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忘了什么?(1 / 2)
“就真…没有别的办法了?”项明月苦着脸道。尽管心中像被猫抓般百般不愿,她还是没有胆肥到忤逆耿太妃的意思。
项明月天不怕地不怕,拿着先王赐的金牌,连楚王项明辉也拿这疯丫头没辙。至于不怒和尚说的话,项明月也是高兴听就听,不高兴听就唱反调。只有这母妃耿太妃,明明性子柔弱,却仿佛卤水点豆腐般,将这丫头克得死死的。
母妃性子温柔,从未对她打过骂过。只是在她犯了错的时候,一双眼睛仿佛有千言万语般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看,看到她心里发毛,看到她主动认错。如果项明月真惹她生气了,她就会拉着她一起去禅房,逼着她抄那些让人昏昏欲睡的经文。抄到项明月痛不欲生,下决心发狠誓再也不再犯为止。
嘶,想到母妃生气的样子,项明月突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还是不要顶风作案,这几天就姑且做个乖宝宝吧。
“小英,待会我写封信,你帮我送出宫去交给姐姐。”项明月想了想道:“就说我被母妃禁足了,要她在城中多等我几天。”
太极殿,太子项元嘉额间冒出几滴冷汗的跪在地上,不知道楚王传他前来所谓何事。
“昨夜城中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半晌,楚王终于开口道。语声中听不出喜怒,项元嘉心中却觉得莫名一寒。
“儿臣,不知父王所问的是何事。若是剿灭天煞帮之事,儿臣已经着手在进行,不日就可将这颗毒瘤拔去。”项元嘉顾左右而言他道。
“哼!”楚王语带讥讽道:“收起你那些小伎俩。寡人是南楚大王,南楚境内发生的每一件事,你以为能瞒过寡人的眼睛?”
项元嘉心中一突,不知楚王说的究竟是哪件事,面上不免带上几分惊惶之色。
“没用的废物!”楚王看见项元嘉这副畏缩的样子,心中怒气更甚。随手将桌案上一个黑玉镇纸扔了过去。
项元嘉本就如惊弓之鸟,看见镇纸朝自己砸来,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头刚一偏,意识到这是楚王扔的,又硬生生止住。镇纸就这么擦着他的额角飞过去,碰破了一层头皮后,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脆响。项元嘉原本就病态的脸色变得煞白一片,不知是吓的,还是怕的。
“连躲的胆子都没有,还敢自以为聪明的在寡人面前遮遮掩掩。”楚王看见项元嘉这副样子眼光一垂,嫌恶道:“寡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寡人早就知道天煞帮是你暗中操纵,原本想给你个机会,看看你能弄出多大的名堂。谁知道不过区区一个地下帮派,你都没能力管好看好。这些年除了胡作非为,让各司给你善后擦屁股,没见你干过一出人事!太子,国之储君,就凭你这副德性,凭什么让寡人今后把南楚的大好江山交给你!”
项元嘉面色惊惶,似乎是被楚王揭穿底牌的骇然和畏惧。看似逆来顺受的样子,低头不语的听着楚王训斥。藏在袖中的双拳却紧紧握住,指甲生生扎到掌心的肉中,渗出血来。废物,废物!是的,他从来就知道,楚王不喜他这个儿子。但是从未这样直截了当,劈头盖脸的将他唾弃辱骂过。
他做了多少努力,费了多少心思,不管取得了多少成绩,在楚王的眼中都是个惹人憎厌的笑话。既然你这么高高在上,这么不喜欢我这个儿子,又为什么要生我,为什么要立我做太子!
“凭什么让寡人今后把南楚的大好江山交给你!”既然你不愿交给我,那我就自己去取。项明辉,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南楚王位从你手中夺过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那个你最看不起瞧不上的儿子,是他,让你一败涂地!
项元嘉一直低着头,所以楚王看不见他表面惊慌失措的眼中,隐藏得极深的怨恨和阴鸷。
“儿臣,儿臣知罪!”项元嘉语声怯懦道。
“知罪?”楚王看着他那副窝囊的样子,拉高了声调道:“你知的什么罪?勾结山河派意图扰乱朝纲之罪?”
项元嘉被楚王的话骇得全身发抖,俯着身子道:“儿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作出这种事来。儿臣和山河派绝没有勾连,请父王明鉴啊!”
“寡人看你就是胆大包天!昨日何晟杰带人去了镇南王府,山河派却有另一支人和你私下联系。你敢说你没有和他们私相授受,你敢说你没有私下许诺他们一些好处?”楚王怒道。
“确有几名山河派中人找到儿臣,但儿臣并不知道他们与国舅并不同路。他们送了些礼物,向儿臣打探荆锋和无涯山的消息。儿臣以为荆锋那贼子亦是父王发榜讨伐的悍匪,所以才向他们稍稍透露了些消息。除此之外,儿臣绝没有告诉他们其他事情,也没有与山河派任何一人有不轨之勾连!请父王相信,儿臣,儿臣,咳咳咳……绝不敢有半句虚言!”项元嘉急道。
许是因为着急辩解,项元嘉牵动气血之下又是几声咳嗽,涨得脸色通红青筋毕露,看样子倒不似作伪。
“是你故意将苏青珃的身份告诉他们的?”楚王突然道。在天煞帮分坛发生的那一幕,真正看到的人并不多。知道苏青珃出自无涯山,和荆锋是同门师兄妹的人就更少。楚王已经对一些人下了封口令,没想到却在项元嘉这儿出了乱子。
“儿,儿臣昨日在城西恰巧碰到怀宁郡主,许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项元嘉吞吞吐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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