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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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冯话音一落,酒店大堂内各个角落的便衣警察立刻从不同方向向黄鼠狼靠拢,已有察觉的黄鼠狼撒腿就往另一边跑去。

酒店大堂里,形色各异的客人纷纷起身,惊慌散去。

辉哥和手下在走廊靠墙而站,马仔心虚地小声问:“哥,怎么办?”

辉哥咬牙道:“呸,晦气,遇上条子了。撤。”

说完,辉哥带着马仔朝大堂另一方向走了。

黄鼠狼没跑几步就被两名刑警围堵,与此同时,另外几名刑警追上来一把将黄鼠狼扑倒在地,正准备给他戴手铐时,凶狠的黄鼠狼竟然撞开一名警察,爬起来打倒另外两名警察,疯狂地向楼上逃去。

金小天左右看看,立刻推开大堂另一边的安全门跑了进去。

黄鼠狼逃至快接近顶楼的楼道内被金小天抢先追上,他二话不说,拎起身边的一个垃圾桶套住了黄鼠狼的脑袋。

黄鼠狼摔倒在地,掏出一把匕首就朝金小天扎来,金小天临危不乱,手持垃圾桶盖和黄鼠狼对打起来。

黄鼠狼无心恋战,为了摆脱金小天,他一腿下去将金小天踢回安全门通道,自己趁机窜至一隐蔽处,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滑翔伞,跑至楼顶平台。

黄鼠狼迅速将滑翔伞装备戴起来,当他刚准备脱离酒店大楼时,突然被一个飞来的垃圾筒砸中,黄鼠狼随之摔倒在地。

金小天冲上来,和黄鼠狼重新扭打在一起。

穷凶极恶的黄鼠狼为了摆脱金小天,拳拳都打在金小天的要害处,金小天很快体力不支,处于下风。金小天拼尽全力扯下滑翔伞,黄鼠狼眼看逃路无门,决定痛下杀手,疯狂地扑向金小天。

金小天借助地形,边打边躲闪,退到了一处角落被绊倒,爬起转身时,黄鼠狼的匕首已刺到咽喉处,金小天闭上双眼,以为自己要玩完了,不料却没感觉到任何疼痛。他睁开眼,却见黄鼠狼因被伞绳牵绊住不得上前,在对着自己愤恨地空刺着,在一阵剧烈的抽搐中,黄鼠狼倒地口吐白沫。

小天手持垃圾桶盖又要上去攻击时,其他刑警赶到,其中一人冲上来用电击枪击中黄鼠狼,几个人一起将罪犯当场制伏。

收拾完黄鼠狼,刑警大刘注视着金小天上下打量,盘问道:

“你是谁啊,怎么在这?”

金小天激动地解释道:“自己人,自己人。”

金小天拿出警员证,大刘接过一看乐了,“原来是派出所同仁。”

其他刑警一听,跟着打量起金小天。在他们看来,派出所的警察也就做做保安之类的工作,没想到还有人能协助他们抓捕凶险的毒贩。

正这时,大部队纷纷上了天台,派出所的刘所长也在队伍中。

大刘指着金小天问道,“刘所,这是你的人吗?”

刘所长看看金小天,以为他闯祸了,赶紧说:“是,是我的人。”

金小天一脸得意,大声说:“所长好!”

刘所长一脸无奈:“又是你!”

金小天嬉皮笑脸:“领导,怎么还又了?我这不是来帮忙了么。”

“谁让你来的?你不是负责大堂的治安吗?”

“我这不是看见可疑分子,就跟上来了啊。”

“胡闹!”

刘所长赶紧转过身来和刑警们解释:“这是我们派出所的,平时就是工作热情特别高,希望没给大家添麻烦。”

大刘当众夸赞:“刘所,看来您这又培养一个不错的接班人啊,小伙子,跟着刘所是你福气啊。”

刑警大刘拍了拍金小天的肩膀,押着黄鼠狼离去。

金小天一脸开心,见刘所愁眉不展,上前问道:“领导,人不都夸我了,看您这怎么还一脑门官司了。”

刘所长叹气:“你呀,你知道这事得怎么写报告吗?”

