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史前文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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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聊天,其实更象是按照老者的意图刻意的一次讲座,虽然他时常停下来,等待我们的问题,可我们想插嘴都找不到什么话说,这差距太大了。

老者毫无疑问知道我们的每一次遭遇,等到我逐渐厘清了他的思路,才忽然发现我们几个从来没有条理化地思考过这几次经历,老者正在用一条主线替我们把亲身经历联结起来,这条主线就是083不断发掘中的史前文明。

简单地说,我们所遭遇的牛耳岭,石门镇秘洞,也可能包括周元王墓道终点石门后的世界,这些典型的史前遗迹显示着曾经有过一个高度发达的另类文明,这种文明距离今天至少上万年,远远早于地球上任何已知的古代文明,它的发达程度与今天相比不遑多让,但发展的方向和我们现今完全是两条路。老者打了个比方,从英国开始的工业革命算起,留给现代人类的科技产物比如电脑,高楼大厦,飞机轮船等等,我们司空见惯毫不觉得希奇,而这种史前文明残留下的,却是诸如象形文字,承载记忆的水晶,不知用意的地下庞大工程,预知未来的能力,蛊术等这些充满魔幻色彩的东西。

需要叛逆了自然科学的思路,才能够接受上述这些和飞机大炮同样是人类自身文明产物的概念。人类已知的所有文明相互之间都有过交流,所以发展的方向大同小异,如果尝试设想一种独立于任何文明之外的另类人类发展线路,恐怕就不是石器时代青铜时代铁器时代……直到信息时代这样的划分方式了,甚至根本不搭边,例如对我们来说,瓦特的蒸汽机算是划时代的发明,也许在另一种文明体中发现了可以赋予水晶记忆的心灵沟通方式,或者能够预知未来,这对他们来说才是划时代的。

我们几个听得都不是一般的乱,只能部分上理解他的意思,老者话锋一转,着重说起了这种史前文明留给现代社会的印迹,这种印迹有物质和非物质两部分,物质的比较直观,我们几个人经历过的牛耳岭螺旋天梯,养蛊洞,湘西石门镇秘洞里的人工水坝,加上一些我们还不了解的史前遗迹,而非物质的遗留部分,通常难以用现代科学体系来理解,猜测中很有可能的比如说蛊术,无从考证起源的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萨满教,甚至伏羲八卦等等。

话题终于变得有意思起来,老者善于启发思考的方式让我们几个人的思维开始活跃,饶有兴致地列举了一大堆超自然现象和无解的世界之谜,老者没有否定和肯定我们提出的这些是不是史前文明的遗留,却说出了确认的另一个史前文明带给我们的真正财富,它就在我们的身边,汉字。

这说法让每个人都瞠目结舌。老者却不慌不忙,带着微笑给我们讲述了一段三十年前越战期间的往事,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考古发现,足以颠覆人类的价值观,并且重大到必须湮没在绝密档案里。洞壁文我们见过几次,而且我和顾光明脑中都有着同一篇洞壁文,可我们从没想过这种洞壁文竟然是现代汉字的鼻祖。

确切地说,洞壁文作为一种成熟的文字,已经完成了从形象到抽象的进化过程,然后一次文化的断层出现了,史前文明中断,而一部分洞壁文却被极少的人掌握并且流传,结合现代人原始部落期间出现的表意式刻绘,人为创造了甲骨文,也许这个人是传说的仓颉,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字是由一个人就可以创造出来的,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他只是规范整理了文字而不可能独创,这才是甲骨文没有明确起源的历史性谜题的答案。

而故事讲到了现在,每个人都意识到与越南古墓的洞壁文预测到了一切的内容相比,汉字起源的历史探究显得根本不重要。

如果在几个月前,我甚至会认为这故事不真实到了比盗墓文学还玄幻的地步,经历过周元王古墓里那种被预知一切,在宿命前的无力挣扎感,我当然明白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仅从一个故事的角度,这个故事的主角其实不是秦卫国,而是和秦卫国情同父子的马教授,秦卫国仅仅是个不够鲜明的记录者,马教授的一生才是真正的传奇。

可我心里装着一个猜测没说出来,秦卫国单独在越南古墓最后的十几个小时里,一定还发生过什么。

老者的这堂课算是给我们讲完了,平白直叙的阐述了他整个关于史前文明的猜想,关于最后的那段故事,更是让我们几个心绪难平,一下午的时间匆匆过去,徐媛领着我们几个跟老者道了别。一出了门,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压抑的心情舒缓,回头再看着这套精致的四合院,心说这么牛的人物搬到故宫也不枉费,心下却不免有些疑惑起来,问向徐媛:“你的这位老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有关083的秘密?”

徐媛脸上的表情转而凝重,说道:“他就是秦卫国教授,083的创始人。”

我们三个人此时心里的惊诧可想而知。我满脑子闪现的都是秦卫国微笑的表情,他在讲述自己在越南古墓中的惊心动魄,和马教授身死的那一刻时,你看不到一丁点儿情绪的波动,没有人会想到那竟然是他的故事。这得经过多少的人生历练才能达到这种近乎神的心平气和?

换个思路,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保持着微笑并不是活的轻松,反倒是因为背负的太多,我在想,秦教授大概就是这种人。

一起吃了晚饭,徐媛把我们引到了订好的宾馆,我还是和顾光明一个房间,便宜了大头,因为鼾声震天就能得到单间。徐媛忙完要离开了,顾光明就依依不舍的去送,过了很晚才回来,让我看着颇有些心烦,或者说心酸。同样的际遇别人收获的是果实,我却只余下了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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