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分道扬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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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啸也对李牧等人颇为看重,就算敖龙他们不说出来,他也会劝说杨天行留下一部分人的。他苦笑道:“你们比我都还急啊。既然你们争着要,就看你们的本事吧,不过韩某先说明白了,汉臣是我的,你们别打他的主意。”他老早就盯上辛汉臣了,他看出此人很有智谋,对将来的统一战争很有裨益。

曹桓等人一愣,随即也各展手段开始“笼络“起人心来。

李牧等人相顾苦笑,他们本打算跟着杨天行,但现在看来已经身不由己了,他们每个人都被缠住了,只有辛汉臣没人理会,因为他是韩一啸指定要的人,曹桓他们也不好再抢,可其他人就倒霉了。李牧最先被花四海看上,此时花四海正将他拉到一旁,说了一大通话,估计也是甜言蜜语之类的,最后见李牧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他高兴地乐了起来,就这样李牧以及他手下的九个士兵就站在了花四海的身后。陆玄身边站着曹桓,也不知道曹桓为什么单单看中陆玄这个家伙,不到半盏茶的工夫,陆玄也点头了,至于敖龙则喜滋滋地奔向了郭璞,这个年轻的高手有着不逊于散佛的实力,这可与仙界的普通仙人差不多,不过郭璞似乎并不卖敖龙的面子,敖龙涎着老脸说了半天才勉强让他点头。

杨天行好笑地看着这一幕,这几位在魔界响当当的人物竟然为了李牧他们说的口沫横飞,面红耳赤的,还好他们各有所好,没有争着抢一个人,要不还真会打起来。他看了看敖龙等人,见他们都达成了目的,正得意洋洋地向各自招来的人宣扬他们的功绩,只有帝释天一个人苦着脸呆在一旁。

杨天行这才发现帝释天还没有着落,他一阵好笑,知道韩一啸他们对帝释天灵鬼师的身份颇有忌惮,布哈达就是被帝释天请出来的,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心血来潮地再来一次。他走过去,看着帝释天说道:“释天,你跟我走吧。”

帝释天大喜,正待说话时,冷不防一旁的布哈达出声抗议道:“大人,这小子不能跟我们一起走,奶奶的,老子一看到他就手痒。”

杨天行一脚将布哈达踹在一边,笑嘻嘻地道:“老布,我在你身上下了一个缚鬼咒,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要乱打岔。这里可不是神鬼界,没你说话的地方。”

布哈达大怒道:“你太卑鄙了!我跟你拼了。”他眼中邪光暴闪,取下一只巨环,法诀一引,巨环迎风射出万丈光芒,无数的青色光环一圈圈从巨环上散发出来,形成一个环状的青色光柱,朝杨天行套了过去。

杨天行冷笑一声,理也不理射来的青光,他只默念了几句咒语,布哈达就象杀猪一般叫了起来,疼得他满地打滚,他感到腹中似乎有千万条毒蛇在噬咬着他的心肺,他连忙讨饶道:“我——,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唉呦,这是他奶奶的什么缚鬼术啊,老子疼死了。”

杨天行见好就收,停止了口中的咒语,布哈达已经被折磨得眼冒金星,浑身发软了。他冷冷地道:“你要是再敢放肆,下次就不会是这样轻松了。”缚鬼术原本是大日心经中的一门驱鬼功法,被杨天行改造了一下用来控制布哈达。缚鬼术原本是困不住象布哈达这样的大神鬼的,不过杨天行是用灭神力施咒的,一旦加入了神元,布哈达自是受不了。

布哈达满眼怒火地看着杨天行,恨恨地道:“你狠!这笔帐我会记下的,哎呀,我老布只是说说而已,何必这么当真呢。”他见杨天行口齿一动,还以为他又要念那什么缚鬼咒,不由心胆俱裂,连忙赔笑起来。他可不敢再随意惹毛杨天行,缚鬼术带来的痛苦他是记忆犹深。

