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女主的宅斗翻身仗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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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春后,汴京突然降温,来了场大雪,鹅羽纷飞扎的很厚,童谣正抱着汤婆子看满院的红装素裹。

段煜也有闲心陪着她看,白瓷印龙盘中堆了几个金桔,他示意她剥开,自是得了童谣几个搓成团的雪坨子。

俊脸上挨了雪,揉了个雪块向她砸去。

两人在正院前门打起了雪仗,童谣后脖颈挨了下雪块。

湿哒冰冷的雪块滑入衣襟内里,贴在暖和的皮肉,两下刺激,她冷颤的打了个激灵。

有些怒了“段煜,这雪太凉了”

段煜指指自己的脸,指明是她先挑起的。

看她放下汤婆子,原地抖动的难受,段煜默了默上前给她理衣襟,想把雪弄出来。

“你别动,这样拿不出来”

“这么冰,要不我放个雪块在你里衣里试试?”

段煜笑笑,冷不丁来了句“你就是太娇气,小时候与寻愈打雪仗时,她也不嫌什么,你倒好,是个金贵身子,一点不好的能唧哇半天”

童谣冷睨着他,这男主就是欠抽。

为了与他在同个屋檐下能好好过日子,她可忍了太多这厮的烂脾气,为了他口中的寻愈郡主,没少挑她刺。

两人能和睦共处的时间不多,今日算是破例了,那想这人长了张烂嘴,她若是爱慕他至极,不知道又得在何处黯然神伤。

她也真是不懂了,既喜欢这郡主,为何不娶了去?

她默不作声,段煜垂下眼睑,拿出了雪块,大手轻轻抚着她乌黑的秀发,低喃着想道歉,瞧见她侧颜的冷淡又吞了回去。

“让雅竹给你准备里衣换下,别伤了风寒,我也知道你从前爱生病,就打前几年说,你擅自去种梅,就病了好几天…”

童谣不可置信转头,简直快气笑了。

原主是为他喜欢红梅,才去种的,她还遣了雅竹前去禀告,在他眼里还怪她擅自种梅才导致生病的,真是不可理喻。

段煜僵了僵脊背,又说起小时候“我想起从小院中也有…”

“段大人,我没兴趣听你的童年故事”

“雅竹,把里衣拿来,还有外衣一并换了”

她大步进了院子,雅竹低着头不敢看段煜冷下的脸,俯身行礼后提了嘴替童谣解释,半响得了个冷淡的嗯声。

进了内院,悠长叹口气,从前夫人矢志不渝的,现在大人心思转了,怎么两人像怨偶似的。

换了衣服出来,段煜没走,坐在前门,自己孤零零的剥金桔,圆乎乎的饱满果肉剥了半盘,余光瞥见她出来,外套披着黑绒带白边的大氅。

“出来了,吃金桔吧,我剥好了”

“夫人!!”

急切的一吼,是正院门前小厮急匆匆的杀了过来。

她抬眸询问“怎么了?”

小厮来报噩耗,就刚才伯恩府中,李氏吊死在院中悬梁上且老太太也跟着去了。

童谣愣了下蹙眉,今日下午童睿睿启程远嫁鞑勒,李氏不该这时候死,又想起李氏将来路不明的两千两银子塞给她,顿时冷笑须臾。

要说她自己自杀而死,她是半分不信的,八成动了不该动的蛋糕,背后人担心泄密才遭来杀生之祸。

爱女远嫁草原,悲痛欲绝,悬梁自尽。

多么合理的解释。

“我陪你去”

童谣点头,两人坐上马车到了伯恩府,远远的几声痛苦的悲恸响彻伯恩府,是来的族人还有李氏老太太的娘家。

一一向着身份最高的两人行礼后,又哭的浑天入地,童谣在灵堂内看到一身白衣披麻戴孝的童闫行,唤了声“哥哥”

“小妹来了,过来尽孝”

童谣应了声,这一应就跪了将近一天。

刚回到国公府,抱着雅竹准备好的暖汤婆子驱寒,一罐活血化瘀膏敷在她跪地许久产生的淤青上,膝盖骨抹圆了白白药膏。

见雅竹还要挖药上抹,童谣抬手制止“雅竹,别抹了,不需要涂太厚”

雅竹撇过头抹泪,将药罐子盖上“夫人,那毒妇和老太婆都死了,你去尽孝,怎么还让你跪这么久?咱家小姐一双玉腿都成什么样了,要爷看见了可不来正院该...”

