓跋言双掌齐飞,一瞬间竟似有十几只手在自己面前晃动,竟然分不清哪两只是实的。

只一愣神的功夫,胸口就挨了一掌,倒飞了出去,哇地就吐出了一口血。

“小子,现在知道本宫的实力了?认输还是继续打?”拓跋言收掌,又高贵如翩翩公子一般负手而立。</

“打……怎么不打!我还能站起来就没输!”关洛飞一跃而起,擦了擦唇角的血丝,冲了上来。

拓跋言冷笑:“不自量力……可惜本宫可没那个时间陪你玩,关洛飞,你倒地三次你就输了,可别像无赖一样非逼着本宫杀你……”

“好,三次就三次!我就不信你真能打到我三次!”关洛飞吃了一次亏,这次学聪明了,看他又出掌,把短剑在自己胸前舞得严严实实,下盘也护的周密,暗想这次拓跋言没办法攻破了吧!

“关洛飞,金钟罩都还有弱点呢,你以为这样本宫就没办法了吗?这想法真是幼稚可笑……”

拓跋言的声音回荡在关洛飞四周,竟似有数人同时说一般。

别上当……关洛飞才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拓跋言竟然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他身后,一掌击出,关洛飞反应过来刺向身后,可是拓跋言的掌已经击中了他,他往前猛冲,想稳住身形,可是脚弯又被一阵掌风击中,不由自主地就扑了下去。

“第二次!还有一次,关洛飞,你就这点本事也敢说娶我家言儿吗?”拓跋言摇摇头挤兑道。

关洛飞胸口一阵翻涌,他硬生生地把到喉头的血咽了下去,起身瞪向拓跋言:“你对言儿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喜欢她却不娶她,认她做义妹又是为什么呢?你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拓跋言不屑地说:“本宫做什么用不着向你解释!关洛飞,你要是男人就别因为输在本宫手上去找言儿的麻烦,否则……本宫知道后定会取你首级!”

“拓跋言,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无耻,我也可以告诉你,就算我输了……把言儿让给你……”

关洛飞说到这感觉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被自己剥离了身体,一瞬间懊悔不已,为什么那么猖狂,拿言铮打赌,输了真的要把她让给拓跋言吗?

这痛比刚才言铮摔断了自己的手镯还痛几十倍,让他一瞬间无法呼吸,竟然连拿剑的力气都没了……

言儿……我能说我错了吗?

“再来!”拓跋言听到了远处有马蹄声响,眉间一动,能不顾龙四,郜镔阻挡赶来的只有言铮,他一定要赶在言铮来到之前打败关洛飞。

关洛飞也听到了马蹄声,精神一振,随即又羞愧不已,难道让言铮来看着自己怎么把她输出去吗?

“来!”他直起腰,深吸一口气,猛扑了上去。

这次关洛飞调整了战术,不护自己任何地方,不要命地直冲拓跋言,宛如一只困兽想寻找突破口,一瞬间就刺出十几剑。

“这样打才有点意思!”拓跋言眼中掠过了一抹欣赏,手下却没留情,边阻挡关洛飞边说:“小子,要不你归顺本宫算了,本宫调教你两年,保证你是沧焰第一高手,你要是再能获得本宫赏识,本宫再把言铮嫁给你也行……”

“去你娘的……”关洛飞怒喝着,一剑刺向自认为是拓跋言虚空的地方。

拓跋言冷笑着一掌击在他手上:“你嘴真脏,用血给你洗洗吧!”

他的手像蛇一样顺着关洛飞的手臂击向他的下颚,关洛飞往后一仰,脚就踢向拓跋言下盘,哪知拓跋言一瞬间身形如蛇,竟然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扭住了他的手臂反转过来,脚下一勾,关洛飞就被他压着跪倒在地……

“认输了吗?还是你想以这个姿势让言儿看看你怎么输了?”

关洛飞被他越压越低,想反抗,却感觉身上似被一座山压着,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眼看脸越来越贴近地面,马蹄声越来越近,关洛飞面红耳赤,如果被言铮看到这一幕,他还有何面目见她?

“认输了吗?”拓跋言一用力,关洛飞感觉自己手都要被扭断了,他不得不羞愧地承认,自己小看了拓跋言,这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像一个孩子和大人博弈,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送上门让人家羞辱罢了!

“我……认输了!”他挤出这几个字就狠狠咬住了下唇,恨不能把自己咬死算了,他把他心爱的女人输了……

言儿……他说的对,我配不上你!

“起来吧!”拓跋言听到他认输就放开了手,一跃而起,抛下一句:“我们打赌的事别告诉言儿,你遵守你的承诺就行了!”

拓跋言

迎着马蹄声跑了过去,关洛飞紧跟着一跃而起,刚想伸手去擦唇边被自己咬出来的血,就看到言铮的马转了过来。

关洛飞面红耳赤,只恨不能地上有条缝让自己钻进去,哪还敢去见言铮,一咬牙血也顾不上擦,捡起地上的蛇腹剑就从另一个方向往山下飞奔下去……

恍惚间听到言铮叫着什么,耳边都是风声,关洛飞听不真切,只顾飞奔,只想远远离开这个让自己感觉耻辱的地方……

***

“言儿……你怎么来了?”拓跋言看到言铮飞奔过来,开始还高兴,随即立刻怒吼道:“你疯了,快放慢马速,这是山道啊,你就不怕冲到山崖下吗?”

他话音还没落,就听到言铮叫道:“大哥快闪开,这马失控了,我勒不住它……”

拓跋言才一愣神,言铮的马唆地一下就从他身边掠了过去,拓跋言只来得及看到言铮握马缰的手有血滴了下来。

“言儿……”拓跋言看马疯狂地上蹿下跳,急了,一拧身就拔脚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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