杨天行懒得理会他,径自对帝释天说道:“你别理他,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帝释天一脸崇拜地看着杨天行,小声道:“大人,可不可以把那缚鬼咒教给我啊?”他见一个简单的缚鬼咒就能把布哈达整成这样,不禁动心了。

不待杨天行答话,布哈达就象疯了似的叫起来:“大人,你要把缚鬼咒传给这小子,我老布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干了他。”他可是发狠了,要是让帝释天这小子也学会了缚鬼咒,那他以后的日子就只能用暗无天日来形容了。

杨天行也看出了布哈达的心思,他不愿过分刺激这家伙,笑道:“释天,这缚鬼咒可是佛门的功法你是学不会的。”

帝释天失望地叹了口气,看向布哈达的眼神似乎带着深深的遗憾。他知道杨天行说的是实话,他是冥人,对于佛门的东西他是学不会的。

杨天行松了口气,转过身去时恰好看到花四海站在他旁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他笑道:“花大哥,有什么事就说吧?”

花四海很为难地看了看杨天行,又看了看一直站在一边默不做声的红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杨天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从花四海的眼神中看出此事似乎和红狐有关,再想想花四海以前对红狐的特殊关照,不由明白了几分。他笑道:“花大哥,你说的事和小狐狸有关吧?”

花四海大惊,没想到自己一直竭力隐藏的心思这么快就被杨天行看穿了,不由大感尴尬。他期期艾艾地说道:“老弟,这个——,我想认红狐这丫头做干女儿,不知你意下如何?”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他怕杨天行这么一走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看的出红狐很听杨天行的话,直接找杨天行说出此事把握要大些。

杨天行笑了笑,他早猜到是这么回事了,他招手叫来红狐,看着她柔声道:“小狐狸,你愿不愿意认花大哥做干爹啊?”他心里为红狐感到高兴,虽然很想替她答应此事,但还是要看红狐本人的意见。

红狐闻言也是大惊,她看了看略显苍老之色的花四海,见他神色激动,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不由心中感动,小声道:“红狐高兴还来不及呢,干爹。”她盈盈拜了下去,准备行认爹之礼。

这一声干爹直叫得花四海浑身毛孔都舒畅起来,他老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袍袖一拂,一股柔和的魔力将红狐半跪的身躯拖了起来,连声道:“呵呵,好,好,乖女儿,干爹真是太高兴了。”他激动地不知所措,连连搓手,眼眶里泪花涌动。

“哈哈,老花,你倒是如愿以偿了,恭喜,恭喜。”曹桓含笑看着花四海,心里也为他高兴,随后对着俏脸微红的红狐说道:“乖侄女,曹叔叔也没有什么好的礼物,这凤鳞鞭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也称得上是一件宝物,就当是见面礼吧。”他和红狐待的时间比较长,对于这个妖族少女也是打心眼里喜欢。

红狐恭敬地从曹桓手里接过凤鳞鞭,娇声道:“谢谢曹叔叔。”她开心极了,看着小巧玲珑的凤鳞鞭两眼发光,她看出曹桓选择这个宝物送给自己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很适合她使用。

杨天行饶有兴致地看着凤鳞鞭,发现此鞭长约六尺,用极其柔软的材料炼成,共分为九节,每一个节点处还镶嵌着一粒闪闪发光的宝石,整个鞭子充满了灵气,绿光荧荧,很适合女孩子使用,更让他惊讶的是此鞭竟然是水属性的,这在魔妖两界的法宝中可不多见。水属性的法宝适合阴柔之气,与红狐的幽灵气结合正可谓如鱼得水。

敖龙也不甘示弱地掏出一颗宝光闪闪,晶莹剃透的明珠,笑道:“哈哈,乖侄女,敖叔叔可没你曹叔叔那么大的手笔,他那件凤鳞鞭可是当年妖族第七十八代统领白蛇统领蓝幽的法宝,正适合你使用。我这颗珠子叫“定天珠”,虽然只能做防身之用,但出于魔界锻造大师洪山之手,想必也能拿出手。”

