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血色山顶(2 / 2)
在盟军的绝对火力之下,任何的反击和进攻行为都是在自杀,士气和军心在一天天的消磨掉了,就如同越来越少的给养一般,困守折钵工的日军官兵大部分都是在麻木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希望!
宋雨航看了看手表,遥望了一下已经在云雾缭绕之中的折钵山,他忽然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山顶今晚似乎不会太平,因为整整一天日军都没有发动任何的进攻了,宋雨航,了解的粟林其人是相当的执着,粟林断然不会让中国伞兵安稳的待在他头顶控制着如同他的命根子一样的水源。
而此刻在折钵山顶,张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浑身湿透了的他此刻竟然感觉有些冷,尤其是身下的石头咯得他很难受,端绷半自动狙击步枪的手也开始发酸发涨了,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小鬼子露头了。他是主动来换李大碗去吃饭休息的,李大碗由于不管吃什么喝什么都习惯用一只他从老家山西带来的大碗而得了这么个绰号,作为狙击手来说,李大碗算不上最好的,甚至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但是谁让空降的时候只有一名狙击手成功着落,无奈之下他只好启用了李大碗。
索性的是李大碗也算是十分争气,这几天已经陆续撂倒了不下三十个来抢水的鬼子,张健在耐心的等待着,他十分清楚,等待的过程虽然十分枯燥乏味,但是每当他从用瞄准镜的个字戈小分线中套入小日本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无比畅快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印度蒸那种宋长官最喜欢的芬兰浴一样。每当轻轻扣动扳机,就好像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张健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吊练的时候这帮***狙击手总是瞄他们这些突击手挡练习目标,原来用瞄准镜瞄人是那么的过瘾和刺激,尤其当小日本被打得脑浆迸裂或者是血流满地时候,总是让人莫名其妙的兴奋不已,极其非常的期待下次扣动扳机。
天逐渐的开始黑了下来,淅沥的小雨也开始慢慢的大了起来,但是张健的不安却也随着天色的变暗沉重起来,今天张健的右眼足足的跳了一整天,张健也忘记了在家时丸代总叨咕的到底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祸。还是右眼跳财只伊联跳祸!跳个不停的眼皮和这似乎有越来越大趋势的雨有关,总之这雨夜的一切让他很不舒服。
“今天晚上多加一组哨,只留二组四个人轮换休息,其余人全部加强警戒!”张健下达了命令之后,依旧非常不放心的巡视了各个火力点。彷佛来渡假一般的突击队员们似乎都在小声交谈着什么。
张健知道,宋司令长官给他们预留的那行,通讯频道已经成为了他们每天唯一的生活乐趣了,如果频道里面那甜甜的声音呼唤了谁的代号,就会有人苦着脸去替换脸上笑得跟开了花一样的人回来。
张健非常乐观的估计用不上一年这小日本肯定能打完,等自己打完仗回去接着把书读完,那个时候她似乎也应该从学妹变成了同窗,关系似乎又能合情合理的更进一步,同窗、同窗、同床?张健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歪了?于是又不厌其烦的分析怀里的那张临行时她送给自己的照片上不多的词语的含义,怎么也看不出暧昧的意思啊!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被打断了思路的张健突然感觉下面的日军尸体似乎有些不对?好像是多了不少?于是张健拿出了一支信号枪,将里面的信号弹抽了出来,换上了一发照明弹,以45度角扣动扳机。
随即“砰,的一声!在一片惨自己,张健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密密麻麻的日军都在匍匐前进,最前面的几个名日军竟然已经爬上了陡坡,距离何二狗子的火力点不足十公尺了,张健知道一定是几天来轻松的战斗让他们都有些放松了警惧,但是日军是如何悄无声息的爬上那些满是碎石的山坡的?实在令他无比费解。
几个火力点中的突击队员顿时也警觉起来,他们在探头探脑的观望。但是在他们所处个置的角度一时还发现不了这些已经进入死角的日本人。
日军已经逼近了手雷的投掷距离,一时间,情况万分危急!
“该死的小鬼子!”张健咒骂了一句,丢下狙击步枪,操起一挺…嗽班用轻机枪,甩开脚架托顶肩膀左手稳托,深吸了一口气,疯狂的扣动扳机。
咕迭啮、挞挞、吠挞咕迭!…略4班用轻机枪清脆的连射声响彻天际。曳光弹如同一条火链一般抽打向日军。
竞管进入死角的几个名日军被打跟血肉横飞,但是他们中的幸存者依然奋力的将手雷丢掷出去。
在九六式碰炸手雷几声闷哑的爆炸声后,何二狗子与钱斌两个人连同那挺勃朗宁加重机枪都翻滚着掉落进溶洞。
偷袭已经变成了抢攻,在炸掉了那挺重机枪拦路虎后,一声板载!
日军士兵顿时蜂拥而起,密集的人流和身影顿时布满了整个溶洞一般,张健甚至能够看见日军竟然还在架设迫击炮和高射机枪。
“堵住斜坡处的小鬼子,恢复火力点!给我先打下面的高射机枪和迫击炮张健在更换弹鼓的时候边换边喊。
在由三挺…懈班用轻机枪和两只突击步枪组成的正面火力网前,中弹的日军士兵翻滚着跌落下去,引起了一阵阵的混乱,但是后续的日军士兵好像全无恐惧一般的低着头继续前行?那些被子弹打得血肉横飞的好像根本不是他们的人一般,日军士兵如同一群愧儡一样的攀爬、射击、在攀爬,直到他们的身体被倾泻而下的弹雨打烂为止,不断从各个洞口高呼着口号冲出来的日军士兵可谓源源不断。
由于碎石坡徒外加湿滑的原故,日军的所谓冲击变成了攀爬,但是随着日军士兵的尸体在逐步的增加。踩着同伴尸体向上的日军的进攻速度开始加快了,而且溶洞的落差不过二十米,爆破后碎石崩塌形成的徒坡因为日军士兵尸体的填充开始变的平缓起来了。
砰!咚!这种熟悉的声音让张健的心头一紧,虽然他已经连续射杀了十几组日军迫击炮和高射机枪组。但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日军最终还是利用他们的疏忽将迫击炮架设了起来。
轰!虽然这枚炮弹的落点距离张健很远,但是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于是张健拿出火机将一整箱已经插上雷管的炸药捆的导火索点燃。然后散花仙女一般的抛丢出去。
让张健无比惊讶的是在爆炸的闪光中,竞管诸多日军官兵被炸得支离破碎,被震晕的士兵被后续纷乱的翻毛皮鞋踩得不成人形,但是活着的日军士兵依然继续进攻,这一箱炸药只给日军的进攻扰乱了一下?根本没等达到阻止日军进攻。毒者使其暂时退却的作用。
“日本人疯了!”张健望着在雨中嘶嘶冒着青烟不断蒸腾起水蒸气的机枪枪管,张健知道,生死存亡就看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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