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时代 【外传】线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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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听见了吗,黑暗中传来嗤嗤声……

那是猎人正拽着他刚捕获的猎物在冰冷的地板上行走,尾拖的血迹就如同醇香的红酒倒撒在地面,鲜红而触目。

猎人将女人后脑勺撞至马桶,伴随着破碎声惊醒。她睁眼看着这窄小空间,温暖的血液流至面孔,让她舌桥不下,脸色顿时苍白,她使命扭动,被铁丝勒住的手腕,即便疼痛,也想逃出困境。

但任她如何撕心裂肺,猎人只专心在那熬制着松香树脂,无动于衷。

猎人放下搅棒,走向蜷缩在角落的女人,直到她跟前停下,随之蹲下。看着她惊慌脸上那滴未落的眼泪,猎人想将其擦去,却换来死命地挣扎以及不屑的唾沫。

猎人双眼猛睁,反手一遭耳光,女人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猎人拉扯身前,狠狠地掐住两腮“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无需你认识。你认为,你是无辜的。但对不起,事儿必有因果,你就得死。”

说着,猎人从后身抽出条致命手帕,迅速往女人脸上一扑,时间已到,死神将至。猎人看着仰卧怀里的女人,看着她痛苦地无声挣扎,阴暗处那颗仅存的良知瞬间膨炸,猎人无法再压抑情绪,紧抱着身体还仅留温存的她,撕心裂肺地高喊了一声。

女人,平躺在岸边沙滩上,无法动弹。群鸦在上空盘旋,形成巨大的黑色漩涡凝视着,湮灭。滚滚海浪不断袭来,却没有回潮,一点点淹没着女人的身体,没有感知,没有温度。直至融入水中,也不作任何声响,就此消匿。

猎人拿出手机,播出电话,直到对方接听,猎人才将手机扔入浴缸,随着对方一阵“喂,喂,喂”,即消失殆尽!

街道略显人烟,冷清的寒风卷起一片片寂寥的秋叶,刚入小雨,路面生怕行人看不见餐厅,映射出一片温和的光。透过雨帘向内看,餐厅以红檀缠紫,淡品悠香,仿如家宅。装饰不闻奢华,但味道,却是一流。

煎得焦嫩的熟肉伴随着刀切,嫩熟层层分明,些许的肉汁包裹着丝血,慢慢渗出。与配海盐的提味,咬上一口,甚是满足。

杯中摇晃如玫瑰色泽却通透的红酒,滑过烈唇,与牛排在舌齿间共舞,曼妙醇香,妻子浸入其味。相比之下,警官并无心欣赏这番韵味,他正听着电话,嘴角上翘,有一丝得意,余光扫过妻子,眉头微皱,便挂了电话。

“我今晚需要加班,所以,待会你得自己回去,抱歉。”

“不要紧,亲爱的,你能抽空陪我吃饭,我已经很满足了。”

“嗯……”警官饮尽最后一点红酒,收拾离开。

日落逐渐消沉地平线,有这么一群人,不顾他人所言,连续几个礼拜,为新闻,长时间的煎熬,以至于忘记安然入睡是什么感觉。

他们,为了人们能够了解到于世各种不公,舍身抛却他们该有的夜色狂欢,即使饮用最浓烈苦涩的咖啡,顶多只是自我安慰,亢奋效果早已变得麻痹。

谁也不想因此放弃生命,终究还是躺下了,入梦了。

一道银白色子弹讯息般速度突破云霄,直冲山谷,如狂兽般嘶吼着,那是闪电与惊雷的交响曲。随着雨点渐落,雷电相交的节奏更为猛烈。

回头,只见部长独在阳台,手指搓拭着吸吮只剩半截的香烟,俯视街上匆忙的行人。他们就像深夜觅食的老鼠,在冰冷的灯光照射下四处逃亡,似乎听见,他们悄声对天气的嘀咕。烟味即醇,但被暴雨中刮过的腥锈味所覆盖,变得难以下咽,只好搓其成渣,任凭路过的镰鼬随意嗅弄。

接连的跟踪,跟踪,再跟踪使这位年纪才不过三十的小伙子已经是两鬓斑白,满脸写上老年时才有的沧桑与憔悴。部长他不敢参加各种晚宴,害怕那些狂妄自大,不明人事的混家子,只会一味无趣地嘲讽他让他别一心只寻求快感,却忘记肾肝也会随之衰落,从而装作好心,塞给部长一瓶肾宝片。这,是侮辱,极大的侮辱,此生从未受到如此侮辱,满腔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丧失意识地抡起身旁的酒瓶,劈头盖脸朝着方才假惺惺的混家子砸去。

