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局成得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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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将欠条写好:
“本人朱王袁,佛冈县高岗镇礼溪村人氏,身份证号码xxxxx,今借杨晓红4000元整(肆仟元整),并约定在1984年2月10之前归还。”
然后在左下角,写上借钱日期,签名,画手指膜。
这是一条纯正无比的借条,里面什么都没有掺杂,也没有写借钱原因。
只要画了押,不管杨晓红借没借四千块钱给我三叔,这张借条,都在法律意义上产生了效应。
旅馆的小姑娘,也就是杨晓红,接过借条之后,看了一遍,心满意足,说:
“既然你那么有诚意,那好吧,我就帮你一把。”
“你要我怎么做?”
随即三叔将自己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杨晓红,杨晓红仔细听过之后,点了点头,说:
“我明白了,这个简单,我会帮你做好。”
随即将三楼308号房间和对面307号房的钥匙都交给我三叔。
我三叔拿了钥匙,便直接上三楼,然后来到307房门,将307房间打开,进了房间。
他这个局,并不是现在就动手,而是等到明天早上再动手。
这一晚,三叔一直没睡,就这样等着,熬着。
等待是漫长的,磨人的,就好像是一个老磨石,慢慢转动,磨着人的神经,让人心中难受。
但是,三叔还是咬牙熬了下去。
终于等到了鸡鸣时分。
三叔听到鸡叫之后,就从床上爬起来,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用房间里头的电话,打给楼下前台的杨晓红。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杨晓红接听了。
三叔说:“开始行动。”
电话那边,杨晓红小姑娘“嗯”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行动。
她拨通了308号房的电话,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依旧是没人接,估计朱光庆睡得很死,第三次,终于有人接了。
迷迷糊糊的声音,对着电话骂道:“这大清早的,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杨晓红按照昨晚我三叔替她设计好的台词,说道:“先生,有个人找您,他说他叫毛鼠,现在就在前台,你要不要下来一下?”
朱光庆睡眼迷蒙中,很不耐烦道:“叫他上来啊!”
杨晓红说:“先生很抱歉,他没入住我们旅馆,是不可以随意上三楼房间的,要您亲自下来。”
朱光庆听了这话,心里嘀咕一声,什么鬼规矩,竟然不让上来?随即很不耐烦道:“那等等!”
杨晓红说:“先生,您哪位朋友说,有一件很紧急的事情要对您说,您还是赶紧下来吧,您这位朋友还说,您再不下来,他就要跑路了,不理你了。”
朱光庆一听,立即一愣,很紧急?跑路?什么鬼!
莫非给朱玉袁做局的事情败露了?
不对啊,毛鼠不是昨晚就坐车回广州了吗?
难不成真的出现意外情况了?
越想越不对劲,于是连忙连说:“让他等着,我现在就下去!”
然后连忙起床,鞋子都没穿,就跑了下去。
三叔一直在307号房间门里候着,他听到对面房传来开门声,心里便微微冷笑。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楼下跑去。
三叔立即打开房门,然后拿出308号房的钥匙,打开308号房间的门,进去就是乱翻一通。
他就料定,朱光庆跑下去的时候,肯定没有带上他的钱!
因为他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睡觉的时候,不会将钱放在身上,而是会藏在某处角落。
这是他多年走偏门形成的警惕习惯。
一般人都会认为,钱放在身上,才是最安全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走偏门的人就最清楚,放在身上的钱,往往最惹眼,也最容易丢失,只有藏起来的钱,才是最安全的。
现在听到毛鼠有紧急情况要告诉他,他自然会立即就跑下去,他肯定都没想到,要将钱一起带上。反正下去一会儿,就会上来收拾东西走人。
三叔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床底下一个很隐蔽的木板缝隙里头,找到了一叠厚厚的钱!
拿出来一数,三千六百多!
刚刚好是朱光庆身上所有的钱!
三千五是他和毛鼠分赃的,一百多是之前他摸到车站扒手团伙的钱和我三叔分赃的。
三叔带着钱,悄无声息回到了307号房间,然后在床上留下五百块和一张纸条,就从307号房间的窗户爬了下去。
而此时,朱光庆来到酒店前台,却发现只有一个小姑娘在这里坐着,哪里见毛鼠的人?
他立即一愣,慌忙问道:
“小妹子,我那位朋友呢?”
杨晓红耸了耸肩,一脸无语,说道:“他让我打电话叫你下来之后,就说要去买水果,待会儿再回来,也真是奇了怪了,他去买个水果,至于那么急吗?跑得贼快,解放车都没他那么快,我看他就不像是去卖水果,倒像是逃命。”
朱光庆听了这话,不由一愣,心中疑惑。
就算被朱玉袁破了局,他也不用跑这么快啊,既然都来通知我了,说有紧急的事来找我,现在都还没见到我,却又这样跑掉,真是莫名其妙!
想到这里,朱光庆突然猛然一震,恍然大悟。
背火(糟糕的意思),中计了!
于是转身立即往楼上跑去。
等他回到308号房,果然,房间早已被翻了个底朝天,他慌忙翻开席子和床垫,一看,他那三千多块钱,早已不翼而飞。
“叼你妈支别!(支别,客家话中女人的“鲍鱼”的意思)”
“毛鼠那含家产,肯定是他使用声东击西的计谋,把我的钱给偷了!”
一想到昨晚上毛鼠厚着脸皮,想要将那四千块对半分的情形,朱光庆就越发觉得是毛鼠这人动的手脚!
于是慌忙追出去,问前台小妹子杨晓红,“刚才毛鼠往那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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