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1 / 2)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要不然凭何怀缅---《匆匆那年》
我和周霖山又吵架了。
这事儿我觉得真不怪我,早上去水房打热水的时候,有个女生忽然凑过来对我说:“嗨,谢天娇,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从热水的雾气里抬起头来看她,挺漂亮的一张脸,像是前段时间热播的tvb创世纪里演霍希贤的陈慧珊。我认得这个女孩儿,她叫于婷婷,是隔壁班的班花。
“请问什么事?”
她脸上泛起一点粉红:“我写了一封信给周霖山,可是我不好意思自己给他,听别人说你是他妹妹,能不能请你帮我交给他?”
我点点头,她跟我道谢,轻快地离开了。我觉得这是一封情书,紫色的封面,还有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受人之托,我在下课的时候去找周霖山,他刚上完体育课回来,额头还有细密的薄汗,手里拿着篮球在转,看到我的时候走近:“娇娇,你干嘛来了?”
“有个美女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他有些疑惑地拿过去,很快地打开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眉头皱了起来:“谢天娇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以后这种东西直接扔了,别拿给我。”
“可是这个女生很漂亮。”我吞吞吐吐,知道他生气了,一般他生气的时候就会直接叫我的名字。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忽然一用力就把那封信甩到了我脸上,信封尖锐的角在我脸上划了一道,我疼的喊了起来:“周霖山你有病!”
说完推开他转身就跑开了,他在我后面喊了一声:“喂,娇娇。”
我没有理他,我觉得他特别不讲道理。这根本不关我的事情,我不过是央不过别人的请求,怎么就被他这么虐待了?伸手摸了摸脸上,借了同桌文具盒上的镜子看了一眼,竟然划开了一道细细的血痕出来。
快放学的时候,同班的男生董安然叫住我:“谢天娇,今天我们两要做值日的。按学号轮流排,排到我们了。”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等大家都走了就跟他留了下来,他负责整理桌子,我就把地给扫了,打扫干净了就一起锁门离开,那个时候高中我们的高中不像后来那样有晚自习,作息的时间很规矩,都是按时上学放学。
我和董安然并排往校门口走,忽然身边一辆自行车飞快地从我们身边骑了过去,正好那边地上有水管漏水弄出来的一大片水,又因为是洼地,汪成了一块。车速太快,溅出了一层水花,脏兮兮的水溅了董安然的裤脚都湿了。我朝着那个已经不见人影的背影喊了一句:“神经病。”
神经病就是周霖山,我有时候觉得他特别幼稚,这么幼稚的人脾气还不好,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样子,可是我身边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她们凑在一起讨论他,说好酷哦。
晚上回去我一整晚都没有跟他讲话,周爸周妈看出来我们两闹矛盾,周妈给我夹了个鸡腿到碗里:“来来,多吃点,咱们娇娇心情好起来,别跟你哥计较,他就那个样子。”
我对她笑笑,周霖山在边上阴阳怪气地说:“吃这么多肉,小心胖死你。”
周妈抬起筷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我和周霖山的冷战在第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到底还是和平结束了,我清楚地记得这天是1999年到2000年的跨年的一天,意义重大。
学校里已经放了假,早上我出去跑步的时候听到身边有一对情侣说,晚上街心公园会有一个很大型的晚会来庆祝跨年,还会放烟花,肯定很热闹很漂亮。我听到这个消息很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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