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爆炸 (9769)6.10(2 / 2)
不等赏宝大会完结,已经没有了什么太大兴趣的李隆基就起身告辞了。莫罕还有那商会的老板惊愕的看到在场客人中身份最高贵的那些人一个个恭敬的站起来朝李隆基行礼,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李隆基是什么来头。还是那商会老板反应得快,急忙追上了李隆基,恭恭敬敬的送李隆基他们一行人出门,同时对自己没有尽到地主之谊感到无比的歉意。李隆基胡乱的敷衍了这胡人老头几句,带着人扬长而去。按照李隆基的计划,他今天还要去大慈恩寺附近逛逛呢。
江鱼却是留在了商会门口,他一手抓住了那商会的老板,笑着问道:“这凯瑟琳,是莫罕的奴隶?”
商会老板惊讶的看着江鱼,猛然回头看到李隆基正一步一回头的往这边看呢,他顿时一阵恍然,连忙笑道:“正是莫罕兄弟的奴隶。莫罕他从天方带来大唐的,一路上请了曾经来过大唐的商人教授她大唐的语言还有大唐的文化风情,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哩。”毕竟是商人,这商会老板已经开始大力鼓吹凯瑟琳的血统之高贵、素质之绝妙、品性之完美,就好像他每一次拍卖某件宝物时,都要吹得天花乱坠的惯例。
“少罗嗦,让她打扮打扮穿上一点正经点的衣服,套上马车跟我走!”江鱼不耐烦的打断了商会老板的话,他冷声说道:“我不管你们耗费了多少心血心力在上面,幸好今天要这个姑娘的是。。。是我们大老爷,鱼爷我给你一点面子,不做那强买强卖的事情,你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价钱,我现在就带着人走。一个女奴,你可不要把鱼爷我当肉头来宰。”
江鱼面上凶气直冒,吓得那商会老板连连倒退了几步,急忙点头应是。他不答允也不行了,江鱼这无赖,居然在说话的同时,从腰带里把自己的金鱼袋给翻了出来。一根紫色的丝绦悬挂着金鱼袋,金鱼袋旁边挂着一方团龙玉佩,这两件东西让那在长安城中做了十几年生意的胡人老头是面色一变,已经明白了江鱼的身份。老头儿很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走出了数百丈还在往这边不断打量的李隆基,脸上顷刻间堆上了亲切的笑容:“这位大人,这事情好说,好说啊?得,您请进去喝一杯茶,咱们马上就让凯瑟琳打扮了跟您走。嘻嘻,凯瑟琳能够伴随贵人,这是她的福气呀!说什么钱啊?那太看不起咱们啦。嘿嘿,以后您就是我们商会的贵宾啦,您以后在咱们这里看中什么东西,都给您九折的价钱!”
老头儿笑得无比灿烂,江鱼也笑得极其的灿烂,他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大声说道:“这样怎么好意思呢?不要钱,我这不是变成了强抢么?钱,这是一定要给的。给我一个公平合理的价钱,再给我打一个九折,呃,马马虎虎也就算啦。”
江鱼伸出手去用力的拍打着胡人老板的肩膀,拍得那老头儿满脸苦笑――这位大人,好大的力气啊?
