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0章:笑傲人生荣辱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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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心领神会的颔了颔首道:“既如此,就劳烦明姑娘领路。”

明霞也不多言,转身便走,步伐极快,看得出很是着急,王振心里嘀咕了声道:“就这性子,哪还有半分的佛性?”摇了摇头便跟了上去,绕过几个长廊水榭,便往坤宁宫的方向去了。

从宫中返回家中,已到了中午了,刚入前院,段誉就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告诉他杨士奇来了,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这老头年纪一把,这急躁的性子倒是没变多少啊!不知得知自己没见到皇上,会不会跳起来破口大骂?”杨峥摇了摇头,取下了头上的官帽,然后又利索的脱下了大红的官袍,套上了一件翠绿色的裘衣,便走进了书房,杨峥的书法,并不大但在装饰上却十分的精妙,讲究清代著名学者李漁“宜简不宜繁”,力求“高雅绝俗之趣”,几架书,一桌、一椅、一盏灯彰显法度,当然了除了这些,还有水晶兽形水盂、玉荷叶笔洗、碧玉笔格等。文房清玩,形微体轻,与重器大件相比,实属小器物。然而正是这些小玩意,却构成了一个绚丽多彩的书房世界。

杨峥进去的时候,杨士奇正背负着双手,观看左侧书架上的一幅对联,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这幅对联,上联出自《孟子?尽心上》:“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这副对联告诉人们:立身行事要磊落光明,不可俯仰随俗。意思是为人正直坦荡,抬头无愧于天,低头无愧于人,不做任何有愧于人的事。下联源自东晋经学家范宁《春秋谷梁传序》称誉《春秋》语:“一字之褒,宠逾华衮之赠;片言之贬,辱过市朝之挞。”意思是说,一个字的褒扬,超过君王赠赐一件礼服;只言片语的贬低、批评,其受辱的程度比当众鞭挞还要厉害。相比上联的光明磊落,下联更注重人的修养与气度了,杨士奇似很喜欢这一福对联,旁若无人的吟哦了一番,忽的朗声道:“圣人云,三乐者,一系于天,一系于人,其可以自教者,惟不愧不怍而已。天下有三乐,一乐取决于天意,三乐取决于他人,只有第二种快乐才完全取决于自身。因此,我们努力争取的也是在这第二种快乐,因为,它是属于“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是求有益于得也,求在我者也”的范围,而不是“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无益于得也,求在外者也”的东西。杨小弟年纪轻轻,竟有这等体悟,不简单,不简单啊?”

杨峥听着好笑,这对联当初不过是听人说过,觉得这对子气势不凡,颇附和自己的口味,回来后便随手写了下来,然后让人给表了下来,挂在书房里,他极少在书房会客,所以知道这幅对联的人极少。

“行了别感慨了,就这么一副对子了,杨大哥若是喜欢,大可拿去便是?”杨峥笑着道。

“君子不可夺人所爱!”杨士奇哈哈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对着杨峥道:“况且,老夫的那副对联也不差,老夫喜欢是喜欢,可未必喜欢的东西都想要拿走吧,老夫只是觉得你年纪轻轻就能有个体悟,让人刮目相看罢了?”

杨峥道:“杨大哥这话儿好没道理,谁规定非要一把年纪了,才有这种体悟的,我早熟不行么?”

杨士奇与他习惯了,知道打嘴仗的功夫,天下还没比得上杨峥的,当真要在这上面较量,那无疑是自取其辱了。所以打了个哈哈,将话题转移了:“来给你介绍个人?”

杨峥这才发现左侧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因屏风的遮挡,并不容易看见,所以杨峥进来了这么久,竟没发现,此时听杨士奇介绍,忙看了过去,那人一张四方脸,灌骨很高,一双漆黑的眸子,却闪耀着非凡的光彩,一身灰布长衫,看上去有些年月了,但洗得十分干净,穿上他身上也显得十分得体,一把长须被修剪得整整齐齐,远远望去颇有几分儒雅之气。

听得杨士奇提起,那人才不卑不亢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杨峥淡淡一笑,抱拳行礼道:“太医萧九见过尚书大人?”

杨峥拱了拱手,道:“这不是兵部,萧大人用不着客气!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太医院始设于金代,隶属于宣徽院。太医院的最高长官是太医院提点(正五品),下设使,副使,判官等,“掌诸医药,总判院事。”此外,太医院中还设管勾主管医学教育,另还设有各种名称的太医和医官。元代太医院。秩正二品。开始时长官为宣差,后改为尚医监、太医院提点等。其行政隶属于宣徽院。最高长官之下设院使、副使、判官等名目。元代太医院掌管一切医药事务,官员品秩普遍高于任何朝代。明代也设有太医院,其长官初始称作太医院令,后改称院使。明代在北京和南京各设一个太医院,但是北京设置的太医院是最高医药管理机关,设有最高医政长官院使,下设院判。而南京太医院只设院判不设院使,以便服从于北京太医院掌管了,萧九医术精湛,颇受朝廷信任,不到四十的年纪就做了医政长官院使正儿八经的五品官职,可谓是前途无量了,若是搁在寻常人的身上,早就目空一切了,但萧九却没这个心思,这个萧家最有出息的太医,从接掌太医院使以来,莫不是安分守己,低调做人,算是萧家的一朵奇葩了。

彼此寒颤了一番后,三人重新落了座,杨峥是主人,做了主位,杨士奇与萧九一左一右坐了客座,段誉送上了点心茶汤,便关上了门沿退了出去。

杨峥提起茶壶给两人分了茶汤,然后自己端起一盏,喝了一口不等杨士奇问,率先开口道:“今日我没见着皇上,所以劝说的话儿也没地方说,杨大哥若是来问我这事儿,我没什么可说的?”

杨士奇本低头喝茶,这茶汤虽不是上等的西湖龙井,但也是一等一的茗茶了,经过杨大人冲泡,分杯,竟也有几分香甜,杨士奇爱茶,不分好坏总要慢慢品尝一番,此时听杨峥这一番言语,顿时收起了脸上一副陶醉神情,恢复了往日的干练,道:“这事儿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这是?”杨峥颇有几分好奇的问。

杨士奇道:“今日来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杨峥道:“看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一直没坑声的萧九这是接过话头道:“药?”

“药,什么药?”杨峥越发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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