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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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他的小青梅毁了她的画稿他心存内疚?

算了,管他呢,既然他要帮她应付修家,那她也就不用再另外想办法了,而且已经是废稿也没什么价值,她便递给他道:“你要就拿去吧。”

画稿被修敏儿给毁了,白雪只能重新再弄,这么一弄又是好多天。这些天魏嘉铭也都没有再出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嘉铭的作用,修家那边也没有过来找过麻烦,白雪也是乐得清静。

这天晚上,她忙完出来李阿姨冲她道:“太太,有位先生在门口说要见太太,我告诉他太太最近不见客,让他过几天再来,那位先生却说他就在门口等着太太有空的时候去见他,我刚刚出去看了一下,那位先生还没走呢,太太要见他吗?”

先生?连李阿姨都不认识的先生会是谁?

白雪准备去看看,李阿姨见她要出门,忙又提醒了一句:“太太,那位先生好像喝醉了。”

白雪从蛇形的石梯上下来,因为之前修敏儿事件,李阿姨被白雪特意嘱咐过,没事的时候不用开大门,所以别墅的大铁门此刻是从里面反锁了。白雪推开沉重的铁门,果然看到墙边靠着一位男子。

别墅的大门两边分别装了两盏路灯,他就站在其中一盏路灯底下,他的西装外套被拿在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他的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领口显得有些凌乱,隐隐露出他白皙的胸膛。

听到声音,他偏头看过来,见到来人是她,他愣了一下,随即撑着墙站直身体,他冲她笑,头顶路灯照下来,他那晶莹剔透的双眼顿时亮起来,好像燃烧了一簇小小的火苗。

白雪见他脸颊泛起红晕,而且身体也摇摇晃晃的,看样子李阿姨没说错,他确实喝多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白雪问他。

他微微敛眸,眼中那明亮的颜色似乎黯淡了一下,“如果我的出现让你困扰的话我很抱歉。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的,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还是控制不住。脑子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应该离你远一点,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白雪叹了口气说道:“你喝醉了,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让她过来接你。”

她和连景城关系好,以前读书的时候也经常去他家玩,所以也有他父母的电话。

她拿出手机正要拨号,不料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道:“不要打电话,我一会儿会自己回去的。”

白雪道:“你怎么自己回去?这边不好打车。”

他却依然固执表示,“总之我会自己回去。”

白雪:“……”

他拽着她的手还没有松开,白雪下意识挣了一下,不料他反而将她拽得更紧,白雪眉头微蹙,用眼神示意,他却突然用力将她一拽,白雪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便被他给抵在了墙壁上,生怕她后背撞到墙,他还非常贴心的用手心给她垫了一下。

白雪一脸惊愕向他看去,此刻他和她离得很近,他的脸就近在咫尺,他迷离的双眼紧紧锁在她的脸上,那一双眼睛里糅杂了太多的情绪,悲伤,绝望,迷恋,沉醉,不顾一切太多太多,复杂得让人震撼。

他就这般看着她,他的声音很低,透着沙哑,“我并没有醉,只是身体有点不协调,但脑子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伸出一只手来,眷念着想要摸一下她的脸,可是手还没有够到她脸庞却又顿住,他纠结着,久久没有动作。

他微眯着眼睛看她,眼中的悲伤突然之间就放大了,竟有红晕弥漫而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雪儿。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该在得知你出事之后急巴巴赶回来,不该去见你,不该和你跳舞。我就该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靠近你,因为一旦靠近,一旦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便会丧失心智,做一些完全无法自控的事情。”

“你已经嫁人了,已经成了嘉铭哥的妻子,我不该来找你的。可是……如果你和嘉铭哥是真心相爱的话,我就算伤心欲绝也会选择祝福,但是我知道嘉铭哥他根本不喜欢你。你在他身边也过得并不快乐,我不想看到你不快乐。既然他不爱你,你离开他好不好?你跟我,我会对你好,会做所有你爱吃的东西,你想要买什么我都买给你,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跟我好不好?”

他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吧,一向沉默又含蓄的他竟然说出这么多话。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连家二少爷也开始学做饭了,只因为有一次她贪吃,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害肚子疼,然后他就开始研究所有她喜欢吃的菜,他说他做得比外面干净,她吃了不会闹肚子。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是T恤加牛仔裤的连景城竟开始穿西装打领带,只是因为她喜欢像魏嘉铭那样成熟有魅力的男子。

他爱她,爱到快要迷失自我了,可是她却不知道,或许是知道的吧,只是不想去承认,因为她害怕失去他这个朋友,这样像家人一样的感觉才让她最舒服,虽然最终她还是失去了这个朋友。

而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爱一个人爱到了丧失自己,说白了,他们两个都是爱情中的可怜人。

她怜惜“白雪”也怜惜他。

他目光锁在她脸上,声音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雪儿,你告诉我,你愿意跟我吗?我只问这一次,你想好了回答我,如果你不愿意,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白雪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一分一秒过去了,她依然没有回答,她的沉默逐渐让他变得绝望起来,哪怕他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种被绝望掩埋的感觉依然让他无力招架,他后退一步,像是全身力气都用尽了,后退的步子格外沉重。

可他还是对她笑着,“我明白了。”

他闭上眼睛,像是要将那滔天的痛苦和绝望强压下去,然而那颤动的眼皮却出卖了他,许久许久他才睁开眼,他却没有看她,他侧着头,用一种变调又沙哑的声音对她说:“等我将那个要伤害你的凶手找出来之后我就离开,你放心,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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