“呃啊啊啊啊!”一声惨叫传开。站在人群围观中的部长,看着地上抹着鲜血的组织,翻滚着直傲痛苦的废物,他竟感觉到痛快。

办公室中,部长臀部顶靠桌沿,修长的腿让他轻松地支撑着地面,他习惯性地抬手轻扶上唇,在深思时嗅闻着还残留手指上的烟味。看着墙上挂满的线索,那一张张受害人的近照特写,他们眸中透露着惊恐。这,是否与那晚的混家子眼中的惊恐,是一样的。

凌晨三时,雨幕悄然涌入忙碌的城市,一位身穿透明睡衣的女人在床上四处翻滚,胡乱地在黑暗中摸索,甩肘一挥,将桌面响得狼哭鬼吼的手机狠狠地拨在他那破旧的绒毛地毯上。烦躁的女人踢了踢身边赤裸熟睡的警官,他疲惫地用右手支撑身体,顺势侧坐在床沿上,乏力的双眼看着窗外漆黑的城市那闪烁着的几点

光芒。

如此以来,过去十来分钟。但手机铃声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长时间的呼唤这让上一秒还处在呆滞状态的他忽然明白了这会是怎样的讯息。他不敢怠慢,带着紧张又掺杂着害怕的心情,迅速捡起手机,贴近耳旁。

手机里传来一阵年轻稳重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暴雨声“他丫的,都响半天了,你还不接?怎么着?不打算直接挂掉?”他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回头看着身材婀娜多姿的女人,迟疑了许久。电话里催促着“喂喂,你倒是回个话啊”。

“好,好,我这就来。”

一辆深灰色轿车缓缓驰入群警眼中,这让处于高度戒备的警员们瞬间精神紧绷,警惕性地把握着枪柄,以随时可能发生的恐怖袭击作准备,他们死盯着这来历不明的轿车,所释放的眼神充满了锐利的锋芒。其中一位身高矮小,但体魄壮实的警探向轿车方向歪了歪头。

随着车牌显露,警探紧闭的嘴唇微微上翘,这才顿然醒悟,来者可是一个小时前紧急呼叫却还在赖床的混蛋。警探上下摇晃着手臂,和着后方的同事们说“别……别紧张,是徐警官,他平日里没事就喜欢闷在家,只有重要案件才肯出宅,所以,你们不认识这车也难怪。待会啊,我去迎接,你们就别说话哈”。

他拔开钥匙,并没有选择立刻下车,而是将双手随意摆放在方向盘上,无奈地长叹一声。他讨厌这天气,简直恨透这种天气。

小跑过来的警探弯下了腰,敲打着车窗,隔着玻璃向车内请示“老徐啊,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但实在抱歉,兄弟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打电话叫你过来的,你不也刚升职嘛,多出来走走,让手足认识认识”。

“好了好了,别怏怏,硬是在我耳边唠叨不停,让让”。他打开车门,同时一阵狂风吹得他瑟瑟发抖,雨点也配合着狂风丝毫不留情面地鞭打着他的脸部,他吃力地将手臂遮挡在前,正想嚷嚷,却被堵得无法张口。警探见状不对,连忙将魁悟的身躯上前一凑,帮他抵挡了雨点的扫射。他将雨伞抽出,出脚一踩,噗啾,堵塞的水池直接淹过了脚腕,他没有吭声,但脸皮像是被扯到肚子一样,难看得扭曲。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卖力向前,雨伞递给警探,自己却从口袋里抽出香烟,点燃后猛地一吸,安抚心中的怒火。但他只抽了几口,咳了几声,就将手中剩余的半截扔入水中。

他扯着嘶哑的喉咙讪笑道“哼!这该死的天气都影响到我吸烟的口感,越抽越烦。喂,胖子,说明下情况”。

警探脑懵了一下,并没有向他说明,只是反复擦拭着额头,连说话都变得吞吐“哦,哦,是这样,我们接到匿名电话,响了几声就挂了,我们就派人过来瞅几眼,你晓得的,最近犯案实在频繁,所以……不管恶作剧,我们都前来调查”。

“说重点”,他表现得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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