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7章 老公(1 / 2)
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这个男人。
他自以为是的给她“喜欢”,还总有办法装出一副情深缠绵的样子,让她深陷。
“陆夜冥,放手!”
她低估了他的战斗力,哪怕他受了很重的伤,她也扒不开他。
陆夜冥紧紧的抱着她,苍白的薄唇流连在她的脸蛋上,大雨在下,将他们淋湿个通透,“卿卿,乖,别走了,恩?”
“陆夜冥,你的伤口在发炎,现在还淋了雨,你坚持不了多久,等你倒下了,我一样能走!”
陆夜冥扣住她莹润的香肩将她扭转了过来,大掌捧住她巴掌大的纤尘小脸,他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喜欢她,女人是娇养的花儿,他也会给几分耐心来哄,但是他从未这样低声下气的挽留过一个人。
可是,她不听话。
“陆夜冥,放开!”
她用力的将他一把推开。
她的动作撕扯到了他后背的伤,陆夜冥颀长的身躯晃了两下,然后“轰”一声单膝跪在了雨里。
一只大掌撑在地上,细小的水珠滚过了他过分精致的五官轮廓,他薄华的眉眼里染上一层清寒。
君夕卿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她听见男人在身后沙哑道,“卿卿,只有你一个,我娶你,等我君临天下,会实行一夫一妻制,你会是我唯一的妻。”
君夕卿脚步一缓,一生一代一双人么?
他已经许诺。
多少年少缱绻的情侣们在相爱的最初也会许下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承诺,但是他们很多走着走着就散了。
这男人顶天立地,他许下的承诺重于泰山,纵然你不会成为他心头的那一个人,但是你会获得他所有的宠溺,疼爱和荣耀。
这似乎很不错。
相比那些稚嫩的风花雪月,他成熟,深沉,强大的令人着迷。
她还记得在Z国时,她曾经让他废黜多妻,实行一夫一妻制,当时他拒绝了。
但是,现在他承诺了。
君夕卿勾了勾红唇,她想他也没有辜负她,辜负她对他春梦一场。
她脚步没有停,而是离开。
她还是要走。
陆夜冥轻敛俊眸,上下滚动着喉结,几秒后,他轻扯嘴角,幽深的眼眶里已经染上了一层猩红。
他缓缓道,“卿卿,你若敢走,他日,我必然血洗北地让你付出惨烈的代价。”
北地,就是指Z国,君夕卿的家。
他日他君临天下,必定亲率大军踏破她的家园,攻陷她的城池,血染华裳。
这是她今日离开的代价。
君夕卿的脚步倏然一滞,她转过身,震惊恐惧的看着跪在雨里的男人。
她浑身颤抖,这个…魔鬼!
湿漉漉的刘海遮住了他那双凛冽的凤眸,他看着她,缓缓伸出掌,“过来。”
君夕卿机械麻木的迈开腿,走了过来。
“我说过,你逃不了的卿卿。”
君夕卿闭了闭眼,大雨纷纷,她心里沁凉,良久,她轻声道,“陆夜冥,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了他,一切就解决了。
陆夜冥将薄唇噙出了一道薄凉的弧度,“还记得我们的赌约么,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杀我,你舍不得。”
君夕卿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陆夜冥闭上眼,倒了下去。
……
天黑了,雨越下越大,这间破旧的木屋在大雨里风雨飘摇。
大夫给陆夜冥重新包扎,然后开口道,“姑娘,这位先生伤口感染又淋了大雨,现在发了42度的高烧,我给他用了药,但是如果他挺不过今晚,那就不行了。”
“谢谢大夫。”
大夫走了,君夕卿关上门,坐在了床边,她看着床上的陆夜冥。
陆夜冥在昏迷,还喃喃自语,“冷…”
他觉得冷。
木板上只有一条被,他颀长的身躯冰凉。
君夕卿一时间想了很多。
杀了他,她就自由了,一切危机都解除了。
可是,她心里明白,这皇权跌宕的A国需要他。
而且,她真的能下手杀他?
他是对的,她下不了手。
君夕卿翻出了一张白纸和笔,然后在白纸上写下了什么,最后她握住了他的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个手印。
将纸张折叠好,她妥善保管。
做好了这一切,她心里反而轻松安定了。
她伸出小手,去摸他的额头。
下一秒,她纤细的皓腕被他的大掌给攥住了,他贪慕着她肌肤上的温软,“冷…冷…”
这里没有多余的棉被。
君夕卿用细白的贝齿紧咬了一下水润的下唇,然后掀开被子,纤尘的身体钻进了他的怀里。
不知道多久后,陆夜冥醒了。
他看清了怀里的女人。
陆夜冥抱着她,幽深的眼睑里溢出几分病态和疲倦,怀里抱着香软如玉的她,他敛下俊眉,“别动,这个夜晚我不是西王爵,你不是君夕卿,外面的纷扰与我们无关,就这样抱着,相互取暖。”
君夕卿突然心头一暖,外面大雨滂沱,里面微弱的灯光摇曳,她趴在他的怀里,耳畔听着他心房那处传来的强而有力的搏动,忽生几分倦怠和依赖。
罢了,这个夜晚,她就不做君夕卿了。
她才20岁,花骨朵一般娇美的年纪,如果可以忘记肩上的责任和重担,她或许会活的更加简单,快乐,或许会获得更多人的喜欢和怜爱。
只可惜,她选择了一条异常难走的路。
君夕卿软了身体,像小奶猫一样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胸膛里。
陆夜冥垂眸看着她,“其实你有选择的。”
“恩?”她懒懒的应了一声。
“就算放你走,回到了Z国,你是想做女将军,或者更远,做女总统,坐上了女总统又如何,高处不胜寒,自古帝王之位都是最孤独的,一个女人享受到的平凡的幸福和快乐,都与你无缘。”
“留在我的身边,我会给你一切。”
君夕卿仰头,灵动的水眸望着他,“你会忘了沫儿姐姐么?”
陆夜冥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脸,沫儿是他心头的禁忌,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却可以跟她这么心平气和的来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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