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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端木薰的样子,紫衣心里一疼。幽幽的叹了口气,她拉住端木薰悬在半空的手,借着力道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许再碰别人,不许再宠别人,不许再爱别人。”

紫衣声音哽咽,想起这些日子她病怏怏的,却得不到端木薰丝毫的温暖,紫衣就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好,我答应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再碰别人,不再宠别人,不再爱别人。只宠你,只爱你。”端木薰轻轻的将手放在紫衣的脑后,他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安心,如此的踏实过。

似乎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子,就是他的一切,他的整个世界。

竖日,紫衣被端木薰亲自送回了紫瑶殿,不过短短几日,碧儿和翠儿都憔悴了。

好在年纪还轻,看到自已,翠儿立马抹掉了鼻涕眼泪,飞快的奔了过来,小嘴巴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在紫衣耳旁重复:“娘娘,你可回来了,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和碧儿姐姐就要掘地三尺了!”

紫衣笑着刮了刮翠儿的小鼻尖,戏虐道:“你这是在说我是那打洞老鼠?还掘地三尺,看我不撕烂你的小嘴儿。”

翠儿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欢快的跟在紫衣身后。

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阳光暖暖的照在一片洁白的大地上。整个紫瑶殿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光辉。

端木薰对外宣称,洛贵妃失踪一事是他一手策划,为的是引出其余叛党。洛贵妃积极配合,查清乱党,更是揪出了宫中那些不肯安分守己,妄图栽赃陷害的小人。

洛文成谋反,已经查明其家人并不知情,特此大赦洛家,只是抄了丞相府,夺了洛文书的兵权,将洛家一家人发配边疆,从此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

而洛紫衣,念其帮助排出乱党有功,但功不抵过,降为贵人,扔赐居紫瑶殿,赐姓凌,从此更名凌紫衣,与洛家再无任何关系。

这道圣旨一下,在宫内也算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后宫中更是有人喜,有人愁。

美人们见紫衣没有被处死,甚至没有被赶出宫,个个心中不平,却无处发泄。

而皇后,惠妃,晴妃几人则喜得是贵妃降为贵人,从此她们的品级高出紫衣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不弄死不赶出去反而更好,这样子她们才有机会慢慢的报复。

午时刚过,紫衣端坐在紫瑶殿内,虽然降了品级,但是这殿内的东西却只多不减。紫衣知道,是端木薰对她心存愧疚,不过,一个名头而已,她不在乎。

不出所料,在这凳子都还没坐热,门外就浩浩荡荡的来了一群人。

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惠妃。

看来,她和聂婉柔这梁子,是怎样都解不开了。

“呵呵,我瞧瞧,啧啧,这贵人能和妃子一个待遇,看来皇上还真是疼你呢。”还未进殿门,内婉柔那尖酸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紫衣冷笑,依旧坐在凳上不动。

今天,她就是要给这些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个下马威,让她们知道,在这宫中,即便她只是个宫女,依旧是这些个女人惹不起的。

聂婉柔走进正厅,抖了抖衣领,高傲的扬着下巴。

“大胆贵人,见了我家娘娘为何不拜?”

不待聂婉柔发话,她身边的小丫头就指着紫衣的鼻尖儿厉声质问。

“啪”的一声,紫衣的巴掌稳稳的落在了那小丫头的脸上。

小丫头被打的一个激灵,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紫衣。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贵人,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来指着我的鼻尖儿。”紫衣说着,拢了拢衣袖,走到聂婉柔身前:“惠妃娘娘,您的小丫头如此不懂事,若是哪天冲撞了其他人,怕是会给娘娘招来祸事。紫衣冒昧,替娘娘教训了不知礼仪的小丫头,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呵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贵人。”此时的聂婉柔,却也不见生气,依旧面带冷傲,“教训完了本宫的丫头,本宫现在也来跟凌贵人算一笔账。”

对着身后的小丫头挥了挥手,那小丫头便恭顺的递上手中托盘,托盘中是一根黑色皮鞭,皮鞭旁还有一个小碗,盛着红色的液体。

另一个丫鬟拿起托盘上的皮鞭,细细的将那液体涂抹在鞭身,递到聂婉柔身前。

“今日,本宫前来不与你算旧账,过去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细细的把玩着手中皮鞭,聂婉柔阴阳怪气道:“凌贵人今日见到本宫,似乎还不曾行礼。”

