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饶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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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人也没刻意为难,果真停了下来,“嗯?”

“在下还有一时相求。”司徒羽瞬间就恢复过来,仿佛没事人一人站了起来,不过额头上的一阵密汗,却掩盖不了他此刻强撑着的痛苦。

那人似乎在讥笑,但黑布遮住了他的嘴,唯独一双清眸,含着不屑,“感情你这条命还抵挡不过这个玉牌了?”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在下也知自己要求太过分,大侠就当没听见,请。”司徒羽痛苦地咬了咬唇,气息已经有些不稳。

鬼谷子临死之前,不但告诉了他小姐现在人就在琬王府,还说她身上被人下了忧心草的毒,就算在汉郸回京的短短几日,鬼谷子已经用尽全力给她服了最为精良的解药,但是依旧太过仓促,这个毒本就是慢性的,所以解毒也要一个漫长且稳定的过程。

他好心疼!小姐这么柔弱的女子,如何承受得了这忧心草噬心的折磨?他真的一刻都等不得,想要去琬王府将她带走了。

即便是身负重伤,即便是逃不过赵煜琪的天罗地,他也要排除万难,去到她身边。就算带不走,也要守护着她,直至看到她身上的毒解了为止。

方才开口求那个人,他实在是一时焦急,糊涂了那么一霎。转过头,他就明白过来,不能再让凤妃萱随意在一个深不可测的陌生人面前暴露,现在多一个人知道她的位置,就多一份危险。

可是那人的下一句话,就像扼住他的命脉一样,不但让他哑口无言,还让他出乎意料。

那人开口说:“你是想亲自去送死?还没做完你想做事,就被赵煜琪的人杀死了?说吧,多管闲事就免不了惹骚。”

司徒羽沉吟了片刻,深深地吐呐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尊巴掌大小的白玉瓶子,“劳烦您帮在下将这个瓶子送到赵七王爷,赵煜琬的手中。您尽管告诉他,是鬼先生最后的托付即可。真的感谢!”

“哦?是什么宝贝的东西?”那人仿佛很感兴趣,伸手就要拿,却被司徒羽闪了开去。

“您先答应在下,不可以兀自打开,也不可以随意弄失,事关性命,请务必交到七王爷手中。不然,在下即便是拼了命,也会亲自送去。”司徒羽扬眉厉声说完,不放心地将白玉瓶子收紧了手掌内。

后面一句话显然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这个人既然在那样生死攸关的时刻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救了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不会轻易让他死的。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拿来。”那人冷冷地摊开手掌,那铁铮铮的气势和坚定,司徒羽相信他是条有信誉和良心的真汉子,答应的事情必定会言出必行。

这么想着,他也毫不犹豫将珍贵的瓶子交到了那人的手中。这样一来,小姐这边,他也就暂时安心了。

只是要那人离开不久,司徒羽还没来得及吁一口气,外面四处都传来了整齐的拍门搜查声。

惨了,没时间了,现在出城恐怕正好撞到了枪口上,他得先找个地方运功疗伤,等天黑之后关城门之前,看有没有机会逃出去。

想到这,司徒羽强隐着心头的痛楚,站了起来,弓着身子从破庙的后面隐没进入了神像地下的镂空处,平坐着躲了起来。这个地方还算隐秘,而且这个破庙没落之前是供奉神将二郎神的地方,那个神像下面的盔甲特别宽大,足够遮掩一个人。只要他闭气不动,相信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何况他运功疗伤,本就不需要呼吸。

此刻的天空已经出现了早霞,如同仙子铺下的锦纱,一片片一簇簇,好不靓丽。但是太阳还没升起,四处的景物也只是隐隐可见,带着露珠的朦胧,让整个京城如同梦中初醒的婴儿,调皮又迷糊。

凌一已经提前回到了约好的地点,这是一处颓败的后院,除了几支零落的青竹,再无他物。铜面人似乎也很是浮躁,一夜未眠的他比平时来的要早,子时刚过,出乎意料地在此等候了多时。

“主子,凌一该死,有辱使命。”他一见铜面人,二话不说就双脚跪了下去,自责悲愤痛恨全都倾注进了这句话当中,他的失败,让他无地自容。

“怎么回事?”铜面人一听,勃然大怒,负手转身,肩上的露珠落了一地,那低沉满是火气的金属音,吓得凌一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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