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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宴的病情比顾大夫预计的恶化得还要快,几乎已经昏迷得不省人事。

殷舒曼终于真切地感受到江凌宴要死了,那个跺一跺脚整个苏城都要震一震的江凌宴、那个曾经一度让她感到深深的无力和绝望的江凌宴要死了。

在此之前,她始终觉得一切很不真实。

江凌宴房外,连续找了个几个大夫过来,中医西医都看过后都说让准备后事之后,陈氏伤心地哭了起来:“凌宴这辈子真是太多磨难了,有那样的哥哥,还有这样的婚姻,真的是太苦了。”

她的小家子气永远改不过来。

殷舒曼听得烦躁,冷着声音说:“哭什么?咒你儿子早点死吗?”

她从来没跟别人这样发过火,陈氏懵了一下,哭得更厉害了,语气里带着埋怨说:“都是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殷舒曼没有搭理她,对下人说:“继续去发电报,把顾大夫找回来!”

除了努力催人把顾大夫找回来,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江凌宴这一次昏迷持续了好几天,殷舒曼大部分时间都守在他身边。

第四天早上,她正在哄江辰吃饭,打算等他吃好后抱着他去看江凌宴的时候,下人激动地跑过来说江凌宴醒了,叫她过去。

江凌宴终于醒了。

殷舒曼舒了口气,顾不上江辰,把他交给了奶娘就去了。

江凌宴像是醒了有一会儿了,门外站着好几个他十分信任的小厮。

“你醒了?”殷舒曼急切地推门走了进去。

江凌宴的情况看起来并没有好转,但至少意识清醒,能够说话。

看着他的样子,殷舒曼无端觉得这是他最后的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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