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二节 那八百万担下等杂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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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潽的爹是将军,打打杀杀的事情不足以让他害怕。

但腰斩不同。

这是刑,上刑中除凌迟之外最可怕的。

嗣秀国公又问了一句:“太国舅可曾听过腰斩?”

回过神的李潽这才点了点头:“听过。”

“可见过?”

李潽摇了摇头:“没见过。”

“别说临安,就是汴梁那时用过腰斩之刑的都屈指可数,可他在广州府腰斩了百人,斩首几百人,毒死上千人,这还不算拿刀反抗被砍死的番商,他图的是什么?”

李潽不明白了:“什么?”

“独一门,大宋的布、丝绸、瓷器,每年往海外知道有多少吗?这些生意都在番商手中,还有。”

正说着,突然有人直接闯了进来:“有新消息。”

“讲。”

既然是急事,什么礼数可以暂时放开不提。

来人也是宗室,年龄相对小一点,离皇家远一点。

来人急急的说道:“刚刚得到了消息,江南西路安抚使亲自押送一批贡品进了临安。贡品暂时存放在宫外的仓库内,江南西路安抚使没等宫内派人查验就去了韩府,具江南西路其他人讲,韩节夫当时拦下人只说了一句话,便让江南西路安抚使不顾一切的跟着去了韩府。”

大半的人站了起来:“什么话?”

“原话是:本王要代友订购瓷器八百万担,用胡椒、沉香或其他香料兑账。”

啪。

许多人手中的茶碗直接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什么时候瓷器的订购用担这个量词了。

瓷器,可以用套、件、只等量词。

而今天,韩侂胄用了担这个量词。

只论重量。

八百万担有多少?

一只碗才几两重,一只茶碗也就二两。

有掌柜的快速算过后说道:“韩府把布价砸下来,那怕不挣钱,或是赔少许钱的,却可以立即拿到现钱,这笔钱购买瓷器再转手,这利或许非常大。”

嗣秀国公站了起来:“太国舅,你是权知临安府,找借口封了临安内河码头。或是让码头减少泊位,让给严州过来的船找些麻烦。”

有宗室问:“泉州过来的船呢,海运码头也要断。”

李潽想了想后说道:“这事有点过头了,店铺之争就应该停留在店铺上,你们让我动官面上的权印,可以。但这事就是咱们先过线,韩节夫是什么人,真正动权印你们想好后果,真正玩上线了,希望各位没什么把柄。”

李潽的话在理。

游戏有规则。

既然是商圈的斗争,你这边上升到使用权力与印信的地步,等对方也不择手段出手的时候,这后果谁来承担。

问题是,动权印,你们玩得过朝堂上的宗师韩侂胄吗?

李潽自认,玩不过。

嗣秀国公说道:“不,太国舅误会了,只是想争一个谈判的机会,告诉韩节夫我等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到时候翻脸别大家都不好看,所以在两败俱伤之前,谈判才有可能。单论财力,韩家斗不过咱们,但是。”

但是后面,嗣秀国公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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