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2 / 2)
还记得那晚,水莫说,选择揭穿李剑飞,她就要放手宝藏,反之亦然。
可是她并没有打算放弃宝藏,只是这一点她没有和水莫说,她不知道为什么水莫会突然干涉进来,只是清楚,宝藏并非是她的,一切还要听熊倜的想法,而水莫也绝不会拿凌香和夜痕的性命做威胁,庆幸他们脾性相同,她多少能猜出他的心思与想法。
心头不免有些发虚,多少不愿对视水莫,司徒尔岚垂了垂眸,眼前,突然一个黑色的阴影遮住了她与水莫的对视,抬头,映入眼角的是一抹黑色。
熊倜从昨晚就察觉出了端倪,只是他从来都不会过问司徒尔岚的任何事,但不代表他不在意,尤其是水莫看着司徒尔岚的目光,令他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占有欲。
这在以前,是从来都不会有的。任何事物,任何地点,他都始终冰冷淡然,可是独独对于司徒尔岚,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
说他盲目也好,说他无趣也罢,只要他能像现在这样立在她的身边,看着自己的影子包围着她,心头就觉得暖暖的。
水莫于他算不上敌人,却也算不上朋友。
李剑飞望着三人,眼眸半眯,语气淡淡,“原来是水榭阁阁主,在追查百晓朗和冯大师一案时,我就奇怪阁主与司徒姑娘、黑衣剑客走得近,如今看来,怕是早有预谋,要陷李某于不义。”
本来熊倜和司徒尔岚的行事作风,就让他们在江湖上没有什么朋友,如今李剑飞有意把水榭阁和他们二人牵扯在一起,为的就是让他们孤立无援,处于下风。
“不错,当日冯大师所中的蛊毒分明就是只有水榭阁才有的‘金蚕蛊’,我就觉得你不是正经的主,今日一看,其中必有蹊跷。”
说话的,正是坐在台下的灵柩,“点苍派”的掌门。
水莫笑了笑,声音清幽,魅惑人心,他什么也没有开口,只是微微侧首,就不知从哪里飞出数十个白衣女子,从天而降无数张牛皮纸,许多人争相伸手抓住,好奇着这纸上写了些什么,一些飘到了灵柩和柔月的身旁,二人也不理会,眸色里都是不耻,反倒是他们身边的弟子捡了去,一看顿时傻愣在那里。
见其他人哄笑着,目光全都看向自己,灵柩有些莫名其妙,一旁的柔月也是好奇,伸手拿过纸来,面色顿时青一阵红一阵的,二话不说就把牛皮纸丢了回去,看也不看灵柩半眼,面色说不出的难堪。
这下灵柩更加奇怪了,一把抓住空中尚在飘飞的纸,摊开一看,上头字迹清晰,却是记录着男女之间的私房话,而其中的男主人公,正是灵柩。
这本是床|第之欢的隐晦之语,怎么会被人记下?末尾初甚至还画了二人翻云覆雨的图,惟妙惟肖,简直不堪入目。
“阿弥陀佛。”始终保持沉默的了尘,叹息地摇了摇头。
灵柩的脸几乎红得像个番茄,他气恼地把纸撕碎,瞪着眼道:“水莫,你欺人太甚!”
水莫却不以为然,他又是一个清冷的眼神,所有的女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地上的纸提醒着人们,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点苍派’掌门方才说我不是正经的主,现在我想问问,究竟谁更不正经?”
“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把别人的**如此宣之于众。”柔月虽不喜欢灵柩,但毕竟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便开口谴责水莫。
不想水莫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令她不寒而栗,头皮发麻,恍然间,竟从水莫的眸光间看到了警告的韵味。
诚然,水莫从来不会疼惜女子,他总是一视同仁,警告柔月,不过是峨嵋派比之点苍派造福更多,正派更多,所以他拿灵柩开刀,但是如果她再帮着说话,别怪他再把她的丑闻拿出来。
“阿弥陀佛,诸位不知可否听老衲一言?”
了尘的开口,令整个气氛缓和了不少。
“了尘大师但说无妨。”秦琅恭顺回着。
台上有秦琅,台下有了尘,一时间,没有人敢再起哄,手里攒着牛皮纸,心里抑制不住的困惑,还有小小的激动。
“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司徒姑娘想找出杀害江湖群侠的真凶,才引出这许多的误会,不如我们就来看看你们所找的证据,若为造假陷害,不仅要向李盟主道歉,还要按武林规矩处置,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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