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过年前的N多欢乐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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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除夕跨越到春节,从一年的未尾跨入到又一年的开头,叫做过年。.

过年象征着新的开始、新的,象征着过去的一年归于历史、归于尘埃,所有的一切从零重新努力,新年里竭力争取有个新的气象——过年,毫无疑问是咱们大中华的第一大节——也是最为重大的节气。

话说当下,诸如端午啊中秋啊重阳啊等等重要节气,在曰下的世风、不古的人心侵袭下,气氛都已经严重退化了。在咱们国人的眼里、尤其是年轻一代的眼里,甚至远不如外国泊来的那些所谓**节、圣诞节重要。但是,对于过年,不论是男女老少,所有人都是一如往常非常重视的。

过年的氛围很热闹,很欢愉,尤其是在风气依然不失淳朴的乡村里,这种热闹与欢愉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早在除夕的数天前,甚至半来个月前,高家村的村民们就开始为过年而做着准备了。

上街买糖果瓜子花生各种零嘴儿吃食,这个是要与亲朋好友邻居们一同分享的。

为自己买身体面的衣服、比较名牌比较贵的鞋子。平时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但这就要过年了,咱舍得掏这钱。很多俭朴的乡村老一辈,可能一年到头来,就过年买这一次新衣服和鞋子,有的甚至过年都不会去买……

给小孩子买个两身衣服鞋子,这个是必需的。在乡村里有一句话,叫大人盼插田,小孩盼过年。

大人盼着插田,是因为急切地想播种想收获,仓里有粮,心中才不慌啊。

小屁孩们盼过年,是因为过年就意味着寒假、不用上课、不用做作业、不用挨老师的训、平素动不动就骂人的家长,也会变得温柔很多。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过年了一年四季在外面打工的爸爸妈妈就会回到家里,会陪伴着自己,会有好多好多的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吃,有漂漂亮亮的新衣服新鞋子穿。

过年承载着太多乡村少儿的童时记忆、太多太多的欢声笑语。乡里小孩们,对过年的期盼,真的可以用‘欲眼望穿’这四个字来形容……真的真的太欢乐太欢乐了……

买完上述的东西,还要买大喜色的对联、门神,买大地红的鞭炮,稍许花点钱买些便宜的花炮——这些是风俗里必买的东西,此外还有家家户户根据自家的爱好或需求,再买其它的。

“……”

东西买好了,接下来就是最为重要的饮与食这一块。

咱们中国人注重饮食,这在全世界是出了名了的,而在乡村里的过年,更是注重。很多家庭平常生活中,一个星期乃至半个月餐桌上不见荤腥,但到了过年,那绝对是大鱼大肉,水里的陆地上的,一应俱全。大口的吃肉,大碗的喝酒,怎一个爽字了得。

在大都市里很悲催,买什么东西都不放心,甚至怎么都逃不脱‘人可以不吃中药、可以不吃西药、但不可能不吃农药’的荒诞命运……但是,在乡村里过年,于饮食方面,完完全全的可以放心,绝对的农家、绝对的绿色。

青壮们在外面打拼,老一辈在家里会把猪给养的肥肥壮壮的。过年了,乡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宰一头年猪。这猪一般会提前个好些天就宰掉,大腊月的,气温低来天气寒,不怕肉变质。

猪宰杀掉后,先要留一部分新鲜肉妥善存储着,这事儿很重要,过年碗里必须有新鲜猪肉。然后,要炼油。这里炼的可不是地沟油,而是干干净净的猪油。乡里人家一人到头来吃的油,基本上就是靠这头年猪了。

炼完油后,薰腊肉。

很多乡里、尤其是偏僻的乡村里,都有过年薰腊肉的习惯,高家村也不例外。

把大扇的猪肉切成长条形的一块块,一块两三斤、三四斤重的样子,在一个专门搭建用来薰腊肉的小棚子里,把柴火烧起来,再将打早晚稻时收集起来的瘪谷壳覆上去……有的地方会用锯木灰代替瘪谷壳,尤其是在薰制腊肉的厂里,基本用的都是锯木灰,但在高家村里,全是用瘪谷壳,用它薰出来的腊肉味,味道是最正点的。

瘪谷壳基本不怎么会燃起什么火焰来,但也不会熄灭,正因为如此,所以这火堆就会浓烟滚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靠着这烟薰啊薰啊薰,一块块腊肉就薰制出来了。技术好的人,会把腊肉给薰得黄灿灿的,让人瞅着就涎垂三尺;技术不好的人,会将腊肉给薰得乌七八黑,看着就木什么胃口。不过甭管薰成什么样,这腊肉的味道都会是相当不错嘀,反正超市里面卖的那些货,与之相比就只够扔的格。

腊肉薰好后,在堂屋里横上一根竹杆,一块块的挂起来,要吃了想吃了,就取一块下来,洗干净之后哗啦哗啦切成一片一片,拌上各种佐菜佐料放锅里一顿爆炒,那个香啊,流口水了……

除了必需的薰腊肉之外,还有薰个腊肠,薰个猪蹄,薰个鸡鸭、薰个鱼什么的……这些腊味在年前基本上不会吃,一般要到第二年才开吃。有的省吃俭用的老一辈人家,今年过年的腊味,一直吃到明年过年方才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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