酒店的VIP1休息室内,楚鸿飞得知拍卖结果,他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神情复杂。

陈正茜得知《宝贝》的拍卖结果,兴奋地端过两杯红酒走向楚鸿飞:

“太棒了,卖了8500万!他黄远山可以估值过亿,你楚鸿飞怎么就不行!看看现在的价格,8500万,这仅仅是你这位艺术家价值体现的开始。来,庆祝一下!”

陈正茜递上一杯红酒,楚鸿飞却没有接,他脸上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欣慰与得意,而是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哎,这么多年了,你根本不知道,那幅画对我意味着什么?”

陈正茜发现他的情绪不高,只好放下酒杯,坐在楚鸿飞身边温柔地帮他按摩肩膀,“不管它意味着什么,我不希望你一直背负着它。过去的事已经那么多年,没什么值得再提的了。咱们夫妻俩这么多年,不管什么风雨,我都和你一起承担过来了。”

这时传来敲门声,陈正茜前去开门,只见儿子楚之翰走了进来。

楚之翰是楚鸿飞与陈正茜的独子,可以说这个从小帅到大的男孩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一直以来都过着衣食无忧、顺风顺水的生活。直到从法国留学归来,楚之翰竟然违背父母的意愿,拒绝子承父业,经营画廊,决意要依靠自己去创业,而且还是不太靠谱的旅游APP,这让楚鸿飞夫妇很是不满,尤其是陈正茜,她对丈夫和儿子的控制欲一向都是强烈到不可违抗。

陈正茜似是知道儿子的来意,故意抱怨道,“之翰,你怎么才来?”

“公司有点事脱不开身。爸,祝贺你。妈,您…把我那张卡给停了?”

“严格来说,那是我的副卡。”

“妈,您不是说同意我自己创业吗?现在我的公司暂时遇到点困难,需要资金周转,您不能这时候釜底抽薪啊……”

这时楚鸿飞坚定地成了妻子的同盟,居高临下地指责道,“你想自立,我们当然支持。可是,凡事都有个度。你回国两年了,搞出了什么名堂?”

“爸,我现在公司规模是很小,经营也不太顺利,但你要相信,我有能力,有追求,我需要的只是时间来证明自己。”

陈正茜摇了摇头:“时间就是金钱,你的证明价格有点高。我和你爸爸已经都给你铺好路了,可你非要去独辟蹊径?”

“妈…我不想靠继承,我要活出自己的样子。”

楚鸿飞更加气愤,提高嗓门道:“你自己的样子?什么样子?向我伸手要钱的样子?”

楚之翰强咽一口气,继续解释道,“人活着,就应该做喜欢的事,真正渴望的事,那种不做不行、不做就要被渴望淹死一样的事!爸,如果不让你画画,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你会怎么样?”

楚鸿飞被问得愣住了,他似乎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正在发愣时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楚鸿飞的脸色变了,他慌忙起身去套间内接听电话。

陈正茜敏感地追问:“你怎么了?谁来的电话?”

楚鸿飞边走边说:“没什么,一个老朋友。”

楚鸿飞走进另一个房间将房门关闭,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怪声怪气,“恭喜啊,楚大师,身价都已经超过8500万了!”

“哪里哪里。”楚鸿飞几近低头哈腰地对着那个手机,从对所有人居高临下变成了极其谦卑和小心的表情。

“关于这幅画,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对方口气突然变得犀利与愤怒,“可是,老头子咽气前留下一句话,他说秘密就藏在一幅叫《宝贝》的画里……楚大师,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画里藏着秘密,你想干什么?威胁我?想要钱?还是想要我的命啊?!”

