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平静的疯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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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遇看到我冲出来抱住了妈妈,立即跑出来打圆场。

“大爷不好意思,她是我妈妈,脾气有点冲,真的很抱歉。”我只能向舍管大爷道歉。

大爷叹了一口气,“说话太难听了。”

“对不起。”我继续道歉。

妈妈却不依不饶,“你说什么?谁说话难听了?是你先得罪我的!”

“和我进去说吧。”

我抬头看了看各个宿舍窗户探出来的脑袋,只能恳求妈妈跟我进去。

我拽着妈妈的胳膊,还没反应。

就被妈妈的高跟鞋踹了一脚,然后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我身子一歪,扑在了扫在花坛边的积雪上,刚刚结痂的手心,顿时又开始冒血珠。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我怎么做?你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妈妈边说话边捂着自己的脸颊,似乎不敢有什么大表情。

苏遇把我扶了起来,拉在身后,“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如尘,过年你跑哪里去了?我让你好好待在岑家,你为什么跑?还让方瑜那个贱女人骑到我头上去!”

妈妈的声音十分尖刻,在宿舍的上空一直盘选择。

宿舍里还有好多我和岑辞的同学,我忍着疼痛拉过妈妈。

“我求求你,进去说好不好?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妈妈甩开我的手,摸着自己的脸,大笑了起来,“怕啊?我偏要说,我就是要你明白,除了我可怜你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再容得下你。”

我着急的快要哭,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岑辞的关系。

这样只会让岑辞更加恨我。

可是为什么妈妈还要引以为傲呢?难道她的身份除了去刺痛别人之外,就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也很难堪吗?

“你是小三很正大光明吗?”我咬紧牙关开口,双手交握,弄得满手都是血。

“你说什么!”妈妈发狠的开口,却像是弄疼了脸上的伤口,立即吃痛的捂着纱布包扎的地方。

趁妈妈疼痛,我和苏遇一人一边,拉到了离宿舍比较远的地方。

我已经习惯了妈妈突然出现,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反正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破罐子破摔吧。

“你要什么?”平静的语气,心却沉得自己都感受不来现在的心情。

妈妈双手叉腰,“为什么不去保释我?为什么要离开岑家?你没回你大姨家,你到底去了哪里?你是不是身上还藏着钱?”

我低着头用力摇头,“没钱。”

妈妈一把拧住我的耳朵,苏遇立即上前用力推开妈妈。

“别动手动脚的,这里是公众场合,对谁都不好。”苏遇警告妈妈。

我拉住苏遇,他不懂,越是公众场合,妈妈越是不怕,因为她知道我怕。

我怕了才能答应她的要求。

妈妈呵呵冷笑着,“要不是你,我会被方瑜讽刺吗?我会被赶出岑家吗?”

“你又去岑家了?”

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妈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竟然还敢去岑家。

她还要脸吗?

妈妈扭了一下跨,“为什么不去?我还有你在,我怕什么?”

一股火焰在我胸腔里烧灼着,烧得我浑身颤抖不已,烧得我双眼只剩下愤怒。

妈妈根本看不到我的痛苦,她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

“方瑜居然敢说我老?等我脸上的肿消下去,我看她还敢说我吗!”

“你做什么了?”

听到这里我头皮发麻,我知道她一定又做了什么事情。

妈妈指着自己的脸颊,“稍微整了一下,我长得不错,没什么好大动刀子,算是我替你省钱了,快把岑家给你的钱给我,我想换套大一点的房子住。”

我整个人不仅在发抖,而且还摇摇晃晃的站不稳,瞪大的双眸把眼前的吸血鬼看了整整三遍才确定她真的是我妈妈。

“我没钱,没钱!没钱!卡都在你那,我真的没钱!”我说话的时候紧张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我眼睛发酸。

“怎么可能?”妈妈尖声开口,“岑如雄每个学期都会把一整个学起的钱打给你,怎么会没钱?”

“怎么会没钱?你不知道吗?”我走近她,苏遇在身后拉了拉我,我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我死死盯着妈妈,吞咽着快要溢出嘴角的苦涩,呵呵笑了出来。

“妈,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是不在乎?那我再说清楚一点,我被岑家赶出来了,因为你。”

“不!他不敢!”妈妈接受不了的开口,连脸上的伤都管不住。

他不敢?

他不敢的话,这么久会没有问过我一句好不好?一个短信,一个电话也没有?

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要不是为了岑家的面子,要不是为了气赵家,我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

面对妈妈的理直气壮,我发红的眼眶顿时就模糊了,那些原本应该歇斯底里吼出来的话,我只是咬着牙微微抬高声音发泄似的告诉她。

“我真的被赶出来,那天雪好大,你们散的干脆利落,我呢?我没有一个能去的地方,我倾注一切到头来却还是一个人面对冰天雪地,我睡在火车站,睡在更衣室的长凳上,白天工作,晚上工作,你知道为什么吗?”

妈妈也用猩红的双眸瞪着我。

我揪住妈妈的袖子,“因为……因为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敢停下来,因为每个人都有依靠的人,我没有,我只有我自己。”

我的手顺着妈妈的双臂滑下,膝头一曲,直接跪在了她面前,“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放了我吧,我真的过得……不好。”

我哀求着妈妈,人谁人已经崩溃到了极点,但是依旧不敢像别人一样干干脆脆的发泄解脱,最后只剩下无声却压在心底叫嚣膨胀的痛苦。

我快要把自己折磨死了,太难受了。

离开岑家的时候,我是义无反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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