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 漆眸里,他人想不尽的算计,筹谋(一更,五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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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修的声音陡然冷下,

“我的孩子,只想用郭彤的一条烂命来抵,未免看轻了我殷时修。”

隔着几千公里外的伦敦,殷氏集团大楼的会议中心,殷时修坐在巨大的黑色真皮沙发椅上,身体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着。

偌大的会议桌上,一部手机正开着免提。

他话是对着北京殷宅里的老老小小说的,但视线却是落在眼前的股票大盘上。

显然,郭彤要一肩揽下所有的罪责,殷时修早就猜到了。

而他,并不介意郭彤去逞这个英雄。

“老四,为什么这件事你处理的这么突然冒失?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

“有人知法犯法,身居高位却滥用职权,谋害人命,这不是家丑,这是家门不幸。”

“……”

“不是关起门来就能解决的事,自然需要执法机关介入。”

周梦琴闭了闭眼,心中要说不郁结是不可能的。

养子和亲生儿子反目成仇到这般境地,不可谓不是她和丈夫的失败。

“可现在郭彤说害小萌流产,抢走黄婷婷孩子,逼死黄妈的人是她。既然如此,那就和你大哥关系不大。”

周梦琴话是这么说,但并不是在替殷时青说话,只是想揣测殷时修真正的打算。

“这件事,我想纪检委方面一定会查个清楚,若真和大哥关系不大,那倒算是好事了。”

“你……”

“妈,你好好休养身体,我这边还有工作没忙完,现在实在没空管这茬。”

“……”

此时这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这殷家老四到底在玩什么名堂!

什么叫没空管这茬?

把事情闹到惊动整个北京城,恐怕过了今晚,明天一早,这事件一准儿都传到国外去了!

结果当事人却说他很忙,没空管?!

“方才您给我打电话,就这事对吗?”

“……恩。”

“那没其他事,我就挂了。”

“你等一下!”

就这么挂了电话,周梦琴心里都憋闷的难受!

“还有事?”

“老四,你不会把心眼儿用到你爸爸妈妈身上吧?”

“……”

“小宝生而夭折,家里人知道你悲痛,可黄婷婷……”

“黄婷婷说的每一句话,自有相关的执法机构去查,我没这个空无聊到把子虚乌有的事情设计到大哥身上。”

“……”

“大哥是不是清白,黄婷婷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不知道,我也在等相关机构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

“若大哥真是清白无辜,我会比谁都高兴,毕竟……若自己喊了三十多年的大哥,竟在暗地里谋害我的妻儿,那实在是让人对人性感到失望。”

“……”

“母亲自然担忧,可我说什么并不重要,公安局,纪检委,检察院做出的决断才重要。”

“既然如此,干嘛让黄婷婷跑到公众面前?”

殷绍槐皱紧眉,他就不喜欢小侄子这一点,说什么做什么,心思总是让人摸不透!

说起来,在殷家整个大家族里,他就觉得没人的心计比殷时修这孩子深。

“黄婷婷本就是艺人,我签下她,她自然就得出现在公众面前,至于她说什么……是真是假,她自己会承担所有法律责任。二叔也莫要太心焦。”

“时修,不是二叔说你,但这件事,你的确做的过分了!你连事情真相都没有查清楚,就把话题搞得满城沸沸扬扬!”

“就是瞎了眼的人都看得出来,你在刻意针对你大哥!”

“怎么?殷家的舞台不够大,你们兄弟勾心斗角的戏码,是不是还要排个档期卖票上映啊?!”

“你这么做,把殷家的列祖列宗放在眼里嘛!你这么做——嘟……”

殷绍槐这边正教训的热血沸腾,那边电话就这么……断了……

气氛顿时僵了一秒,紧接着——

“真是反了天了?!我的电话他也敢随便挂!殷时修的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有没有长辈了?!”

殷时修会直接挂电话,真的没人想得到。

一旁的殷绍辉和周梦琴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这会儿更难看了。

殷绍槐是越想,这怒气就越盛!

当时就拍桌子跳了起来,

“我看这件事就是殷时修那小子在搞鬼!说老大谋害她妻儿?!她老婆和孩子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

“流产什么的,郭彤都承认了,那小子还在往他大哥身上泼脏水!我看他就是巴不得他大哥因为这事被弄下台!”

“你们铁了心的让他继承殷家家主之位,我就说不靠谱!”

“目无尊长,目无法纪!把殷家的名望和声誉就当个笑话似得!保不齐我看他这是在下一盘大旗,想给他那公司的新产品造势打广告呢!!”

殷绍槐越说越气,也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

“就他现在对我这个态度,我简直不敢想将来我百年之后,我的儿子,我的孙子,他还会把他们当成殷家人么?”

家里的电话又响了,殷绍槐充耳不闻,继续在那发火!

一头有些长了的银发随着激扬热情的数落谩骂甩着,

“以为自己现在有了点成绩就嚣张的不得了!他这还没当上家主呢!”

这边周梦琴刚接起电话,就听殷时修说道,

“妈,刚才手机没电了。”

周梦琴难看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下, 默默摁下免提键……

“二伯,不好意思,您刚才说什么?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这用的是下属的手机。”

殷时修淡淡的一句解释,让殷绍槐方才那好一阵怒火都显得无比尴尬……

殷绍槐这边手还插着腰,这嘴半张着,显然还有没骂完的话在喉咙口排队等着!

“二伯?”

殷时修见没人回,不由又喊了一声,语气温和,甚至带着几分歉意和敬意。

“我知二伯把殷家名声看的重,所以二伯放心,如果事件在我手里失控,那么来善后的一定也是我。”

“我纵是心中愤恨再重,也绝不会恶意毁坏殷家声誉。二伯的教训,时修句句谨记在心。”

“但眼下我真的在忙着开会,二十多个员工都在眼巴巴的看着我,等着我。”

“二伯,如果您还觉得愤然,晚些时候,或者明天,我再私下里和您打个电话解释。”

殷时修语气谦和,和长辈说话,显然没有方才有意针对郭彤和殷时青的那份傲然和轻蔑。

他……原来一直在开会?

说他目无尊长……

说他不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说他嚣张的不得了……

殷绍槐只觉得自己这脸被打的“啪啪”作响。

这满客厅的人都沉默着,殷绍槐一张老脸就在这沉默的氛围中红了起来……

殷绍槐的确是颇为看重面子,此刻,却也只能哼唧一声,

“一个大老板,手机说没电就没电的……以后把手机充满电再给家里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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