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9、六年4月12日 晴 奸邪起狡猾(2 / 2)
“自己慢慢想。”宋北云拿着一副扑克牌:“来打牌啊。”
“你又整了什么新花样?”
宋北云嘿嘿一笑:“我来教你词。”
“什么词?”
“博弈。”
晏殊挠了挠头:“你是欺负我脑子不好么?”
“不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博弈的核心是什么?”
宋北云盘腿坐在了矮榻上,开始哗哗的洗起牌:“今天我先告诉你什么叫博弈。”
其实宋北云的核心斗争理论就是几大博弈类型,开局三板斧打得对方毫无招架。
要说博弈就必须从博弈论开始给晏殊解释,再通过细化到各种类型的博弈,这其中零和博弈和非零和博弈是比较重要的环节。而再从中引申出关键并非使用“最优的方式”,而是走出“最有可能击败对手的方式”。
关于博弈的课程一晚上当然是讲不完的,但晏殊是怎样的聪明,虽然这段时间他因为经验的原因被人为降智了,但很多东西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层玻璃纸,随便一怼就劈开了那层屏障。
这对一个顶级聪明人来说,提出一个概念就足够了,有时候就连宋北云都不得不承认世界是有参差的,如果单论智商的话,不如张清是肯定的,那是个绝世天才,她前段时间因为要确定时间分割已经开始折腾各种概念公式了。而其他人的话,晏殊可能也是他比不过的人之一。
“为什么如此复杂的东西到你嘴里便简单了呢?”晏殊将扑克牌铺在了桌上:“所以一切有输赢的,就属于零和博弈对吧?”
“如果在赌场中,那就是正和博弈,没有赢家。因为赌场是要抽水的啦。”宋北云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就像两国打仗,我卖军火,他们都是输家,最后他们打仗是为了我打的。”
晏殊竖起大拇指:“容我再想想。今日你去那冯家怎么样了?”
宋北云将那个冯会的意思转达给了晏殊,两人这么一合计,他应该是动摇了。因为冯会是个老狐狸,他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自家的根基。
但问题在这里,他现在就陷入了和宋北云谈判的怪圈,但实际上他绝对不可能会赢,因为无论他怎么选择都会走入事先被设置好的区域中。
这就是个非零和博弈的应用,冯会必然是会输的,只是现在就看他输多少了。
谈判?谈判那是在确定他已经失败的情况下才能开始谈判,与其说是谈判不如说是讨价还价。
可是讨价还价也只是在许可范围之内进行讨价还价,最终的主动和决策还都是被宋北云把握在手中。
这种才叫掌握局势。
换句话说,我有跟你好好谈的能力也有掀桌子的筹码,而你啥也不是。
“如果最初我们没有走工业化,没有官职和兵制的改革,你猜猜现在咱俩是什么下场。”
“哈哈哈哈……”晏殊往床上一趟:“听说你某一个岳父还在琼州吧?”
宋北云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你可以替我去瞧瞧,我的话基本就被埋在某个乱葬岗了。”
“你用这么多年布了个大局啊。”
“不是我布局,是刚好身在局中。”宋北云指着自己:“我,一头风口浪尖的猪。哪怕什么都不干也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
“那你说,如果没有你,我会是如何?”
宋北云想了想,大概给晏殊讲了一下他的可能。宰相么,肯定还是能当宰相的,但却是一个专业的文人宰相,特别婉约特别放浪,能吃能睡,弟子每一个都了不起。死之前其实大宋也还可以,但死了没多久大宋就凉了。
“是啊……辽国、金国、草原,哪一个都是如狼似虎哟。”晏殊摇头道:“如果不是一系列改革,我们怕是连西夏都打不过。大宋无马,干他妈的石敬瑭。”
“哈哈哈,能将晏大才子弄到说脏话,石敬瑭也算是个能人了。”
晏殊头枕在脑袋下,看向天边的明月:“希望有生之年能见大宋入主中原,威慑四海。”
“不不不。”宋北云摆着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来:“我希望的是让这片土地充满生机,不知道未来如何至少在咱们手上别留下什么遗憾。百年千年之后,要让一个儒雅随和但强大健壮的国家仍然屹立在这片土地上,每一年都是它最强的一年。”
晏殊倒上酒:“来,敬此国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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