远处的一处屋顶上,静静的站着一人。他全身裹在一件漆黑的大衣内,那衣料的质地极其古怪,好似最深沉的黑夜,秋日的光芒照耀在上面,没有一点儿反光。那深邃的黑色中,却有一层暗淡的血色隐隐泛出,一道道扭曲的面孔在那血色里挣扎翻腾,好似要冲出这衣服的束缚。他站在屋顶上,附近的光线、热量、声音、乃至方圆数尺内的所有颜色都被他吸得干干净净,那里就是一个扭曲的黑色空间。
“这个无耻的仗着权势强买强卖的家伙就是江鱼?唔,他也是修道人么?这样的品性和我们倒是有点差不离,他居然也能修正道?老天爷瞎眼了么?”那人含糊的咕哝了几句,低声抱怨道:“昨晚把我的那一道分身毁掉,还劈碎了一杆血战旗的,就是他?呼呼,不像啊!不过,杀了他就是。小小一个江鱼算不得什么角色,他只是我们和太子全面合作的奠基石罢了。呼呼,这太子好生废物,居然要我们杀死江鱼,才肯和我们合作,简直莫明其妙。”
一拳,抽空了方圆百丈内的所有空气,一拳,让那人脚下的房屋粉碎,一拳,让百丈内的路面石板尽皆化为齑粉。
仅仅是作势出拳,那人的拳风已经将百丈内的一应物事震碎,化为一道道黑色的能量狂潮冲入了他拳心中那一点血光中。‘吼~~~’,仰天一声咆哮,这人嘴里喷出一团炽热的雾气,身体凌空一闪,那拳已经到了江鱼面前。那人身形所过之处,十几座楼阁被震成粉碎,楼阁内的人被震成血浆化为一道道血气汇聚进他拳风中,地上被拳风抽出了一条深有近丈的沟渠,那人身周丈许,已经化为一片朦胧。
如此强悍的一拳,在距离江鱼还有丈许时却变得天高云淡,清清楚楚。那人的身形四周没有丝毫异相,没有一点儿外露的劲气泄漏,那人的动作几乎能让旁边的凯瑟琳乃至那胡人老板看得无比清晰――靠近江鱼,一脚朝江鱼面前踏下,那人‘慢条斯理’的挥出了简简单单的一拳――因为江鱼太高,比江鱼矮了两尺的这人一拳只能砸向江鱼的上腹部。
‘哼’,江鱼体内一道凉气本能的运转起来,玄八龟成为江鱼的御灵之后给江鱼带来的好处终于体现出来。冰凉的能量在江鱼皮肤下组成了一片片坚韧的护甲,尤其是在上腹部方圆三寸许的地方变得尤其厚重。江鱼甚至能感到一块龟甲从自己的肚子里冒了出来,龟甲足足有两厘厚,准确的拦在了那拳头面前。
‘轻描淡写’的一拳命中江鱼肚皮上突然冒出来的那块甲胄,穿透力极强,带着无边死气的一股血红色真元呼啸着从那拳头上轰出。玄八龟的本命精元所化的那一块甲胄被打成粉碎,一道冰凉的气息又涌回了江鱼身体。那挥拳偷袭江鱼的人发出惊喜的笑声,他拳头上传来的感觉告诉他,他的拳已经粉碎了江鱼的某一块身体组织,拳头前应该就是江鱼那脆弱的内脏。
“炼什么**玄功哪?真正最强的锻体法门,还是我们魔道所学!”那人狞笑了一声,为了一击就杀死江鱼,他的拳头微微一缩,随后更加了三成力量,这才继续轰向江鱼的身体。
可是,他打碎的是玄八龟的精气所化的那一层无形有质的甲胄啊。江鱼已经反应过来,他提起全部的力量,趁着那人缩拳蓄力的电火石光一刹那的功夫,左拳狠狠的和那人的拳头对碰了一击,他右手肘子带起一道凌厉的劲风,居高临下的砸在了那人的面孔上。
‘砰,嘎’,没有一点儿劲气外泄,两人硬碰硬的用全部的**力量对撼了一记。江鱼左手五指疼痛欲裂,那人的右拳却整个被砸成了粉碎,毁灭性的力量直透身体,他的右臂‘哗啦’一声炸成了血雾喷出,一条白生生的骨头在空气中晃荡了一下,突然炸裂开来。江鱼的右手肘狠狠的砸在了那人的脸庞上,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骨头断裂声,江鱼的手肘陷入了他的面孔足足有三寸深,一蓬血柱狂喷了出来。
好强悍的生命力,好强悍的身体。这人被江鱼打成了这样,他居然还能猛的一个急跳跃,跳上了街对面的屋顶,撒腿就跑。奔跑间他身上鲜血狂喷,好似一道活动的喷泉。那人凄厉的嚎叫起来:“上当啦,上当啦,他娘的,这厮是个硬点子!他,他,他怎会有这么高的修为?”这人愤怒到了极点,没人告诉他,没有人告诉他江鱼是这样一个肉身修为居然比结成了魔婴专修**的阿修罗宗高手还要强悍的人物。他迸发全部魔元,动用全部**力量,甚至还抽了数百人的生魂精血作为助力的一拳,居然被江鱼硬碰硬的粉碎。
江鱼怒啸一声,拍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肚子,迈开两条长腿跳上了对面屋顶,朝那人直追而去。他大声吼道:“魔崽子,来了长安城捣乱,你还想要逃走不成?兄弟们,给老子围上!”
