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征程起步（2 / 2）

“有杀气？”剑泉一脸镇定看着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但是……为什么两人停下后，“沙沙”声还在响？

“沙沙”声渐近，二人背靠而立，严阵以待。

“墨儿……这是？”剑泉惊异之中带一丝好奇。

“小心，不要出声。”饮墨虽然也有些惊奇，但在这时，自己是唯一可以保护剑泉的人，所以不能马虎。全然安静的环境中，突然出现的声响越来越怪异，令人畏惧胆寒。

细剑在握，饮墨缓缓闭上双眼，静静聆听周边动静。“沙沙”声由远及近，又绕着两人不断转圈。

为什么看不见任何东西，却能明显听出有东西在绕着自己转呢？剑泉现在还不知道，即使被三道咒令束缚，他的易武心法依然能让他凭感觉就可以大概判断出物象位置与动向。

竹林葱茏茂密，青翠欲滴，却是静止不动，骤然间，响声停止，似是远，似是近。与之同时，饮墨猛然睁开双眼。

银光划过长空，一道剑气滑落，在咒令束缚下，剑泉速度没跟上反应，而饮墨已经消失在身后，剑身格挡在剑泉前面。定睛一看，静清的空间里，一个红色怪物渐渐现形，两根血色獠牙又细又长，令人恶心的唾液从尖锐的一端缓缓滴落，而现在，饮墨正用剑挡住了它对剑泉的第一次进攻。

“这是……”剑泉不曾见过如此怪物。只见它浑身赤红，三眼两角，无手无足，半空悬立，一张巨口硕大无比，口中除了两根大长牙外还有数不清的小细牙，排列成两排，紧密而工整。

饮墨突然抬脚发力，把挡在剑身外的怪物一脚踢开。然后一把搂住剑泉的腰，一个后跳闪出数十米，长剑时刻紧握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样子的怪物，应该就是曾经被视为‘升仙果’的妖魄。”饮墨深吸一口气，对剑泉解释道。

“升仙果……妖魄？”剑泉自言自语道，三年内他潜心习武，对其他事物关心不多，但现在可不是问这问那的时候。

突然，那被踢飞的妖魄冷笑起来，笑声时而尖锐，时而粗犷，令人毛发竖立，心惊胆寒。

“你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饮墨知道刚才那袭击不过是一个一般的尝试，这妖魄不至于功力如此不堪一击。说完便留下剑泉自己一个人闪身冲了上去，挡在妖魄前面。

剑泉也想上前一战，可每次一提真气，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气韵将自己好不容易提起来的真气硬生生压了回去，剑泉有苦说不出，只好在一旁静静观战。

竹林因为失去林中妖魄的法术灌注，终于开始变得寻常起来，风吹过来，竹叶参差律动，浮光斜影，景致令人心驰。但竹林里，一位黑衣少女手持长剑，正严阵以待地站在怪物不远处。

只见那妖物半空悬立，身形再一次渐渐消失，而那凄厉又狂放的笑声依旧在回响。此时的饮墨眼看着妖魄消失在半空之中，知道自己现在已然无法用肉眼去觉察妖魄动向，于是她竟然就这样闭上了双眼。

剑泉暗自为师姐捏了一把汗，苍月山藏经阁一战，让剑泉认识到比师姐厉害的人物还不少，这一次，三年修行归来，不知师姐能否撑住。

远远地看着，几道阳光穿过竹叶，清晨的唯美，一点也没因为这场人与妖的战斗而消散。这场静止的对峙没持续多久，一旁的剑泉看到饮墨有点站不稳的样子，酿酿跄跄地晃来晃去。心下正为师姐担忧着，而那妖魄则似乎看准了时机，突然就发动了袭击。

一道赤光逼近饮墨，周围的竹叶被扫起击飞，充盈了天空。“哼！”貌似站不稳的饮墨此时一声冷笑，黑衣飘然，明眸依旧微闭，手中剑就这样舞了起来，舞步缭乱，舞剑之人如痴如醉，观剑之人亦然。锋锐的叶片随快速奔袭的妖魄也一并飞来，成为了它的致命武器，但在快速飞转的长剑面前，都被削作了一条条细长青丝。

“乒！”一声，妖魄的一根獠牙被斩断，身体被弹开数十米。饮墨缓缓停下，手中利剑银光耀眼，明眸一睁，千万竹叶青丝从空中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