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七年8月19日 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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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雨在早晨结束,阳光终于透出了乌云,让压抑了许久的大地重新焕发出生机。

大早上坐在那家菜馆子对面的一家铺子里,有几个书生正在吃早饭,看着那原本生意红火的馆子正在往外搬东西,他们颇为戏谑的说:“听说了么,就是这家店给人命定价来着。”

“不是被宋北云宋大人给抄了家么。”

“你们是不知道,我爹爹在衙门里呢。就因为这一家子,现在全长安的官员可都要倒霉了。我爹爹这几日都在写材料,说自己思想上的错误。”

“哦?思想上的错误?”

“对对对,就是这些。”那个小衙内叹气道:“这几日我爹爹反复告诫我与我那个傻弟弟,出门在外一定不要猖狂,一定要温良恭俭让。”

而跟他坐在一桌上的包拯笑道:“梁兄一贯都是如此嘛,满腹才华还谦虚有礼。”

“哎呀,包哥子真的是太恭维了。”那小衙内笑着摆手道:“不说我了不说我了,臊得慌。”

包拯笑了起来:“我听说宋大人来这里吃饭,被小厮讥讽了是不是?”

“是呢,那日我也在。”旁边一个白衣书生附和道:“不过之前宋大人并不在意,讥讽对他来说不过便是清风拂面。直到那个小厮好死不死的加上一句什么‘打死你也不过是赔几贯钱’后,宋大人才怒火冲天的。”

包拯连连点头:“我在法学院学习时,老师也说过,法需以人为本,断然不可为人命附加一个价码,否则世道就太可怕了。”

“巧了!科学院那边也是科技以人为本。”

“哈哈哈哈,可不是嘛,工学院那边也是。”

七八个少年笑做一团,而他们当做谈资的东西,现在却在长安文坛上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

文坛现在分为两派,一派是说宋北云有些小题大做,一派是说他还算是轻拿轻放,两边争论的不可开交。

支持者说只有家风不好者才会说出此话,而家风足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行高低,品行低劣者不配为官。

而反对者则指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成长背景和文化背景,不能让他人之错连累到另外一个人,这于情于理于发都不合适。

不过双方的争论并没有引来什么特别反转的结果,只因为支持正方辩手的人数呈压倒性。民众广泛认同的是第一个观点,如果本身品行端正的人,家风绝对不会坏。

这时就有人开始拿宋北云的家风说事了,一门两兄弟,一个是长安监备一个是太子太保长安军统帅,可谓是风头无两。所以很多人都好奇宋北云到底是在一个怎样的教育环境下长大的。

这不,红姨就成了城中贵太太们的核心人物了,当父母的没有谁不希望自家孩子能有出息,红姨显然是其中佼佼者,就两个孩子还都位极人臣,关键他们两个都很年轻。

但红姨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的确是读过书认识字,可到底也不是什么才女更没有对付那些贵太太的精力,毕竟家里一大堆孩子要管着,还有一个襁褓里的小东西。

“那怎么成。”宋北云摆手道:“您要去农庄可以,可您要去照顾孩子,那还了得?”

“怎的了?你和玉生不也是我带大的,也没见你们有什么岔子。”

“娘……”玉生在旁边劝道:“您就休息休息吧,您太宠孩子了,他们现在可宠不得。”

红姨连饭也不吃就气咻咻的走了,倒是观音奴踢了玉生一脚,端着饭菜追了红姨过去。

而宋北云坐在饭桌上长叹一声:“你说咋整!这老太太,真的就……哎呀!”

“能怎办呢。”玉生撑着下巴叹气道:“人到老了是不是都撑不住孙子那一关。”

“罢了,你可别气她啊。”宋北云起身:“我去大营里了。”

“嗯,我也该去衙门了。”

这几日宋北云的工作主要就是抓作风问题,长安城里的大小官员人人自危,生怕被整下去,但不得不说整个长安的风气也似乎在一夜之间好了许多。

以往那些个对百姓呼来喝去的人,现在说话都不敢大喘气,客客气气老老实实的,还有那些去馆子吃饭也不给钱的主儿都自告奋勇的把两年的饭钱给结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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