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悠悠,嫁给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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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息混着他的嗓音,“嫁给我,嗯?”

段子矜的心突然狠狠颤动了几下,却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语气太灼人,还是他的话让她震惊。

过了好一阵子,她呆愣愣抬头对上他俊朗得不可思议的脸,将手里一直紧握的东西吊在他眼前,是方才她从脖子上解下来的戒指,“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男人看也没看,顺势握住她的手,视线分毫没从她脸上挪开,暗哑道:“那不同。”

“你说婚礼吗?”段子矜歪头看着他,细软的月眉皱了下,“其实可以等等的,我现在的身材,穿婚纱也……”

她的话没说完,整个人重新被他圈进怀里。

准确的说,是圈在男人结实的胸膛和她身后的墙之间那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手掌抵着墙面,因为距离太短,只能曲着手臂,而男人的脸就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间。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耳边不停回荡的、哑到令人心疼的三个字,“嫁给我。”

明明是该感动的,段子矜却只觉得心酸心疼,她甚至不敢伸手抱他,只轻声问:“你怎么了,江临,出什么事了吗?”

她能感觉到他很低落,或者,也不能说是低落,总之不正常,好像遇到了极大的打击。

“想和你结婚。”他说。

段子矜叹息,安抚似的顺了顺他的后背,“好,我知道。可我们已经领过证了,为什么还要再……”

“我爱你。”男人打断她,没有喘息,亦没有停顿,语气有多平静就有多执着,“因为我爱你。”

感受到怀中柔软的娇躯一震,男人直起身,扳过她的脸,黑眸像是无底的深渊,一缕缕往外透着沉暗到能滴出水的情绪,“悠悠,对不起。”

段子矜就这么不明所以地看了他将近有两三分钟。

男人的眸光一寸寸暗了下去,她忽然在这缓慢而冗长的变化中,捕捉到了心头一闪而逝的错觉。

褐瞳里的颜色时深时浅,良久,她低声,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眼中那分谨慎,刺痛了男人的心,他压住了她的唇,反复而急切地辗转,痛苦不知怎么就泄露出来,藏也藏不住。

段子矜却没有回应他的吻。

就这么看着他。

过了好一阵子,她的身子逐渐开始颤抖,眼里也蓄上了水光,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衣,好像要把他的衣料扯碎一样的力道,避开他的吻,颤声道:“你知道了,是不是……你都知道了!”

男人拥她进怀里,哑声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除了这些,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补偿她受过的委屈。

不止委屈,还有身体上的创伤,心灵上的绝望。

那种种,让他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痛得厉害。

段子矜攥着他衬衫的手逐渐松开,只觉得心里的海浪在剧烈翻滚,冲散了她所有的冷静,终于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成这样,他曾经认为,她是个很爱哭的女人,后来才明白,比起她所承受的,她的眼泪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大多数时候,即使是哭,也是默默地流泪,不会哭出声音来,哭过就过了,悄无声息地自己消化所有的难过。

这真的是他第一次见她哭得无所顾忌,就真如书中所写的那样,肝肠寸断。

男人的心都快被她的哭声绞碎了,可是他不敢让她停下,他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六年半,将近七年的时间。

他曾觉得贝儿等了他四年,就是世间少有的爱。

而她却在没有任何希望的茫茫的等待中度过了将近七年。

七年,就算是厮守在一起的恋人都会进入疲倦期。

她是怎么撑下来的呢。

段子矜也不知道,她只能感觉到,心里压抑而紧绷的弦突然断裂,此时此刻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疼,极致的疼,疼得她想大喊。

可她又不敢,因为眼前的男人会比她更加痛苦,她累积了这么久的负面情绪一瞬间都压在他的心上,他怎么受得住?

段子矜渐渐收住了眼泪,抬头凝睇他时,发现男人墨黑色的眼底深处,也漫上了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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