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与恶（1 / 1）

对于道术，其实本质上来讲与魔法或者神术没什么区别，甚至于与斗气都没什么区别，在前世许多人都认为它是兼有诸家所长，其实本质无非是一种能量的运用而已，自然与其他力量有所区别。它像术士的魔法，自然而然如同个人自己的本能一般，自然使用它们不需要什么咒语吟唱，除了一些需要借助于请神的道术。道术的精要在于两点，其一就是自身的修行，以身入天地，以心印万物，以自身元力引动天地之力，因此道术不仅可以默发、瞬发，而且甚至可以在没有此类能量的世界里使用，也不能没有能量，因为它消耗的是施法者自己的能量，这就产生了另一个不同，道法本身没有级别，其能力大小完全在于施术者自身的实力，越级施法问题并不存在，唯一在于你有没有能力来完整的施展它而已。雷法就是雷法，所谓引雷术、狂雷天降之类区分仅仅对施展效果的一种区别，甚至于是施展者自己的一种称呼，以小雷球、小火球破漫天冰雪的事情也不奇怪，所以修行者才有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之说，所以说道术没有模式，每个人都各有不同。

这个世界的魔法早已系统化，模式化，虽然也有不断地创新，但是在魏曦看来却是在模式内的优先修改而已，断然不会出现修真界数千宗门，亿万秘籍的奇景，哪怕它的修者人数是修真的数千倍之多，而所谓高深学府也并非是有自己独特秘法，仅仅是达者众多，或者对每一方面魔法研究深入而已。当然，秘法不是没有，只是这往往是针对一些能力的技巧修改而已，就如默发、瞬发一般。这本质上的区别其实从一开始就决定了，道术靠的是自身来搅动，吸引天地之力施展，正因为本质来自自身，自身自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予以控制，尤其是予以重组，因此道法半路上改变不是不可能，只是有点难而已，而魔法却靠的的征服空气中的元素，靠精神来压制施展，自然受限蛮多，堵不如疏的道理在那个世界即便小孩也知道。

道法，从远古而来，从自然进化之道，进化之真理而来，在修真界杀鸡屠狗辈一朝得悟，自创一路修真，进而独步天下的事例也不少见，在魔法界可不行，就算你天资卓越，大不了你无意中学会了冥想，顶天也就是一个初级法师而已，想更近一步，还得慢慢去学高级法术咒语，模式化，有其优势，自然也有其缺点。道法学的是如何扩张自己对进化真理的认知，如何积蓄进化的力量——包括精神与物质，其次才是运用；而魔法，却刚好相反，学的却是各种施法技巧与咒语，最多加上精神力，对自身的锻炼与进化却在其次；这就难怪修真的成神成仙传说几乎神州大地，无处不有，而在这个世界，魔法即便是理论上最接近神的职业，成神的却少之又少，甚至比不上战士等被他们轻视的职业，毕竟后者往往还有那么一些寄情于术，无意中洞彻天机的时候，法师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刻意回避它们了，尤其是在魔网女神诞生之后更是如此。捷径虽好，有所获也必然有所失啊！

魏吉等修者自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其一在于魏曦并不是修真者，即便传说再多始终不是自己经历过来得有用，能达到如今这个样子已经算是相当的不错了；其二，为万世开道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蹴而就，但凡一个世界总有真理，总有不同，如同在地球上，西方奉神，修炼魔法，东方道法难以传承，在东方同样如此，这固然是在其上各有其主护持，何尝不是其行其身各有自我之道呢，信者有，不信则无啊，再说修真千难万苦岂是人人愿意承担的。但是总的来说这也算是一条修真成就圣灵甚至准神之路，其上固然没有体验，没有指引，前进千难万难，但是却为世人多开了一条大道，因此即便魏曦将其纳入炎黄信仰之下束缚，他依旧能够感受到本源的欢悦，由进化带来的喜悦，尤其是修真对于深渊与地狱的意志侵蚀抵御能力明显高于魔法师。

黑暗精灵冷酷无情、性格偏激、黑暗邪恶、卑鄙无耻......总之在世人眼中就是一切阴暗面的结合体，甚至于比恶魔与魔鬼还不如，至少恶魔有一说一是真小人，魔鬼还是信守契约与秩序的。但是无论谁也不能说黑暗精灵愚蠢，罗丝性格偏激变态，但是还是比软泥怪之神关纳德好点，至少她还明白信徒对自己的重要性，不至于像关纳德那样仅仅为了某些信徒逾矩的冒犯，就愤怒地降下神罚，取走软泥怪们原有的智慧，结果是他的信徒数量与神力都因此大幅衰退，最终害人害己。所以这位远古就存在的软泥怪主神最终混不下去，不得不打着自己小辈的主意，靠着那些反对罗丝的黑暗精灵信仰才堪堪保持住自己弱等神力的地位，这还是有其根源的。