作为御灵的主人,江鱼有权力控制御灵的全部行止。他心神一动,不知道正在哪里玩弄那些斯文勾当的玄八龟化为一道乌光从他胸口被丢了出来,江鱼根本不知道尊老爱幼是个什么概念,他抓起玄八龟的脖子,大声吼道:“魔崽子,看老子的无敌暗器!”
‘飕’的一声巨响,江鱼将两尺高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玄八龟抖手就朝那人砸了过去。
“啊呀!苦也!”玄八龟手忙脚乱的抱住了自己手上的一卷古籍,缩起脖子,认命的朝那人飞去。
那人一声怒啸,奋起全部的力量,左拳狠狠的反手一拳,狠砸在了玄八龟的身上。
可怜!天下真有人敢用**和玄武一族的近亲玄龟来比拼肉身强度!那人一声惨嚎,手臂好似一条豆腐一样被砸成了粉碎,玄八龟不受任何阻碍的从他身边飞了过去。被江鱼当暗器砸碎了这人一条手臂的玄八龟还好整以暇的在飞过那人的时候怒目喝道:“兀那小子,你打我老人家作甚?”玄八龟认命的,抱着那一卷古籍,被江鱼凌空打飞了数里地,一头扎进了长安城的城墙里,将那城墙砸穿了数尺大的一个窟窿。
灰头灰脸的玄八龟扑腾着两条小短腿,一边吐着嘴里的石子儿,一边在几个城卫军看鬼一般的眼神中爬出了那窟窿。他嘀嘀咕咕的抱怨了几声,脑袋歪了歪,小心翼翼的翻阅了一下手上的古籍,发现那书本完好无缺,顿时裂开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两条小短腿扑腾得老快的,也不去管江鱼的死活,一溜烟的就往国子监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人左右手臂都被打碎,不由得心头一阵火爆,魔道修士那特有的凶悍不畏死的狠劲直冲了上来,他怒啸道:“既然如此,就一起死罢!。。。师弟,记得给我报仇啊!”
他团身一个旋转,化为一道黑光直冲江鱼而来。他体内元婴直接粉碎,引动全身所有的能量就要爆炸开来。
一名修成魔婴的魔道高手自爆,整个长安城都要与他陪葬!
江鱼吓得魂飞天外,扑上去一手抱住了那自爆的魔修,怒吼道:“我操你祖宗!只是打断了你的两条手臂,你,你,你怎生就发狂了?”
根本不敢让这疯狂的家伙在长安城自爆,江鱼施展全部身法,身体化为一道火红色的箭光,呼啸着往终南山的方向直射了过去。
数息之后,只见终南山的方向一阵奇光异彩急速闪动了一阵,一道漆黑的蘑菇云猛的腾空而起。长安城剧烈的颤抖了几下,随后一道狂飙横扫而来。刚才被江鱼打破的那一堵城墙‘哗啦啦’的被那狂飙震塌了百多丈长的一段,漆黑的狂风冲进城内,就看到数百人尖叫着被那风卷起来有数十丈高,呼啸着甩向远处。
国子监外一处古董阁内的玄八龟猛的打了个哆嗦,他茫然的抬头看了看天,摇摇头说道:“呃,还没死?他还没死,我也不会死?唔,不管这么多啦。。。以小老儿之见,这尊青铜鼎的来历可是了不得呀。看他的铭文古朴厚重,又是这等上古的妖族文字,显然是当年洪荒年代妖族权贵拿来祭祀所用的祭品。”玄八龟摇头晃脑的对身边围着的十几个白须老头口沫四溅的讲述着眼前一尊丈许高的青铜鼎的来历。
“当然了,所谓的洪荒时代,这事情说起来就长久了。。。妖族文字?你们没听说过妖族是什么东西?哎呀,这说起来,就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啦。。。”
“那时候啊,天神和修炼有成的仙人,他们都在大地上居住,那时候的人间呀。。。”
一根草木都没有被伤到的终南山某处山涧里,浑身血淋淋的江鱼艰难的从一条溪流中挣扎着爬了起来。他仰天长呼道:“救命啊,有人吗?师祖啊,救命啊。。。俺差点没被炸死啊!”
很凄凉很悲凄的声音,随风飘出去了很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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