楚鸿飞一脸困惑与惶恐:“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秘密,那幅画上只有雪山和女孩嘛,构图并不复杂,哪里藏着什么秘密啊。”

楚鸿飞跟电话里的神秘人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这种关系让楚鸿飞完全丢掉画界大师的气宇,只剩下一幅奴才相……

VIP3休息室内,李心月和赵老板正眼巴巴地等着工作人员送来他们的拍品《宝贝》,一想到竞拍价格,赵老板就啧啧感叹:“我就不明白了,这一堆颜料涂在一起,就值这么多钱,等画来了我得好好仔细瞅瞅……8500万,我滴个小乖乖。”说时,赵老板故意往李心月身上瞄了一眼。

事实上,李心月与赵老板的关系并非情人,这次参加竞拍的决定,在赵老板看来不过是他和李心月之间的一个赌注。而李心月唯一的筹码就是她自己,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赵老板清楚记得,他第一次见李心月时,这姑娘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旅游鞋,一幅学生模样的清纯打扮出现在赵老板面前,让这个看惯了庸脂俗粉的油腻男眼前一亮。

李心月说明来意后却让赵老板暗自讪笑,她竟然鼓动自己参与一次名品拍卖会,并毛遂自荐做他的拍卖“买手”,这不免有点拿着鸡毛当令箭。

赵老板打趣着李心月,“我对艺术品不感兴趣,不过,”赵老板的眼珠子开始在李心月身上上下翻滚,“对搞艺术的人,倒是有点兴趣。”

李心月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强装笑颜道,“赵老板,我来找您是很严肃的事情,我推荐的事情真的能够让我们双赢。”

“严肃啊,那好,我也严肃地告诉你,我这人就喜欢真金白银,其他的都是扯淡。”

“现在不是您发家那会,是资本原始积累的时候。目前在国际金融流通领域,收藏名画就是存钱。您把画拍下来,黑市一倒手就能翻倍。就算没翻番,50%的回报率也肯定没有问题。”

“你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千万百万就出去了,说的倒是轻巧,谁信呢,我们矿山挖煤,还得一车皮一车皮地往外拉呢,那挣下的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李心月意识到赵老板说话时,眼珠子一直在从上到下地打量自己,就好像在一层层扒着她的衣服,李心月心底生起厌恶,但嘴上却只能说,“如果回报率达不到50%,我……我任你处置!”

赵老板的眼珠子不转了,直盯着李心月D罩杯的胸部问:“那你想得到什么?”

“我?要不是我借了你们财务公司的钱,我也不来找你。当然是想连本带息一笔勾销了。”

“你怎么那么有把握这画稳赚不赔?”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有人会在黑市高价买这幅画的,您就不要问了,我可不想透露什么商业机密。当然,你要不愿意,这事儿就算了。”

李心月说完起身就要走,赵老板赶紧伸手摁住她,趁机摸着李心月的手说:“你看看你,急脾气,我的小美人儿,何必这么见外。对啦,我在你们飞马旅行网定的邮轮是什么来着?”

“地中海十日游。”

“对,如果,你说的画没那么多的回报,你陪我上邮轮。”

李心月犹豫了一下:“……好,我答应你。”

此刻,画已到手,赵老板坐在包间开始幻想如何把李心月骗上船弄到手。

酒店保安人员和相关的工作人员将那幅《宝贝》护送至VIP3房间,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那幅拆掉画框的《宝贝》送到赵老板的面前。

“赵老板,这是您的画,手续办妥了,需要您签个字。”

赵老板赶紧在相关文件上签了字,遂迫不及待地道:“快快,打开,让我好好看看。我得仔细瞅瞅这价值8500万的画……”

工作人员将画作展现在赵老板面前,赵老板仔细看着画,根本看不出这幅画贵在哪里,于是连连感叹:“就这么一张纸,上点色,能卖得出去吗,可别有价无市砸我手里。”

李心月眼神划过一丝鄙夷:“这幅画是雪山画派的代表之作,经过这场竞拍,已经有很多买家感兴趣了。不论价格出到多少,我都能保证您能赚钱。”

“能赚多少?”

“最少两成。时候不早了,不如送回您公司慢慢看?”

赵老板仔细看看李心月笃定的神态,又看了看画:“不急不急,我要跟8500万留个纪念。”

赵老板一把搂住了李心月:“来来,我们合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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