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开储物袋、石髓枯木参(1 / 2)
余列思索片刻,还是压下了心中的诸多念头,暗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若是能够救一救龙船道师,余列还是十分乐意的,也能收获对方的善缘,得一金丹靠山。
但是问题是,救对方的风险也太大了,单单一个金丹善缘,对于余列而言还犯不上去冒性命危险。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最为重要。
那便是龙船当初可是被白巢一众,明目张胆的给抓进去的,余列纵使是私自放了龙船道师,对方也不一定能够逃出白巢啊。
只要那白巢道师还在白巢中,一出面,龙船必然会再度沦为对方的阶下之囚。
余列微眯眼睛:“除非当白巢道师不在,或是白巢上发生大乱时,那时候放出龙船道师,它才有一线生机可寻……”
梳理清楚这点,他的目光落在丹炉上,眼中略微沉吟。
在得知了道煞之妙用后,余列已经决定了不将此物交上去,而是私自留存下来。
留下此物,可不是他过于贪婪、利令智昏。
他暗自嘀咕:“此等稀罕物,虽然交上去能够有大功劳。可一拿出手,我岂不是就进入了那二师兄眼中,甚至打杀石仁玉的事情也要暴露了么?且还是留在手中为妙。”
不过他也不准备将此物随身携带着,否则一旦返回白巢后,二师兄等人拥有检查手段,从他身上发现了道煞,那他可就百口说不清了。
余列心思一定,他又望了望城中央还在斗法的双方,当即收敛气息,头也不回的就往罗邦城外飞奔而去。
离开罗邦城后。
余列兜兜转转,一口气的飞到了百里之外,其间还再次施展出了三阴化身,防止暗地里有人在追踪他。
等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山丘当中,余列当即就取出了青铜酒杯,并将那石仁玉的储物袋和一碗道煞取出,分别放到青铜酒杯中洗练了一番,以去掉两者当中存在或可能存在的烙印。
嗡!
紧接着余列伸指一弹,便打开了石仁玉的储物袋,在内里翻找。
霎时间,一块块精纯的灵石、一张张了得的符咒、各色的材料丹药等物,就出现在了他的神识中。
仅仅灵石方面,石仁玉的储物袋中就有九千三百一十四块,比余列现在五年的俸禄都还要多。除了这些道吏使用的下品灵石之外,额外还有三颗灵光更是充盈,让余列见之即咽口水的灵石。
这三颗赫然就是中品灵石,六品道士才有资格使用和兑换的。
他的脸上立刻就爆发出惊喜之色:“好、好好!果然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人无横财不富!”
只这些灵石,估计就已经是超过了他在罗邦城中劫掠所得。
别看他在罗邦地下码头中烧杀掳掠,所获颇丰,但是他所到手的,绝大多数都是八品道徒们使用的财货,灵石也基本都是最次的末品灵石。
余列还没有仔细的清点,但是他估摸着,即便是再加上零星两个道吏的身家,其能价值个七八千的下品灵石,就已经是很让他满意了。
毕竟罗邦只是个小城,并非州城,道吏在城中就足以横行,又有其他巡查吏也在捞外快。
点了点石仁玉囊中的灵石,余列又扫视向那些符咒,不一会儿从中分出了四张灵机满满的符咒。
他脸上的喜色更上一层。
这四张符咒,赫然都是六品的,且其中还有两张都是护身的符咒,一张上面描绘着一口金色的大钟,一张上面刻画着一座玲珑的小宝塔。
另外两张,则是一张纸生云烟,似乎是腾云驾雾的符咒,一张则是一杆冰枪,类似于石仁玉之前使出的符咒,但是气息又远远逊色。
余列当即就将这四张符咒扔入酒杯中,涮了涮,防止其中有诈,并方便他之后去寻人帮忙掌掌眼,看看这四张具体是什么符咒,方便他使用。
这时余列也开始明白:“难怪石仁玉这厮,听闻他早二三十年就已经是正式道吏了,平常也经常出门赚外快,囊中却只攒下了五年左右的俸禄,原来更多的钱财,都花在了六品符咒之上。”
寻常道吏,即便是上位道吏,能够有一张六品符咒作为底牌保命,就已经算是合格,两张则是稍微显得宽裕,三张则是富裕,石仁玉这厮一口气藏有五张,着实是难得。
须知七品道吏想获得更上一层的六品符咒,其难度可是远远大于道徒们想获得七品符咒,不仅鬼市中不贩卖,黑市中也是少有。
原因无他,仙道修行越往上走,两大境界之间的差距就越大,六品道士和七品道吏之间,两者压根不是生活在同一层次中,难有交流。
便拿潜州道城来说,偌大的道城中,道人万万,城中道吏也是存在不少,但道士们则是一个都寻不见。彼辈常年居住在云中,即便是道宫中的道吏,也是无法经常遇见,更别说去交易符咒了。
余列还听说,从六品开始,每一品级之间灵物的差距也是愈大,道吏们所视为珍宝的,在道士们看来,都是泥沙、不堪一用。
如今获得了这四张六品符咒,余列也顿时就多了四张小底牌,等下次再遇见如石仁玉这般的敌人,他便可以法术和六品符咒齐发,而不用将酒虫拿在手中,想用却舍不得用。
一并的,余列也是暗暗庆幸。
幸亏他当时下手动作快,法术诡异,否则的话,真要是如桂叶落与罗邦城隍一般斗上半晌,不仅石仁玉囊中的四张符咒会被消耗掉,他的酒虫底牌也必定被消耗大半!
余列将四张符咒妥帖的收好,然后继续在石仁玉储物袋中翻找。
一件件杂物被他分出,一颗颗丹药也被取出,偶尔还是能够让余列感到欣喜的,但是喜悦也没有看见灵石和六品符咒那般大了。
不过等余列拿起一方普普通通的药盒时,他轻轻一打开,内里一股浓郁的药香就涌出,让他眼皮微挑。
他连忙就掐动法诀,将周身的空气凝固住,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这一股药香的浓郁程度,达到了让他浑身毛孔都不由的为之张开的地步,只闻一口,就气血上涌,翻腾不已。
一低头,一株形如草根的物件出现在余列的眼中,其通体又是石头质地,灰扑扑的,其貌不扬。
若非那股浓郁的药香,依旧在余列的鼻尖萦绕,他还会以为此物真只是寻常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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