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 这才是真正的929(1 / 2)

加入书签

海战这东西,其实没有陆战那么热血沸腾。

你想双方命中率都个位数,射速还慢,这根本激烈不起来啊。一般来讲,战列舰万米以上的距离对k第三甚至第四轮齐射才会形成跨射,而跨射之后还要撸上好些轮才会有命中。而且战列舰的射速理论射速和实际射速是两回事,大部分战列舰在对炮的时候一般都是两分钟三发这样的射速,远比理论射速要慢。

另一个时空的丹麦海峡海战,双方打了半天,威尔士亲王离开战场的时候才吃了七发十五寸。

当然双方接近了以后情况就不同了,副炮一起开火那场面肯定激烈起来。

所以,想要享受海战的快感不应该开战列舰,应该开驱逐舰啊,二战中大多数热血的海战都发生在驱逐舰身上。

什么拉菲突脸,什么塔菲三号驱逐舰部队决死突击逼走大和啊,什么野分挑战整个美军舰队被炸成零件啊,都是驱逐舰于的啊。

而此时,丹麦海峡的德军舰队没有驱逐舰,霍兰的驱逐舰则距离德军还有两万米,双方仍然处于远距离互扔板砖的阶段。

俾斯麦号正在实施半齐射,也就是所有炮塔同时发射两门炮中的一门,这是校射阶段的一般做法,一旦半齐射实现跨射(也就是炮弹落点较为均匀的落在敌舰周围),就会开始进行全齐射。

这个年代海战的基本要领,就是当发现敌舰形成跨射之后稍微改变航向,以使敌人的跨射失效,可能有人说海战中不是都要跟着旗舰机动么,其实并不是这样,跟着旗舰机动那是大方向,各舰小范围的扭动还是可以接受的。之后统计战报画阵型图,一般都会忽略这种小范围的扭动,仍然视作展开了战列线。

皇家海军其实很鼓励舰长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把船开得比较灵动,这是从通讯不良的风帆战舰时代流传下来的传统。英国人评价特拉法加尔海战中法国海军的表现时,都会说他们太死板,只知道跟着旗舰机动,而英国人自己相对而言阵型就不是那么严谨。

这个传统就一直流传了下来,所以现在摆出梯形斜阵的英国舰队每艘船都在用小舵角摆动船体,给德军的校射制造麻烦。小舵角一方面船体变向幅度小,不容易出篓子,另一方面改回正舵的速度快,大型战舰的舵打起来很慢,某游戏里为了游戏性加快过,还要二十多秒才能打到满舵,现实中大型战舰的舵多笨重可想而知。

而德军舰队则在按照战术操典,十分规律的打舵,所以德军舰艇在海面上跑出了非常工整的蛇形轨迹——每一艘都是。

当然现在英军战舰火力发挥不出来,德军规律的变向给英军带来的校射优势没能体现出来。

大型战舰的主炮校射,有一套非常复杂的过程。

各艘大型战舰的舰桥最高点,一般安排的都是主炮用测距仪,这个测距仪会跟着主炮一起转动,它的外观非常好认,因为都有一个横着的粗杆,粗杆两头是测距仪的两个镜片,这其实就是个放大无数倍的炮队镜。大和号的主测距仪两个镜片之间的距离达到十五米,大概是人类有史以来制造过的最大的炮队镜了。

有些战舰炮塔上也带有两侧有镜片的横杆,那是炮塔自己的备用测距仪,当主测距仪被击毁的时候就使用这个测距仪来指挥火炮射击。

当大型战舰要发射主炮的时候,会首先由测距仪获得敌人的距离数据,还要通过持续观测来估算敌人的速度,再由舰上的航海室提供本舰的航向和速度数据,所有这些数据被汇总在主炮射击指挥所,一般射击指挥所会有简单的计算装置,比如另一个时空的日本海军使用的就是齿轮式计算机,而美国海军使用的则是简单的电子计算设备(这时候还没有计算机所以请理解成我们日常生活中用的计算器)。

计算好射击诸元之后,数据会被送到炮塔,炮塔必须在计算出来的最佳发射时间前完成主炮的装填和调整,快要到时间的时候,全舰会有电铃之类的手段进行通告,这是告诉大家主炮就要发射了,请抓好身旁的东西。

大型舰的主炮发射造成的动静远超一般人的想象,就算是半齐射也会造成船体抖动。像大和号这种,不光发射前要电铃通告,还要组织甲板上的露天防空炮位进行疏散,大和号甲板上专门设置了露天防空炮位操作员用的掩体,主炮发射的时候操作员必须躲进掩体里,不然就会被主炮发射的炮口暴风吹飞。

以上就是此时此刻在丹麦海峡的海面上英德两国战舰正在做的事情。

双方哐哐互扔板砖,气势还是很足的,两边战舰周围都在不断有炮弹落下,炸起来的水柱有二十多米高。

但各舰舰上的情况却并没有那种热血的感觉,双方水兵都在全力以赴的完成自己的职责,甚至连话都很少说,除了号令声基本听不到什么热血的咆哮之类的。

因为此时没有飞机可以打,副炮也没进入射程,所以各艘船上其实只有主炮组和射击控制单元在忙活,副炮组和防空炮组都在看戏,连轮机舱都处在一种半数以上人没事于的状态——现在大家都烧油了,不用吭哧吭哧往锅炉里填煤。

对于海军老兵来说,他们很享受这种无事可于的状态,因为一旦有事可于,那一般是战舰中弹了。

交火开始后第二十分钟,声望号瞭望哨高呼:“罗德尼左舷有火光。”

霍兰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他的参谋就报告:“看起来中弹部位舷侧副炮位,没有看见火光,应该无事。”

这时候通讯兵报告:“罗德尼通告没有问题,航速火力正常。”

霍兰长舒一口气。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