红狐刚一恭身接过,韩一啸就笑道:“老敖,你倒是舍得出手啊,洪山大师毕生的作品也就五件,你这“定天珠”可不是一般的宝贝啊。红狐,韩大哥身上的宝贝被老弟的宝贝女儿冰月勒索得差不多了,改天有好的再给你吧。”他有点心疼那件“碧玉钗”了。

杨天行此时的眼力非同小可,一眼就看出定天珠是专门用来克制佛法的法宝,敖龙能舍得拿出来,足见他是忍痛割爱了。这时,只听红狐笑道:“韩大哥说笑了,红狐怎敢贪图韩大哥的法宝呢?”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杨天行瞥了瞥缩在一旁的布哈达,冷冷地道:“老布,你不会这么不知趣吧。”众人见杨天行开始打布哈达的主意,纷纷露出兴奋的神色,他们想要看看布哈达能拿出什么宝贝来,神鬼的宝贝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布哈达正一脸不屑地看着,突然见杨天行把矛头对向了自己,不禁吓了一跳,知道这回是逃不了了。他暗自苦笑着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黑黝黝的符咒递给红狐,大大咧咧地道:“小丫头,看在你相好的份上,这张避鬼符就送给你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又坐在了老地方,看着夜空发呆。

众人见布哈达竟然只拿出这么一张符咒就打发了红狐,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没人敢说什么。

杨天行看着红狐手上的避鬼符,虽然黑幽幽的很不起眼,但他也看出了这是一张护身符,功能驱鬼除阴,普通的阴魂和鬼魂遇到这符是不敢现身的。事实上,他也没指望布哈达能拿出什么好的法宝出来,即使有那也是神鬼一界的,对于这一界的修行者是没多大用的。

杨天行示意红狐将避鬼符收起来,然后取出一枚从神殿中拿出来的戒指递给她,笑道:“小狐狸,大哥的这件法宝叫神之戒,至于有什么作用我也不知道,是我在神殿里随手拿的。哦,这是神之戒的玉简瞳,上面有法诀,你自己去看吧。”他虽然没怎么用心地去琢磨神之戒,但从他手中一过,他就感觉出这枚戒指应该是一件攻击性的法宝,反正他身上宝贝很多,这个神之戒相对红狐来说是最合适的。

红狐娇声谢过,然后喜滋滋地戴在手上,不过她的笑容没维持多久便僵住了,因为杨天行下一刻便说道:“红狐,你好好地在魔界跟花大哥在一起,我先回凡界一趟,如果那里没有什么事,我会回来看大家的。”

红狐俏脸苍白,她可不想又与杨天行分开,她说道:“大哥,能我一起走。”

杨天行看了看旁边的花四海,见他一脸苦笑,不由暗暗一叹,说道:“红狐听话,你刚刚认了干爹,可不能这么任性,大哥会回来看你的。”

红狐委屈地点了点头,知道杨天行所的都是实话,自己刚刚认了花四海做干爹,总不好现在就离开吧。

杨天行暗暗松了口气,看向众人道:“各位大哥,天行先走一步了。”说完,他招来帝释天和他的九个士兵,再招呼了在一旁也不知道发什么愣的布哈达一声,扬手撒出一片金光,瞬移了开去。

红狐愣愣地看着漆黑的夜空,神色间闪过一丝凄迷之色,她发现杨天行离她越来越远了。突然,她感觉一只手轻抚上她的秀发,微微一愣,转头见花四海正怜惜地看着她,不由心中一暖,将臻首靠在花四海宽广的胸膛上,轻轻地道:“爹,大哥他还会回来看我们吗?”

花四海将目光转向夜空,笑道:“当然会回来,老弟是个异数,他这一身注定逍遥不了。”

红狐微微一愣,仰头看着他:“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四海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用粗大的手掌更加细心地抚mo着女儿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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