听到雅竹又要提段煜,碎碎念的五教三纲又得来了,童谣立刻打住,摸着汤婆子闭眼休憩。

还没闭眼,前院段煜身边的小厮来了,远远的喊“夫人,大人正在花厅等你,伯恩府三房夫人冯氏来了”

童谣起身,将内衬襦裙放下遮住伤口,雅竹要去打发了,她摇头“这个时候来,一定有事,我去会会,安心些”

走到前院,她边走边问小厮“就叫我前去,你可知道还有什么事?”

小厮回忆道“大人与冯氏说到了二房铺子,小的看三房夫人还带了几个人来,都是生的壮实的”

哦,难不成二房死了是来要铺子的?打从御状之后,绣云山庄便牢牢握在她手里,冯氏不该来再触霉头。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童谣慢走到花厅,才跨过门槛,迎面而来一面花鸟裙,对上冯氏温柔大气的笑脸“侄女可来了,三婶这来的急,你别介意,膝盖上药没有?”

段煜没在主位,偌大的花厅只有冯氏和带来的几个人,没烧炭火供暖,茶水倒是上了一盏。

段煜此做法表明国公府是看不起伯恩府的,小小三房不值得被作为上宾招待。

童谣一笑,抽出被冯氏握着的手,坐到主位“上了,三婶来是何事”

冯氏讪讪“这个,你看你二婶走的急,也没留下个什么,这二房也空置了,你没事就常回来住住”

童谣没说话,静等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婶子来是想问问,皇上下旨要你二婶偿还绣云山庄的缺损,这库中调出的钱填补后又从我这借了些,再加上其余庄子攒起来总共有个两个千两,这钱我没找着,你想想可是你二婶拿来还你了?”

她心底轻嘶声,盯着冯氏的脸状似考虑回忆的模样,回忆串成的事件在脑中明了。

春前,李氏慌慌张张的直送来两千两银子是背着冯氏送来的,那么她的死一下有了说法。

童谣捻了捻手指,突的起身为难问道“婶婶可说的是铁皮柜装着的两千两?这确实是二婶命人抬到国公府的,这赔偿的圣旨自然也就作废了,这是好事不是?”

冯氏脸色转黑,将李氏暗骂了通,又笑道“这两千两可还在?实不相瞒,这钱本也是为咱家那败家儿子读书用的,若在,婶子这立刻给你兑银票,这箱子装着的两千两,我就抬回去”

童谣啧了声,唉声叹气道“婶子,你咋不早说,当天二婶抬了来,我急需用钱周转绣云山庄,这立刻拿去兑现了,我立刻去拿账簿给你看看”

冯氏闻言白了脸,下嘴唇哆嗦两下又立刻闭上,只得敷衍笑笑,催促她去拿账簿。

这短暂的失态被童谣捕捉到,她心情好笑开吩咐丫鬟上了新茶去拿账簿。

厚实的几沓账簿放置在桌上,冯氏略显急切的翻越,涂着寇丹的手指找到春前那天记录,确实入账两千两银票,用于加工原材料等。

冯氏有些绝望又不死心的问“你在汴京那家对典铺子兑换的?”

“这可就多了,这数额大,铺子也没这么多钱财,不仅汴京铺子,连销往外界的城镇铺子都有典当”

又故作疑惑的问“婶子,怎么非要这两千两?既然给弟弟童向读书所用,用银票也是足够的,要这真金白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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