语毕,那小鞭子猛地挥向紫衣。从力道上看,这一鞭子若是打在身上,怕是也要皮开肉绽了。

紫衣略微皱眉,险险的躲过这鞭子,眼珠一转,她忽然想到了怎样可以避免今后这群女人轮番找茬的方法。

如果说,如今的她只是个贵人——

那么就让这群女人的身份连贵人都不是,就好了。

思虑间,聂婉柔的第二鞭接踵而来,这一次,紫衣没有躲,只是一侧身,生生的让这鞭子打在了腰部,只听“啪”的一声,紫衣腰间的玉佩被打落,瞬间四分五裂。

腰间火辣辣的疼痛险些让紫衣掉下泪来,她终于知道那小碗中到底盛的是什么了。

聂婉柔这个死女人,竟然在鞭子上抹了辣椒水!

正当聂婉柔的第三鞭挥起的时候,端木薰的声音忽然冷冷的在门外响起:“惠妃这是在做什么?”

这声音让聂婉柔一个机灵,她恼怒的瞪向一旁的小太监,这个死太监不是说,皇上正被番邦使者缠着,无法脱身吗?

怎么这么快就来这紫瑶殿了。

“皇上。”咬了咬牙,聂婉柔放下手臂,恭顺的回身行了个礼:“皇上,这凌贵人出言不逊,冲撞了臣妾,臣妾深记皇上教诲,本无意动手,怎奈这凌贵人竟然打了臣妾的婢女,更是大言不惭的指责皇上的决定。”

听到聂婉柔的话,紫衣差点就上前一脚踹死这个死女人。

撒谎不打草稿,这个女人也是够厉害。

“是否出言不逊指责皇上这宫里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只耳朵,皇上自然可以查清。不过惠妃刚刚打坏了紫衣的玉佩,你可知道这玉佩是皇上所赐,惠妃如此行径,才是真真的对皇上不敬!”紫衣蹲下身,强忍着疼痛捡起地上已经碎掉的玉佩,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聂婉柔,语气冰冷。

听到紫衣的话,聂婉柔身形一晃,她可没有忘记,上一次被贬了身份罚了俸禄,就是拜玉佩所赐。

端木薰看向紫衣的眼中带着心疼,却也同时闪过一丝狡黠。

“来人,将惠妃带下去,贬为美人,立刻搬出惠喜宫。”言毕,端木薰走到紫衣身前,看着她腰间的伤口,低声问道:“疼么?”

“皇上,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皇上,臣妾求皇上开恩……”惠妃听到端木薰的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想不通,为何皇上要处处维护这个洛紫衣,甚至为了帮她洗脱罪臣之女的身份,另赐姓氏。

想当初,这个洛紫衣没有进宫前,皇上虽说不上有多好,可是雨露均沾,对待这后宫的人儿都是一个态度。再看看如今,且不说皇后有着身孕,皇上都极少去探望,就连刚刚得宠的晴妃,也一下犹如被打入冷宫般,禁足在宣柔殿内。

“听不懂朕的话么?”抬起头,扫了眼两旁的侍卫,那眼神仿若要吃人般。端木薰心疼的看着紫衣的伤,眉头紧锁,明眼的人都知道,这哪里是因为玉佩,分明就是因为惠妃打了凌贵人。

紫衣嘴角带笑,她不想去招惹什么人,可是,别人招惹了她,也没有不还的道理。

“没事儿,不疼。”嘴里虽然说着,小脸儿却揪到了一起,这副样子让端木薰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侍卫匆匆的将聂婉柔拉了下去,远远的还能听到聂婉柔的哭闹声,想来这次,她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宣了太医为紫衣处理好伤口,端木薰抱着紫衣坐在床角,“这回满意了?把位份高于你的都贬了下去。”

“什么叫‘都’,只是贬了一个而已。”紫衣撇了撇嘴,心头的气消掉了不少,“快过年了,你最近好像更忙了。”

“嗯,各国使者均来觐见,忙的人团团转的,不过,贺礼倒是收了不少,明儿我派人挑一些送来,你看看喜欢什么,便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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