黑暗精灵的战斗并不强调秩序，这是来自自己主神混乱特性的影响，在种族内信奉的是实力，虽然普遍上讲女性地位高于男性，但是实力强大的男性依旧可以名正言顺的占据实力弱小女性。当然，主母与祭司们例外，来自罗丝的偏好使得她们的地位异常稳固，虽然同样由于罗丝的爱好，她们的内斗并不逊色于其他人。

战况不明，损失惨重，又无法确定对方的实力，其他家族的主母们立马打起了退堂鼓，毕竟一座黑暗精灵城市的大部分权利与利益属于第一家族，而第一家族却从来不是固定的，实力决定一切，这是女神的旨意，自然各主母们的心理各有自己的小九九了。内斗内行，外斗外行，魏曦将这句曾经的讽刺词赋予了这个种族，确实表面上黑暗精灵实力强大，曾经一度打败过多次人类联军攻破过人类城市，个体实力上也毫不逊色于任何同比例种族，但是要知道至从黑暗精灵进入地下世界上万年来，从来没有在地面上占领过一座城市，哪怕是在郊野，任何占领行为最终都是在诸势力的联手打击下暗淡收场，这固然是因为地表种族的一致打击，黑暗精灵本身的分裂未尝不是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兽人好歹还和人类精灵们打得有声有色，而黑暗精灵则在地表人眼中就是一黑暗中的老鼠，烦不胜烦。

眼见各家族主母们不断拖延着派兵，与她们暗自胡抛媚眼、不善的眼神，罗娜丝露主母心中暗笑，第一家族上千年的通知岂是那么轻易可以推翻的，整座城市七层以上的利益本身就是家族强大的最大保证，除非遇上天灾（主要是罗丝的玩闹或怒火）或者人祸（诸如不小心惹到了一位惹不起的横着走的存在之类），在这其中，又以天灾居多，这位心智早已扭曲失常的存在渴望着痛苦、杀戮、折磨、死亡、毁灭等等恶趣味，一旦无法从外部带给她享受，那么她就会在内部掀起血腥，行那改朝换代胜者王侯败者寇之事，不得不说，黑暗精灵确实悲惨，也就不奇怪即便在神系甚至真个幽暗地域势力内所有神祗打压下，伊莉丝翠依旧顽强坚持了下来，毕竟但凡生命又有多少愿意生活在朝不保夕的环境之下呢，夜月精灵的迅速成功不得不说与罗丝的政策有很大关系。

罗娜丝露主母最终还是不得不退兵了，毕竟既然敌人已经来了援军，尤其是来得又是地下世界最是稀少的法师，在么胜利已经确定将远离自己了，不过自己已经摧毁三座背叛者的巢穴，自己已经获得了女神多次隆重的奖励，极大的取悦了女神，那么短期内自己不必担心信仰问题了，那么自己似乎应该狠狠地抽那些可恶的婊子一顿了，她们竟然敢对自己的命令阳奉阴违，甚至试图挑战自己，这是不可容忍的，难道她们不知道是自己的仁慈才给了她们壮大的机会吗？嗯，拿那些无耻的地表人类的说法就是不知道感恩的混蛋，看来自己给了她们三层利益还是太多了，该死的，死几个男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些淫荡的婊子，活该被.......

黑暗精灵的撤退如同她们的进攻一般突然，突然到无论魏吉还是波萨尔城的守军都没有反应过来，其实这并不奇怪，这些邪恶者没有计划与参谋一说，至少在行军时期如是。决定一切的主母们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的发起战斗，或者终止战斗，这是正常人类和已经正常化的夜月精灵们最是暗骂不止的地方，天知道这些精神错乱者下一步会干什么，这片该死的土地完全是名将的坟墓，一切算计随时都有失算的可能，你永远无法预测敌人的下一个程度，计划不如变化在这里完美的诠释着。比恶魔与魔鬼更讨厌的也就唯有这些黑暗精灵了，在诸位面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宁可去信任恶魔，也不要信任黑暗精灵。

征服在黑暗精灵的概念中其实是与掠夺几乎可以画上等号的，黑暗精灵占领一座城市的最大可能不是统治，而是摧毁，烧光、抢光、杀光的三光政策是才是她们的渴望。原因不难理解，没有任何忠心可言的种族岂会允许下属有做大的可能，远离自己的统治唯一的后果恐怕是为自己塑造一个新的敌人，当然如果那位心智有点失常的殿下愿意屈尊来指示诞生一个新的主母，新的城市例外，毕竟神祗除了不可测外还是不可违的。

三成废墟的惨状让魏吉这些要求修心，心如止水的修者们也不禁发起了无名怒火，但凡世间能够看见的酷刑惨状，可悲下场在这里都能看见，尤其是黑暗精灵从来没有收尸的习惯，一切就这么赤裸裸的呈现在众人面前，那些碎裂的尸体与恐怖的面庞无声的诉说着他们曾经经历的痛苦......即便那些刚刚经过劳动改造，归化的夜月精灵们也不忍目睹。

进攻，成了魏吉与罗塔斯指挥官唯一的想法，他们不仅要处罚那些邪恶的使徒，最重要的是将那些辈掠夺的同胞从痛苦的深渊中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